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接受現實的賽勒斯重新坐好,“我當時沒有蘇醒可能是因為您兩位的魔力需要與我體內的兩種魔力融合。”


    這麽說來,自己在黑暗遊蕩千年之後是因為格林德沃血脈中先知的力量才叫我看到那些循環的畫麵嗎。


    賽勒斯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看到的那些畫麵,薩拉查也隻是推測自己雙眼之所以擁有現實與虛幻兩種能力是因為她本身就是不曾存在於這個世界的,而薩拉查用黑魔法將她創造後她介於真實與虛假之間多年,所以那是她本身就帶有的能力。


    “您當時將血脈融合是想讓我繼承您的計劃,代替您繼續下去?”賽勒斯的食指敲擊臉頰思考著,格林德沃卻沒有迴答這個問題。“你有名字嗎?”


    “賽勒斯,現在我的名字應該叫賽勒斯.斯萊特林。薩拉查.斯萊特林創造了我,我體內也流淌著他的血脈。理論上講,是你們共同創造了我。”


    格林德沃看著賽勒斯的眼睛微微出神,“能給我講講你的事嗎,賽勒斯。”賽勒斯很無奈,又要經曆一遍與薩拉查第一次見麵的場景。“普普通通的日常而已,不值一提。”見賽勒斯不願意說,格林德沃也沒有堅持:“你之後有什麽打算?”賽勒斯雙手撐著下巴盤坐在地上,望著窗外的風雪不帶一絲猶豫:


    “為斯萊特林正名,除掉伏地魔,然後死掉。”格林德沃沉默片刻道:“為斯萊特林正名是因為薩拉查.斯萊特林創造了你,為了感謝他嗎?”


    “不全是,除掉伏地魔的計劃如果有斯萊特林繼承人的身份會更加輕鬆。”


    “那為何要除掉伏地魔,你並不像是充滿正義感的人。”


    “為了報答曾經救過我命的人,如果伏地魔不死他就會有危險,一命還一命。”


    賽勒斯想起那個身影嘴角微不可察的帶上一抹弧度,“我這次來隻是好奇共同創造我的第一代黑魔王是怎樣一個人。”


    格林德沃雙手放於後背仰起頭很感興趣道:“那我是怎樣一個人?”


    賽勒斯看向他思考了一番:“我與您相處時間太短,對您的了解隻停於表麵。如果鄧布利多是揣測人心的執棋者,那您就是打破束縛與規則的執行者……卑劣的偉大者,與傲慢的逐夢人。


    格林德沃爽朗的大笑著,這麽多年來已經許久沒有人再這樣形容他了。


    “卑劣的偉大者,哈哈哈哈真是符合鄧布利多的形象哈哈哈哈。看來你不怎麽喜歡鄧布利多。”


    賽勒斯雙手扶額十分鬱悶,“其實我對他本人並無厭惡,隻是立場問題。對於那高高在上與光明站在一方的存在,從心底覺得抵觸……在黑暗中呆久的人都會覺得陽光刺眼,不是嗎。”


    她突然想到了什麽傳給格林德沃一個充滿惡趣味的眼神:“維護混血,世上最偉大的白巫師血緣上的後代,體內竟流淌著曆史上以冷血著稱的純血論開創者與最危險的第一代黑魔王的血。真是可笑又荒謬。”


    格林德沃竟也表示認同“命運總會捉弄無辜的人。”


    “我這樣諷刺鄧布利多校長您不會生氣嗎?”兩人曾立下血盟,曾經的關係不言而喻,但賽勒斯並不能理解:


    “您與鄧布利多校長的之間……是所謂的愛嗎,曾走在一起的兩人互相敵對。而您……就算將整個世界踩在腳下卻唯獨對他俯首。這到底是,怎樣的感覺。”


    格林德沃拍了拍她的頭,眼神有些危險“真是直言不諱的討厭小孩,如果是別人,還沒說完就會被我扯掉舌頭。”


    賽勒斯尷尬的笑了笑,便起身:“薩拉查為我做的煉金吊墜屏蔽鄧布利多校長感知的效果馬上就要消失,我先走了。如果有機會會再來看您的。再見,格林德沃先生。”


    “你身上好歹也流著我的血脈。”


    格林德沃有些不滿,賽勒斯頓住轉頭拿出一張紙,在上麵寫出一個地址,露出一個微笑:


    “如果您待膩了這個地方,可以來這裏找我。再見,父親。請保重身體。”斯萊特林府邸同樣施展了赤膽忠心咒,原本薩拉查是唯一的知情人和保密人,但他讓賽勒斯當了保密人。


    隻有賽勒斯主動告知地址,他人才能找到斯萊特林府邸的位置。賽勒斯離開後格林德沃眼裏閃過一絲落寞,他能看出少女並不真心,不過這就夠了。“看來,得重新振作起來了。”


