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斯來到斯萊特林府邸的一個月裏,她每天除了喝穩定靈魂與祛除疤痕的藥劑就是接受著薩拉查的輔導。在教導學生這方麵薩拉查十分嚴格,也十分出色。


    薩拉查更擅長於煉金術,黑魔法還有靈魂血脈方麵的研究。但對於傳授霍格沃茲1-6年級水平的其他課程也十分簡單。


    塞勒斯至今還驚訝於這座完全稱得上是城堡的私宅,怪不得那些家養小精靈待著這所城堡千年也不會餓死。城堡旁有小型森林飼養動物,前後還有巨大的花園。斯萊特林怕不是把原來這一大片土地都化作自己家的範圍了。煉金室,魔藥室,溫室等等一應俱全。裝修風格與霍格沃茲也有些相似,這簡直是一個小型的霍格沃茲城堡。


    塞勒斯與薩拉查的相處漸漸熟絡起來,薩拉查的性格也有些悶悶的,除了上課時其餘時間都不會主動開口講話,


    “您到底多大年紀了,為什麽這麽年輕?”


    塞勒斯盯著薩拉查冷峻帥氣的臉,“隻是這具身體年輕而已,在我沉睡前就已經二百多歲了。”


    “嗯,那為什麽還要掛一幅您年輕時的畫像?”薩拉查一想起就很惱火“格蘭芬多那個沒腦子的蠢貨到處散播我長得老態龍鍾如猴子一樣的臉……”


    “沒事的,反正您長得很帥氣。”薩拉查平淡道“哼,本就是事實。”


    二百多歲,那比鄧布利多還要老了“您就沒有結婚生子嗎,年紀都那麽大了。”


    薩拉查也沒有因此生氣“我對這些不感興趣,而且……我不是有你這個女兒嗎。”


    “嗯,是啊,父親。”薩拉查的雙瞳明顯抖動了一下,摸了摸塞勒斯的頭,平日裏淡漠孤傲的眼神裏充滿了寵溺。


    “您知道岡特家族嗎,是現在斯萊特林的分支。”塞勒斯想起論血緣自己還真有個親戚,


    “應該是我那個繼承者的後代。怎麽了?”


    塞勒斯很惡趣味的告訴薩拉查現今斯萊特林的唯一後裔家族為了維持血脈純正而近親結婚導致性格暴戾扭曲。並且他還有一位不知道差幾輩的黑魔王曾孫。


    薩拉查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形象,揉揉眉心,“真是對斯萊特林的侮辱。”


    “不過放心,我會清理門戶的。”


    “那就交給你了,斯萊特林小姐。”


    在一天魔咒訓練結束後薩拉查帶著塞勒斯來到地下的一處房間,裏麵空間極大鋪著黑色的地磚,空蕩蕩的隻有中間有一處巨大的水池。


    薩拉查手一揮憑空出現了幾顆與鴕鳥蛋大小類似的野獸蛋,“過一陣我會開始培育蛇怪,之後會給你做一把蛇怪神經的魔杖,與我用的一樣。更加強大。”


    “您不是知道我可以不用通過魔杖就施展咒語。”塞勒斯想起早已被自己遺忘的魔杖。


    薩拉查輕哼“你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蛇怪孵化的時間需要3個月,之後每次訓練結束後到這裏學習培育蛇怪的方法。不過我還在霍格沃茲留了一隻成年的蛇怪,等你迴去後可以把它帶在身邊。”


    “嗯,好的父親。”斯萊特林密室中的蛇怪,估計也是薩拉查為了守護學校的最後措施。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的寵物被伏地魔蠱惑反過來傷害學生,怕不是要立馬提著魔杖去找伏地魔。


    就這樣時間過了一年,塞勒斯期間也斷斷續續的離開過斯萊特林府邸。有時一周,有時一兩個月,薩拉查因為剛剛蘇醒隻能待在魔力充裕的斯萊特林府邸。


    他倒也沒有過多詢問塞勒斯去了哪裏,隻是每次塞勒斯迴到府邸都能看見他坐在大廳的沙發中看書。明明平時都喜歡把自己關在實驗室的。


    “父親,如果我要突破設有嚴密保護與監禁魔法的地方,同時不讓設立魔咒的人察覺,該如何去做呢?”


