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陳國齊負責守夜,但他的千戶也不是全部值班。他隻留了十幾人站崗,其他人和甲而眠,畢竟陳國齊的軍隊明天還要追擊建奴的主力呢。不過建奴正藍旗的部隊已經被錦衣衛打得草木皆兵,錦衣衛不來偷襲他們已經是阿彌陀佛了,怎麽還敢偷襲錦衣衛呢。因此,這一夜過得甚是平靜。


    吳虎平在卯時初刻已經集合好士兵,來到了大興堡的南麵。


    大興堡的城門在東西兩側,那邊應當是建奴防守的重點,而沒有城門的南北兩麵,守衛應當會鬆懈得多。


    陳國齊好奇地跟了過來,看看他們是怎麽飛上城牆的。


    吳虎平的士兵從腰間解下一個帶爪子的繩索,陳國齊認得那東西,正是錦衣衛經常使用的飛爪百煉索。


    陳國齊一拍吳虎平的胸膛,道:“吳兄,你真聰明,連這玩意兒都帶來了。有了這東西,蹬上大興堡的城牆簡直如履平地。”


    “過獎了,上次進攻碉樓,幸虧土匪出來投降,否則能不能攻下,還很難說。我大受剌激啊,所以這次出征,特地把飛爪百煉索帶了出來,有備無患嘛。我還一直擔心這飛爪百煉索派不上用場呢,想不到在這裏用上了。”


    “那吳兄為何不趁夜攻城,要等到今天卯時才動手呢?”


    “卯時是一天中最黑暗、最寒冷的時候,建奴提防了一夜,現在正是他們警惕心最低的時候,這時進攻,勝算很大。”


    兩人說話的時候,眾錦衣衛已經晃動飛爪,往城牆上一扔。然後收迴爪子,隻聽見“哢”的一聲輕想,爪子已經卡在了城牆上。


    兩百多個錦衣衛像靈猿般爬上了城牆。他們上了城牆,驚訝地發現城牆上居然沒有守衛。他們探出頭。向下麵招了招手。如果是其他部隊的士兵,還真看不清城牆上的人影,可是錦衣衛是朱由誠按照營養學原理喂出來的,耳聰目明,看得清清楚楚。這兩百人沿著前人留下的繩索,也迅速地爬了上去。


    吳虎平道:“陳兄,我也要上去了。”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不用,這幾千人。我還對付得了。等天亮了,你安心去追建奴主力吧。”


    看到陳國齊疑惑的眼神,吳虎平解釋道:“放心,我不會和建奴打巷戰的,那樣我軍傷亡太大。我會封鎖城東門,把建奴往西門趕。建奴猝不及防,肯定會從西門出去,可是在西門外,我還有五百騎兵在等著他們呢。”


    說完吳虎平帶著最後一百名錦衣衛爬上了城牆。


    陳國齊驚訝地發現,吳虎平這次攻城居然隻用了一半的人馬。他就那麽有信心?城裏可有五千守軍呢。


    到了城牆上,吳虎平發現這裏靜悄悄的,一個建奴也沒有。城牆下倒是火光通明,一個個建奴正在下麵烤火。他們倒沒忘記自己的職責是守衛城牆,盡管烤火,也是貼近城牆。他們隻要聽到有人攻城,就會迅速地衝上城牆。隻不過,誰在攻城的時候,會特意發出聲音給他們聽呢。


    吳虎平做了個手勢,錦衣衛士分散開來,他們首先清除城牆上的士兵。城牆上沒有士兵。但城樓裏有火光閃動,看樣子還有幾名守衛。他拔出匕首。悄悄地摸向東邊的城樓。這是他規定的,城牆上的守衛用刀子幹掉。盡量不要發出聲音,以免驚動建奴。


    大興堡是明軍丟棄的,門窗照例被拆走,城樓也不例外,成了一個四麵透風的涼亭。吳虎平遠遠地看見城樓裏坐著十幾名建奴,他們圍著一個火堆,身上冷得瑟瑟發抖。


    吳虎平一擺手,錦衣衛分散開來,四麵包圍城樓。


    吳虎平猛然衝上前,從原來門的位置進入,一下子控製住一個建奴。與此同時,其他錦衣衛也各個方向衝入,撲向最近的建奴。建奴哪裏想得到神兵天降,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竟忘了反抗,被錦衣衛撲倒在地。


    吳虎平一手捂住建奴的口,另一隻手握緊匕首朝建奴的左胸剌去。建奴穿得都是從明軍那裏繳獲的棉甲,裏麵還有皮衣,防禦性不錯,可是吳虎平力氣奇大,匕首竟然及柄而入。


    這匕首是朱由誠命令西鎮撫司的兵工廠打製的,本來想裝在火銃上當剌刀用。可是火銃太重,揮舞不動,所以改成了匕首,上麵留有放血槽,剌進人體後很容易拔出來。吳虎平拔出匕首,血像噴泉一樣湧了出來。不過吳虎平是從後麵控製建奴的,所以那人的血雖然噴得多,卻一點也沒有濺到吳虎平身上。建奴的掙紮越來越弱,最後不動了。