    隔天,英國魔法部長福吉與德國魔法部長拿著預言家日報衝進鄧布利多的辦公室,“格林德沃從紐蒙迦德逃走了,現在沒有人知道他的蹤跡。這是怎麽迴事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揉揉緊皺的眉歎氣道:“你我都知道紐蒙迦德其實根本關不住他,是他自己選擇呆在那裏。如果今後他要采取什麽行動,恐怕沒有人能夠阻擋,包括我。”


    薩拉查穿著一身墨綠色相間的黑色巫師袍坐在爐火邊,黑發披肩,修長的手指時不時翻動書籍。聽見幻影移形的聲響,沒有動作,目光停留在早該翻頁的書籍上,淡淡開口:“妄想公開巫師存在的自大小鬼怎麽樣?”能把格林德沃稱之為小鬼的人估計也就隻有薩拉查.斯萊特林夠格了。


    賽勒斯有些驚訝,對除研究黑魔法之外都不感興趣的薩拉查會去調查格林德沃,“父親你什麽時候這麽……與時俱進了?”薩拉查皺起眉,“我需要知道他夠不夠格。”後麵的話被薩拉查省略。


    賽勒斯坐在沙發上:“父親,我把這裏的地址告訴他了。總的來說,他也是我父親。不過他可能並不會來。”薩拉查的臉有些扭曲,十分不滿:“晾他也沒臉來,失敗後懦夫一樣的躲進了高塔。還有那個鄧布利多,霍格沃滋真是什麽人都能當校長了嗎。”


    賽勒斯在旁邊打趣道:“父親您還不是當年把自己關在這裏逃避,鄧布利多作為校長來說其實是很優秀的……誒?”


    薩拉查一個響指,賽勒斯麵前出現了一厚疊羊皮紙。薩拉查帶些挑釁的看向賽勒斯:“看來你已經高傲到可以開自己父親的玩笑了,你離開這幾天落下的作業,明晚交給我。”


    “…………”


    薩拉查心滿意足的準備離開,“父親,謝謝你做的吊墜與戒指。”賽勒斯追上他遞出一個蛇形銀色手鐲,“我之前沒事的時候做的,雖然材料隻是妖精鍛煉武器的秘銀。我煉金術不是很擅長,上麵隻施了簡單的清心咒,可以緩解疲勞。您之前不眠不休的為我製作東西肯定沒有休息好。”


    薩拉查有些僵硬的收起手鐲,淡淡“嗯”了一句轉身離開。賽勒斯打了一道響指,庫爾出現:“主人有什麽吩咐?”戴著的戒指閃爍,憑空出現了四五隻被冰凍的白熊屍體。


    賽勒斯怕之前的白熊屍體不新鮮,臨走時重新找了幾隻。“將他們處理好,將可做魔藥藥材和珍貴的部位裝瓶送去霍格沃滋城堡地窖斯萊特林院長辦公室。不要被人發現。”


    斯內普巡夜結束後迴到辦公室看著地上一瓶瓶大小不一的精美玻璃容器,辦公桌上還有一張紙條:我在路邊順手撿到的,希望先生不要嫌棄。還請對鄧布利多保密。


    剛看到玻璃罐,這強烈的熟悉感就已經告訴斯內普這是誰的傑作。手指發力,紙條都皺起來“德國珍稀保護魔法生物雪山白熊是可以在路邊撿到的嗎!”


    法國郊外的一處破舊房屋中,格林德沃已變迴壯年時期模樣。儒雅沉靜,黑白西裝外搭翻領大衣,優雅又帶著張揚的瘋狂氣質。“維達,這些年來過的還好嗎?”


    對麵早已年老色衰的婦人眼含熱淚無法壓抑興奮與熱情,“格林德沃大人,能再次見到您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隨後魔杖一揮,逐漸恢迴了年輕時的樣貌,沉默寡言,相貌出眾,給人冷峻妖冶之感。


    格林德沃微微仰首,:“維達,我現在有些事情要做。你是否還願意追隨我這個五十多年前就失敗的人呢?”維達單腿跪地向格林德沃行禮:“我早已為您獻上永遠的忠誠,格林德沃大人若不嫌棄,請允許我繼續追隨您。”


    格林德沃語氣平靜,卻露出張揚危險的笑容:“那就先從德國開始,是時候去見見那些老朋友了。”


    兩個月後……“德姆斯特朗現任校長卡卡洛夫宣布並擔保格林德沃將成為新上任校長!德國魔法部暫無任何迴應,格林德沃的出現是否意味著他將再次為巫師界帶來恐慌?!”