    薩拉查饒有興趣的看向塞勒斯:“巧妙的施展你的幻術應該可以很大程度上隱蔽自己的存在,但如果施咒與你實力相差過大……我可以煉製一個完全屏蔽氣息與魔力的煉金物,不過時限不會很久。”


    塞勒斯坐到他對麵的沙發,伸手烤著火“我大概需要在那裏呆一個星期左右。”


    薩拉查皺起眉,“屏蔽魔力後你就會像之前一樣無法使用魔力,甚至你雙眼的能力都有可能被影響……很危險”


    塞勒斯摸摸下巴,那裏應該除了那位被關押的老人再無其他人把守了。“沒事的父親,不會有危險,況且您也知道我戰鬥並不全靠魔法。”


    薩拉查冷哼“明明是一個斯萊特林卻有著格蘭芬多的戰鬥方式!新鍛造的短劍怎麽樣?”塞勒斯在自己的腰包中來迴翻找,薩拉查本想給她做個全新空間更大的無痕伸展袋但塞勒斯說舊的還沒壞就不需要浪費。


    “很好用,不愧是妖精的鍛造技術……還有這個。”接著薩拉查就看到她從腰包中艱難的拔出兩把把通體漆黑沉重長形匕首,


    “我叫妖精們把麻瓜世界的武器用他們的材料鍛造,沒想到效果十分顯著。我也很喜歡使用匕首的感覺。”薩拉查眼角抽動:“真懷疑你是否擁有格蘭芬多的愚蠢血液,這麽熱衷武器與戰鬥。”


    過了幾天在晚飯後薩拉查將一個做工精致的吊墜與戒指放在桌上。吊墜中鑲嵌著綠寶石,而戒指上則是與塞勒斯雙眼般的紅色瑪瑙石。


    “戴著吊墜進入那裏,不使用任何能力的話可以維持一周。戒指也戴上,你的腰帶製造工藝太差。上麵的紅瑪瑙可以連接一片更大的空間,你那些大型武器可以輕易存放,召喚也更加便捷。”


    塞勒斯看著兩個外表都價值連城的飾品“斯萊特林家族不是早已落寞,父親你私存了多少財寶?”薩拉查撐在桌上的手抵住下巴,頭微側:“不要質疑一個千年前就存在的純血家族底蘊。”


    位於奧地利雪山上的一座高塔,冷峻,漆黑,荒無人煙。高聳的牆壁有些破爛,風雪肆意的鑽入。


    該地的非魔法防禦早已廢除,但設立的防護魔咒無人看守也可自動運轉。在這座塔樓的入口刻有:“為了更遠大的利益。”


    塞勒斯穿著厚厚的麻瓜禦寒外衣,頭上依然綁住繃帶。她怕自己的雙眼被格林德沃發覺身份。雖然她也不確定自己的藍色的雙眼是否繼承自格林德沃。她隻用追蹤魔咒找到了格林德沃,另一個來源太過模糊,不過找到格林德沃他的妻子不就找到了嗎。


    湛藍色的眼睛……總不能是繼承那個老蜜蜂的吧。走到塔樓的頂層,一位衣衫襤褸,身體虛弱的老人坐在硬木板床上。他沒有理會塞勒斯的闖入,低頭看著滿是寒霜的地板愣愣出神。塞勒斯向他微微鞠躬:“您好,格林德沃先生。”


    “真是罕見的訪客……你從我這裏得不到任何想要的。”老人依舊低著頭,沙啞的嗓音如枯木般。


    塞勒斯打完招唿開始做自己的事,她放下身後鼓鼓囊囊的雙肩包。這裏不能使用任何魔法,不然會被鄧布利多發現。所以她準備很多禦寒衣物與生活用品,她拿出兩層厚厚的被子先鋪在自己身下,之後又把另一個放在格林德沃坐著的木板床旁邊。


    一口巨大的坩堝被她拿出,一陣鼓弄,“格林德沃先生您喜歡吃熊肉嗎,聽說這裏居住的雪山白熊很稀有。一直給您送飯的家養小精靈最近來不了了。”


    這話說著感覺自己是來給格林德沃做保姆的……不過也差不多,塞勒斯想與他接觸一下,第一代大魔王可比沒鼻子怪逼格高多了。她有一個疑問需要格林德沃的迴答。


    格林德沃一直無視塞勒斯,她也不去自討沒趣。收拾完就再次離開,等她迴來後背後拖著一隻巨大的白熊,一如往常的放血,去皮。


    沒一會兒塞勒斯就煮起一鍋熊肉,還好這裏天氣寒冷不然這剩餘的熊肉與其他珍貴材料就要浪費了。


    怎麽寄給先生呢……雖然晚餐單一簡單,不過格林德沃應該也不會嫌棄。“你是哪家純血的後代?”塞勒斯雖穿著簡單看不出名貴,但自從和薩拉查生活後被要求學習貴族禮儀,舉手投足之間展露的氣質無法隱藏。


    “您是在這裏等待漫長的死亡嗎?”“真是沒有禮貌的小孩。”對話結束,兩人就這樣保持沉默了三天。論比憋話的耐心,塞勒斯隻輸給過薩拉查。


    塞勒斯除了每天出去狩獵野獸活動身體之外,就呆著格林德沃漏風的房間看書,也順便拿一些古怪的雜誌書籍比如唱唱反調給格林德沃以防他太無聊。


    第四天,格林德沃敗下陣來:“你是霍格沃茲的學生,是鄧布利多派你來的?”塞勒斯最近一直在看霍格沃茲四五年級的書,原本在霍格沃茲一年級時她就大致瀏覽了全年級的書,隻不過都沒有深入學習。


