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虎平打掃戰場的時候,陳國齊已經帶隊出發了。既然吳虎平說了一個人能搞定,陳國齊也不多事,率領士兵追擊建奴的主力去了。


    他發現這又是數學上的追及問題,建奴的主力還是比他提前半天出發,而兩者的速度和昨天是一樣的,不用算也知道,今天中午一定能追上建奴主力。


    不過經過綜合考慮,陳國齊還是放慢了速度,不再追得那麽緊了。


    沒辦法,前麵又有孫老頭修的關城,真把建奴打急了,他們隨便鑽進一個城池,沒有攻城器械的陳國齊也隻能幹瞪眼。雖說吳虎平能很快趕來,不過總不能還讓他幫忙吧,朱大人可是親點自己作主力呢。再說前麵的錦州城,城高濠深,非一般的小城小堡可比,再玩飛爪百煉索就不靈了。


    陳國齊遠遠地綴在建奴的後麵,建奴也沒有發現。因為建奴雖然派出探馬偵察情報,但都是往前方派探馬,沒有往後方派探馬。而陳國齊的速度又控製得恰到好處,基本與建奴的速度持平。至於斥侯,陳國齊根本沒派,因為錦衣衛百戶和百戶以上的軍官都配有望遠鏡,足以看清敵人的行動。而建奴呢,卻還懵然無知,以為正藍旗的士兵把錦衣衛給拖住了。


    建奴看來是真急了,一路上有城不入,有地不歇,隻是打馬狂奔,天啟六年二月四日晚上戌時初刻(現在的晚上7點),天黑得實在看不清路了,他們才不得不在大淩河東岸紮下營寨。


    陳國齊看看手上覺華島老兵繪製的地圖,知道過了大淩河就沒有明軍修建的城堡了。當然以前明軍還在大淩河以東修築了廣寧城、西平堡等大大小小的城池,不過已經被建奴燒成一片廢墟,根本無法駐紮士兵。


    陳國齊心道:“這地方不錯。再沒有關城讓你們躲了。今天晚上,我要再次夜襲,說不定還能讓你們再來一次營嘯。”


    接著他開始盤算朱大人會給他什麽賞賜。朱大人已經說了。迴北京會發一個老婆給他。如果這次夜襲打死阿敗,這功勞。再發一個,應該不成問題吧;幹掉唐古代,還發一個;虐|死黃太極,又發一個。哇,家裏可以改名叫四美堂了,不過他的腎……不要緊,聽說遼東有老虎,打幾隻老虎。弄幾根虎鞭補補……


    這個陳國齊,也未免也太貪心了一點吧,他手上隻有一千多一點人馬,居然想吃掉黃太極手上的兩萬五千人馬,也不怕崩壞了他那兩顆又大又白的大門牙。


    順便補充一句,有什麽樣的領導,就有什麽樣的下屬。朱由誠最喜歡超員招兵買馬,他的百戶當年就超員十四人,而他的千戶更是超員十倍,還因此被發配到天牢裏麵呆了幾天。上梁不正。下梁歪,錦衣衛西鎮撫司下轄的三十個主戰千戶和一個醫護千戶,沒有一個千戶不超員的。最多千戶超員達兩百多人,最少的也超員五六十人。所以盡管在阻擊建奴攻占覺華島時陳國齊的千戶損失了幾個人,但他的千戶的人馬還是一千多。


    河邊風大,陳國齊也不想紮營,直接用建奴的大營多好。


    他一聲令下,錦衣衛列隊向建奴衝去。


    幻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陳國齊的四美堂的夢想暫時是實現不了了。他剛衝到離建奴五百步的地方,就被建奴的哨兵發現了。


    要說黃太極也的確是一代梟雄。他用短短一天的時間,收拾好了軍心。


    建奴的士氣一衰於覺華島慘敗;二衰於老賊酋奴兒哈蚩負傷——他們還不知道奴兒哈蚩已經掛了。隻道他還在養傷;三衰於錦衣衛的窮追不舍;四衰於錦衣衛那射程超長的火器;五衰於舍棄正藍旗士兵,讓他們斷後。可以說建奴的士氣已經再創新低。隻要一點點風吹草動就可能崩潰。