    賽勒斯看著預言家日報上的報道,“曾經差點成為國際巫師聯盟主席的他讓各國魔法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太過簡單,關鍵是為何目的……


    看上去鄧布利多也無力再過多注意德國的事情,馬上著名的救世主就要入學了。”賽勒斯正糾結著是否要去搞清楚格林德沃的目的,如果他依舊在為打破保密法而行動,是否會影響自己除掉伏地魔的計劃。除了血緣上的關係,她與格林德沃之間應該不會有太多交集。


    以格林德沃的性格更是不會主動來找她,正想著庫爾突然出現,手中拿著一麵精美的雙麵鏡子。“主人,大門外突然出現一麵鏡子,還留有一張紙條。”


    賽勒斯認出了是一麵可供聯絡的煉金物品,一人各持一麵鏡,可以遠隔千裏通話見麵。紙條上瀟灑張揚的寫著:“有事就用鏡子聯係我。”知道這裏位置的除了自己與薩拉查,就隻剩格林德沃了。


    賽勒斯拿起鏡子傳輸魔力,鏡中出現了格林德沃的身影。“您也變得跟鄧布利多校長一樣喜歡教書育人了嗎?”賽勒斯看著變年輕的格林德沃內心暗道,為什麽這些老頭都喜歡裝年輕呢,不過說來自己也算是個千年老怪物了。


    格林德沃笑笑:“看來你還挺關注我的,隻是想感受一下生活而已。你準備什麽時候迴霍格沃滋去?”“今年,還有一個月就開學了。”賽勒斯算算日子也差不多到時候了。“不如你來德姆斯特朗,這裏會教授霍格沃滋沒有的黑魔法。應該更對你的胃口才是。”


    賽勒斯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謝謝您父親,但我有一定要留在霍格沃滋的理由。您當校長就是為了單純的體驗生活嗎,看來在紐蒙迦德的日子實在太過無趣了。”格林德沃一轉話題“既然你有自己的打算,我不會幹涉。不過那些純血,總要付出些代價。”


    賽勒斯語氣變得嚴肅:“看來父親您也對我挺關注,那些人我還有用。希望父親相信我的能力。”“哈哈哈當然。”“就先聊到這兒吧父親,我還要為開學做些準備。期待與您的下次見麵。”“再見,賽勒斯。”


    賽勒斯敲了敲薩拉查實驗室的門,聽到應聲後走進:“父親,一個月後我會迴到霍格沃滋。”薩拉查在羊皮紙上書寫的動作沒有停止,隻是低低“嗯”了一句。


    “雖然因為限製您無法外出,但霍格沃滋畢竟是您創造的。那裏應該也匯聚著您的魔力,您想和我一起嗎?”


    略帶煩躁的聲音傳出:“我並不被歡迎。”


    賽勒斯感覺自己說錯話了,卻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便沉默著。“跟我來。”薩拉查帶著她進入平日專門練習魔咒的場地,“我隻演示一遍。”手中精致的銀色魔杖揮動,周身出現水霧。


    隨著魔杖的舞動,憑空出現的水霧在空中漸漸凝實,不斷轉換姿態。層層水幕圍繞在薩拉查麵前,隨後又重新匯聚變成一個巨大翻轉的水球隨著魔杖指出的方向水球迅速衝在設有保護魔咒的牆壁上留下一道巨坑。


    “斯萊特林對水性魔法具有天然的親和度與操縱性,而水流本就無形,千變萬化。既可防守控製,亦可攻擊。而這來自大自然的猛烈一擊——無人可擋。”


    隨著薩拉查的話語,四周地麵湧起水浪,兩人如站在暴風雨肆意的大海之中,周圍暴浪驚濤。“海潮。”賽勒斯感覺雙眼刺痛,這是她頭一次發自內心的驚歎於魔法的強大與神奇。


    “雖然現在的你無法施展海潮,但多加練習還是能施展水幕與水牢的。”賽勒想起剛剛那一道道亮麗魔力複雜的結構組成就頭疼發暈:“知道了父親,我會好好練習的。”薩拉查收起魔杖,“身為斯萊特林不能讓外人小瞧。”


    一隻與薩拉查魔杖十分相似的魔杖飄到賽勒斯麵前,通體銀色的魔杖握柄處還盤旋著一隻雕刻綠色寶石雙眼的小蛇。賽勒斯拿到手裏感覺一股暖流湧入身體,迴憶著剛剛的咒語構成揮出魔杖,在她麵前出現一道極其稀薄的水霧,不到幾秒就消失了。


    對於大多數魔咒,因為賽勒斯可以清晰的看出魔力構成,想學習是極為輕鬆的。但薩拉查所展示的魔咒,需要對龐大魔力極其細微精準的控製力,看來這不是短時間可以掌控的。賽勒斯覺得攻擊魔咒,斯內普的神峰無影就很好用。“謝謝父親。”


    賽勒斯需要做些準備工作,所以要提前離開。薩拉查一直跟在她身後直到兩人走到門口,


    “父親,您有什麽話要說嗎?”薩拉查拋給她曾經那個屏蔽魔力的吊墜:“我修改了一下,你戴著她。我可以看到你那邊的情況。”接著頭也不迴的離開。


    真是矯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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