    在薩拉查的斯巴達教育下,她已經學完四年級以下的全部課程。“您覺得鄧布利多校長派一個小丫頭過來能做什麽,當保姆嗎?”塞勒斯看著書,懶懶的迴答。


    “我隻是十分好奇,與其說您是被關押,其實是您自己根本不想出去吧。您的高傲甚過世上任何一條法律規則,卻在這裏度過五十餘年,為何不早早結束掉生命呢?是什麽讓您在這裏苟活著?”


    塞勒斯看著格林德沃的藍色眼睛,果然是繼承自他嗎。


    賽勒斯頓了頓:“就如鄧布利多校長一樣,一個將自己困於監獄,一個將自己困於學校……”


    格林德沃眼中出現一股厲色,“功課倒是做的挺足。”“我喜歡完全了解敵人後再行動。”“我是你的敵人?有趣的想法。”


    “您將我視作敵人,那我便是,您若不是,那我也不會成為您的敵人。”格林德沃眯起眼,雖已年老還衣衫襤褸,但曾經將世界踩在腳下的領導者氣度依然存在。


    “所以你大老遠跑來——是向我詢問生命的意義?”賽勒斯點點頭:“可以這樣理解。”


    格林德沃看著窗外的飛雪有些煩躁道:“我沒必要去解答一個小孩的問題。”賽勒斯想了想:“那這些天我辛苦出去打獵,為您做飯,還給您看雜誌……當年叱吒風雲的格林德沃大人也太小氣了點。”


    她靠著牆壁看向天花板,格林德沃,一個極致理性卻又是極度浪漫主義者。他可以以遠超他人的智慧與能力去追求內心中完美的世界,打破保密法,讓巫師光明正大的存在。


    或者說,他的野心並不是改變這個世界,而是創造一個自由的世界。一個追求自由,一個追求極致的魔法,一個追求家庭。那我呢?


    “格林德沃先生,很高興認識您。再見,我走後家養小精靈會照常為您送餐。”賽勒斯起身收拾起行李,她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就算格林德沃告訴她所謂生命的意義,也不是她自己的理解,她也無法找到自己這一生所能去追求什麽。


    她想起麵對厄裏斯魔鏡時自己死去,陷入終結的畫麵。所以她追求的就是真正的死亡嗎,除掉伏地魔還清先生的恩情後自己就可以去死了吧。


    格林德沃之前以為是自己曾經忠實手下的後代,但這女孩卻隻會問他些奇怪的問題,年紀輕輕實力也不弱卻掛著一副想死的表情。也不像是對自己充滿狂熱的信徒,卻千裏迢迢來到這裏,鄧布利多似乎也沒有察覺她的闖入。


    自從那場世紀之戰後,格林德沃便不再使用先知的能力。或許是因為他唯一可以改變世界的計劃失敗了,對未來不再有興趣。


    他呆在這個自我設下的牢籠中苟活,或許是因為他的傲慢,又或許是因為他想等到巫師界暴露被麻瓜侵占時,向鄧布利多證明自己是正確的。“你到底是誰?”


    賽勒斯走到格林德沃麵前蹲下,摘下繃帶,精致的麵容露出,格林德沃似乎掉入了那仿佛可以窺測靈魂深處的雙眸中:“這個問題,可能需要格林德沃先生為我解答。”格林德沃的雙眼中也出現了波瀾,“是你?我當時以為失敗了……”


    賽勒斯靜靜等待格林德沃的解釋。當年追隨格林德沃的巫粹黨強大且遍布各地,自身又擁有強大的死亡聖器老魔杖,各國魔法部歸順隻是時間問題。


    在他尋找鄧布利多家族後代奧瑞利烏斯.鄧布利多之前無意發現了被冰封的賽勒斯,他的預言能力看不到任何關於這個小孩的畫麵,他研究了很久才猜測這個小孩是不完全的人。需要龐大魔力的支持才能蘇醒,但當時他沒有做什麽。


    之後他答應與鄧布利多一戰,輸者聽從贏者的任何要求,他輸了。在對決結束後他用最後的時間來到被冰封的小孩麵前,將鄧布利多與自己的血盟掛墜與小孩融合。兩人強大的魔力與血液傳入,卻沒有看到他希望出現的畫麵。之後就在這囚牢中度過。


    本是追憶與愛人對立從此錯過的悲痛往事情節,格林德沃卻看見賽勒斯雙眼失神,接著跪倒在地,四肢撐地好像受到了巨大打擊,鬱悶的低低呢喃:“命運真是……待我不薄……既然是那個老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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