    黃太極多管齊下,穩定軍心。


    他假稱奴兒哈蚩的傷勢大為好轉,時不時還走進奴兒哈蚩的馬車裏,仿佛在聆聽他的指示。他還出示了奴兒哈蚩的手書,當然這手書是偽造的,而且偽造得非常粗糙,就算小孩子也看得出來。可是架不住建奴大部分都是文盲啊,文盲又叫睜眼瞎,既然是瞎子,那又怎麽看得出來呢。即使偶有幾個人看得出來,那也是建奴的高級軍官,知道內情,明白黃太極的苦心。


    黃太極的忠實狗腿子範文程也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他大肆渲染覺華島守軍的殘酷,又是講,又是畫,還弄來了一具內髒被掏空的無頭屍體,說是覺華島守軍幹的。


    不錯,錦衣衛的醫護千戶雖然最近非常熱衷於做這種事情,但對於屍體的處理都非常嚴格,除了一些浸泡在酒精裏的標本之外,其他都一把火燒掉了,畢竟像醫護千戶這樣不怕屍體,不怕血腥的錦衣衛還是少數。順帶說一句,大明這個時候還沒有酒精,這些都是朱由誠提煉出來的,準備給受傷的士兵消毒。可是喻嘉言先以科學研究的名義,後以朱由誠親傳弟子的身份,強占去了。朱由誠見錦衣衛受傷的士兵太少,現在又是冰天雪地,傷口也不易感染發炎,也就沒有反對。中醫大部分是內科,而戰場的傷多為外科為主,如果能把喻嘉言這位內科名醫轉化為外科聖手,到時錦衣衛的士兵可以少犧牲多少啊。所以,對於喻嘉言的要求,他是盡量滿足。


    那麽範文程手裏的那具屍體從哪裏來的呢?那是他親手殺掉的一名漢人工匠。範文程是個漢奸,從骨頭到毛發都充滿著漢奸的基因。他對建奴極盡奴顏媚骨之能事,而對漢人卻是刻骨的仇恨,恨不得把自己那身漢血換掉,換成建奴的野豬血。


    見黃太極一臉憂慮,他不由地替主子擔心起來。他邊走邊想,不過他可不敢去建奴軍營,因為建奴在覺華島被漢人打敗,心中充滿對漢人的仇恨,去了軍營,恐怕是有命進去,沒命出來呀。


    走著走著,他不覺來到了漢人工匠的營地,和建奴軍營那裏的愁雲慘淡不同,這裏卻是一片歡聲笑語。


    “聽說了嗎?奴兒哈蚩好像被覺華島的人幹掉了,聽說死得很慘,連小雞|雞都被割掉了。”


    “那不成了太監嗎?”


    “誰說不是呢。被這老賊強|奸的大明女人終於可以閉眼了。”


    人群中傳來一陣哭聲,有人說道:“我那可憐的女兒,終於有人替你報仇了。她才9歲呀,一次上街被老奴看見,就當場將她強|奸。抬迴家裏,下體血肉模糊,掙紮了好幾天,最後痛苦地死掉了。”


    “老奴死得好!”有人高聲喊道。


    “噓!你想害死我們呀。建奴軍營就在旁邊,被他們聽見可就糟了。”


    “怕什麽,昨天沒看見嗎?覺華島的大明軍隊追上來了,打得建奴哭爹喊娘,隻恨當年少生兩條腿。”話雖然是這麽說,但聲音小了不少。


    “什麽?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建奴還派了正藍旗的士兵去攔截,我在黃太極的身邊聽到的。覺華島的人那麽猛,正藍旗估計也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複返哪。”


    範文程大怒,衝進營地,大喝道:“誰說的?誰說的?”


    工匠們一下子蔫了,長期被建奴壓迫出來的奴性又冒了出來,低著頭不說話。


    “誰說了話?我問你們剛才誰開口說了話?”範文程見工匠們不敢反抗,叫的更囂張了。


    工匠們依然不作聲,他們都知道要是承認剛才說了話,肯定是死路一條。


    範文程獰笑著說道:“不說是吧,那好,我一個一個地殺,殺到你們承認為止。”


    他用手一指工匠裏麵一個大約15歲的孩子。


    那孩子一聽,雙腿發抖,大喊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沒說話……”


    範文程的親兵哪裏會聽他的辯解,上前就把孩子給拖了出來。他們把孩子摁倒在地,抽出雪亮的鋼刀,就想砍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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