    吳虎平長出一口氣,把建奴的屍體丟開,注視戰場。其他錦衣衛也都控製住了建奴,有幾個還把建奴幹掉了。吳虎平略微放心,這次突襲算是成功了。


    突然一個錦衣衛輕哼一聲,倒在地下。他本來想抓活的,沒想建奴悄悄摸出一把匕首,反向捅進錦衣衛士兵的小腹。可憐那錦衣衛臨死還記得吳虎平的命令,不能發出聲音,除了剛才被偷襲的那一下輕哼之外,竟然咬著牙一聲不吭,。


    吳虎平目眥欲裂,血紅著眼衝了上前。建奴用匕首來剌他的麵門,他頭一偏,躲過了這一擊,接著左手一扣建奴握匕首的右手,使勁一擰,隻聽“喀嚓”一聲,建奴的手竟然被吳虎平生生扭斷。接著吳虎平用匕首使勁往建奴身上猛剌,直剌到那建奴滿身都是血窟窿為止。鮮血飆了吳虎平一身,把吳虎平染得猶如地獄裏出來的複仇的惡鬼。


    吳虎平平複了一下憤怒的心情,見有些錦衣衛還抓住建奴不放,準備把活的帶迴去。他輕喝一聲:“不留活口。”


    命令一下,錦衣衛拔出匕首,一下子就把俘虜幹掉了。


    吳虎平眺望大興堡西門,見那邊有人舉著火把畫了個圓圈,知道那邊也得手了。


    東西兩門全部落入錦衣衛手裏,總攻的時刻到了,他命令全體士兵全部都靠近城牆的內側,裝上子彈,對準城牆下射擊。


    “砰砰砰”,連續不斷的銃聲在城牆上響起,城下的建奴簡直是倒了血黴,莫名其妙就遭到死亡的洗禮。他們紛紛跳起來尋找自己的戰馬,準備衝出城去。可是現在是卯時,正是最黑暗的時候,火堆邊上看得很清楚,可是離火堆稍微遠一些就是一片模糊了。他們尋找戰馬時互相踐踏,又踩死了不少建奴。


    本來這時正確的做法是躲進城裏,和錦衣衛打巷戰,這樣說不定還能給錦衣衛造成大量的傷亡。可是建奴從來沒有守城的經驗,更沒有城破之後的經曆,他們本能地想離開大興堡這個鬼地方,紛紛上馬,分別向東西兩個方向突圍。


    東門是吳虎平鎮守,火銃不停歇地向建奴發射子彈,留下了一具具屍體。建奴見東門已失,沒法逃命,又轉向西門。西門其實早已被吳虎城占領,隻不過吳虎城不想把建奴逼進絕境,畢竟這裏是城堡,如果建奴退守城內,和錦衣衛打巷戰,那傷亡可讓吳虎平無法承受。所以,西門那邊早已把城門打開了。


    建奴騎兵見西門大開,心中狂喜,趕緊衝出城門。此時建奴士兵隻剩下兩千多人,足有三千人在剛才的混亂中喪命。三個甲喇額真中,又掛了一個,現在這支建奴隊伍裏隻剩下一個甲喇額真。


    吳虎平除了留下一百人在城內搜索殘敵之外,其他士兵都騎上戰馬銜尾追擊。吳虎平的馬和馬車此時正停在城東的營盤裏,原本計劃到營盤拿到馬再追擊。可是城裏有許多無主的戰馬,他們便騎上這些戰馬追了出去。


    他們一邊追一邊放銃,一個又一個建奴被打倒在地。


    建奴亡命狂奔,很快便把吳虎平甩在後麵。他們心中得意,畢竟是馬背上的民族,在密集的彈雨中,居然還能逃得一命。


    唯一的甲喇額真一清點人數,嚇了一跳,現場隻剩下不到一千兩百名手下了,這可怎麽向皇太極交待呀。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他永遠都不用向皇太極交待了,因為就在這時,建奴的前方出了另一支錦衣衛,足有五百多人。他們二話不說,就是一通猛|射,一顆子彈正好擊中了他的天靈蓋,把腦殼都掀掉了,死得相當淒慘。他終於為他在遼東犯下的罪行付出了代價。


    隻是兩三輪射擊,戰場上就沒有多少建奴了。不少建奴甚是機靈,跳下戰馬向錦衣衛投降。


    因為朱由誠要午門獻俘,所以錦衣衛們跳下戰馬,抹肩頭攏二背,將建奴捆得結結實實。不過俘虜不多,才一百多個,那麽其他的建奴到哪裏去了呢?很簡單,都跑到地下追隨奴兒哈蚩去了。


    大興堡戰鬥到此全部結束,錦衣衛死一人,傷兩人,而正藍旗的建奴,除了當俘虜的一百多建奴,其他的全部被吳虎平消滅。不過,最讓吳虎平高興的是,他們這次繳獲了大量戰馬,可以做到一人雙馬,甚至一人三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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