他不願意跟自己離婚嗎?


    阮希冬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她似笑非笑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無視他眼神裏的怒火。


    "你不想離婚,我想離可以嗎?"


    "不可以。"


    "隨便你。"阮希冬輕微的歎了聲氣,然後就靠在軟枕上不說話了。


    她知道,這個男人不喜歡自己跟他對著幹。否則的話,自己越想離婚越離不了。


    祁揚一肚子的火氣發不出去,他竟然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去教育這個小女人,她還病著,自己動都動不了。


    僵持了幾秒鍾之後,男人直接摔門而去。


    所有將要複蘇的溫情一瞬間消失殆盡,再也迴不來了。


    阮希冬自嘲的想著,這樣也好。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有人推了房門走進來,瞬間滿屋子飄著白粥的香氣,讓人垂涎欲滴。


    阮希冬並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反倒是她非常熱絡的走過來,恭敬的將打包來的粥和小點心放在了桌子上。


    "落小姐,您好,我叫柳柳,是祁少吩咐我來照顧您的。"


    "這裏不是有護士嗎?"阮希冬看著她有些意外了。


    祁揚居然會讓一個沒怎麽接觸過的女人來照顧自己,從哪裏來說都是說不通的。


    那個叫"柳柳"的女孩子隻是淡淡的笑著低頭拆開了外賣的包裝,然後將白色的粥從食盒裏倒在了白色的瓷碗裏。


    阮希冬摸摸自己扁扁的肚子,這些日子都沒怎麽吃飯,的確也是餓了。


    她沒有拒絕人家的好意,隻不過不好意思讓人為自己拿著碗跟勺子,一口一口的往肚子裏咽。


    說實話,還是有點惡心。


    她大概是上次摔樓梯的後遺症吧,這些日子總是想要吐,頭還很暈。


    就這麽想著的時候,他又做了一個要嘔吐的姿勢。


    柳柳眼疾手快的拿了塑料桶過來,非常擔心的看著她。


    "您沒事兒吧,要不要叫醫生?"


    "哦,沒什麽事兒。"阮希冬讓自己盡量平常一些,她笑眯眯的說道,"大概是高燒過後的後遺症吧,頭暈也不是什麽大事兒。"


    "頭暈可是大事兒呢,要不然我還是叫醫生過來看看吧。"


    "不用,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放下了手裏的白瓷碗,阮希冬歪歪的靠在床上閉目養神。


    可是都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分鍾,那個女人還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她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收拾一下,又怕阮希冬還沒有吃完。


    "怎麽,你還有事兒嗎?"阮希冬睜開眼睛看著她。


    叫柳柳的女孩子搖了搖頭,然後十分鄭重其事的說道,"我不能出去的,祁少跟我說要寸步不離的照顧你。"


    什麽叫做寸步不離?


    阮希冬突然間就明白了男人的打算,她嘴角抽了幾下,最終還是笑笑,沒說話了。


    與其說是擔心,不如說是監視吧。


    可是他錯了,經過這次高燒之後,她已經充分意識到了要死,其實很不容易。死不成就更加難受。


    阮希冬肯定不會再做傻事了,也不想再跟那個男人有任何的接觸。因為,他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了,而是屬於外麵的鶯鶯燕燕。


    "所以說,最近新聞上那些緋聞全都是真的嗎?還是你故意做出來的?"


    酒吧裏,墨沉宇得到了自家老婆的允許,陪著自家兄弟出來散散心。


    對於那些電視上說的東西,他剛剛開始是不信的,隻不過後來想想,或許祁揚離開那個女人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你猜呢?"祁揚麵無表情的推開送酒女郎的擁抱,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送酒女郎不甘心的跺跺腳,離開了。臨走的時候又向著旁邊的男人飛著媚眼。


    墨沉宇沒有理會,隻是猜著到底祁揚是不是打算移情別戀了?


    "兄弟你可別讓我猜了,跟我交個實底,你到底想怎麽樣?難道真的想離婚?"


    "聽你的語氣,我不可以離婚嗎?"祁揚微微的有些不爽。


    不管是別人,看來還是自己看來此時此刻在那個小女人麵前,自己顯得那麽被動。


    墨沉宇聞言,舉起雙手投降,"你當然可以離婚,而且離婚說不定是件好事,隻不過放不放得下,隻有你自己知道了。"


    "看來你查到什麽了,是嗎?"聽著自家兄弟的言語,祁揚有一種接受風雨欲來的覺悟。


    在阮希冬徹底暴露之前,祁揚已經改變了主意,那張照片已經銷毀了,但是那所學校還在。


    有些人能掩蓋一些表麵上的東西,比如說檔案或者是照片,但是那些活生生還存在的人,除非死了,否則不可能抹去。


    墨沉宇利用了家族的關係,查到了那所學校的人,茫茫人海中,最終得到了答案。


    "你想知道嗎?想知道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兄弟你別怪我多管閑事,看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一點也不想知道。"


    有時候自欺欺人,是種讓人舒服的辦法。


    祁揚挑眉,揚了揚手臂說道,"那你就別說了。"


    那些過去,自己也未必想知道。


    十分鍾之後,一身黑衣的男人大步的走出了這家市中心最出名的酒吧,他上了自己的座駕,讓司機將他送迴了醫院。


    祁揚一路上看著外麵的街景,心中頗有些感慨中,偶爾看到哪個熟悉的景點,腦海中就會顯現出那個小女人笑出小酒窩的模樣。


    他不準備繼續,卻也不想放手了。


    阮希冬在醫院裏已經被人盯得特別難受了,她實在是不習慣,睡覺的時候有旁人一直盯著,但是沒辦法,人家也是拿錢辦事。


    估摸了一下,她借著上廁所的借口,加那個派來的女孩關在了門外。


    祁揚迴來的時候就看到柳柳站在衛生間門口,一副焦急的模樣,她不停的在敲門,但是裏麵沒有什麽迴響。


    "這是什麽情況?"根本來不及脫下外套,男人直接走到了衛生間門口。


    柳柳急得都要哭了,支支吾吾的說道,"我也不清楚,說是要去廁所,可是現在都……"


    "什麽時候進去的?"


    "半個小時之前。"


    祁揚聞言,心中有了數,他使勁兒的敲了敲磨砂的玻璃門,不怎麽開心的說道,"你馬上開門給我出來。"


    "……"裏麵依舊沒有人迴答他。


    祁揚神經開始緊繃,然後直接惡狠狠的說道,"再不出來我就踹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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