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塵淺的嘴並沒有碰到自己的脖子,可傅相思還是覺得像是快要被蛇咬到了似的,惡心不已。


    “還沒認出我麽?”塵淺想了想,把唇朝著傅相思的唇湊去,“我們來吻一吻,你若是還記不起我是誰,我就把你給生吞了,信不信?”


    傅相思感覺渾身的溫度驟然降得冰冷,絕望的情緒湧上心頭,不禁對著他怒吼道,“你敢吻下來我馬上就咬舌自盡!”


    她陡然發現,在這個世上,她隻能容忍兩個男人親近自己。


    一個是暗九,另一個是獨孤焰。


    她能容忍暗九親近自己,是因為對他動了情,而能容忍獨孤焰,恐怕是因為在名分上,他終究是她名正言順的男人。


    而其他男人,無論是醜陋如那個中年采花賊,俊朗如眼前的這個年輕男人,她都難以忍受他們的親近,既覺得惡心,也會生出寧死不屈的心境。


    “你敢咬舌自盡,今晚,我就把剛剛跑出去的那隻雪豹舌頭割了,毛拔了,骨頭斬了,眼戳瞎了,你可別不信。”塵淺這話也就是隨口胡說,唬唬她的,可傅相思卻露出了驚恐之色,顯然是很在意那隻雪豹。


    塵淺怔了怔,暫時便沒有堅持去吻她的唇。


    竹屋的屋簷下,攤放著一張竹塌,竹塌上鋪著厚厚的動物皮毛。


    塵淺抱著傅相思走到屋簷下,輕輕地將她置放於竹塌上,虛虛地將她壓下道,“今日,你我就在這藍天白雲下,好好地暢快一番!黑夜有黑夜的樂趣,白日也有白日的樂趣!隻要你變得跟以前那樣乖,我便馬上解了你的穴,畢竟做這種事情,你不動,我也沒勁。”


    傅相思目眥欲裂地瞪著他,“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住在這幽院裏?住在幽院,你就可以想怎麽放肆就怎麽放肆嗎?”


    塵淺眼角含笑地點了點頭,“我就是傳說中住在幽院裏的那隻惡鬼,想怎麽放肆就怎麽放肆。若是其他人進來,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具死屍。而你呢,我允許你活著,跟我一起在這裏想怎麽放肆便怎麽放肆。”


    傅相思懷疑這男人不光是個色中惡鬼,還認錯了人,便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跟皇上有什麽關係?”


    “這皇宮裏的女人,哪個不屬於皇上?無論你是他的嬪妃,還是他的宮女,都是他的女人。”塵淺似乎一點兒也不介意她是誰,挑了挑眉道,“我呢,我歸根結底是皇上的奴才。奴才怕主子,可是,奴才不怕主子的女人。”


    傅相思懶得跟他廢話,直接道,“我是荷妃,皇上最寵卻長得最醜的那個嬪妃。”


    聞言,塵淺便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哈哈哈……”


    “我就是荷妃,你不信?”


    塵淺笑著搖頭,“若你真是荷妃,我立馬把你放了。畢竟是皇上最寵的女人,又長得那麽醜,我可消受不起,也不敢拿命消受。”


    傅相思一臉認真地看著他,“我是,千真萬確。”


    塵淺卻根本不信她的話,譏諷道,“以前我便猜你是荷妃,可你打死不認,怎麽,今天為了擺脫我,就不惜來冒充荷妃了?”


    不等傅相思出聲,塵淺便陰沉著眉頭,極為不悅道,“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所以連我碰你一碰都嫌棄?”


    “我真是荷妃。”傅相思強調道,“你認識的那個人,應該不是我。”


    但這種話,怒火中燒中的人一般是聽不進去的。


    “不信,你扯開我的麵具看看?這皇宮裏,就我荷妃的臉是醜不堪言的,需要拿麵具遮掩。”


    塵淺輕嗤道,“我偏不扯。你休想糊弄我。”


    傅相思:“……”


    對牛彈琴的悲哀感,莫過於此。


    “那你解了我的穴,我自己扯。”


    “巧舌如簧,我已經信不過你了。”塵淺冷哼一聲,雙手探向傅相思身上的衣帶,緩緩地拉開,“除了你的麵具,其他的束縛,我都會給你扯開。”


    紮緊的腰帶一下子便鬆了,而歡歡還是沒有搬來救兵。


    絕望與驚恐的眼淚從傅相思的眼眶裏滾滾而出,這個男人油鹽不進,她知道自己再說什麽都沒有用,未免被他侮辱,看來她隻能咬舌自盡。


    就在她的眸光裏閃過一絲赴死的決絕時,塵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竟立時取出一塊手帕塞進了她的嘴裏,讓她失去了自盡的唯一手段。


    傅相思憤懣地瞪著塵淺,恨不能將這個無恥透頂的男人千刀萬剮。


    之前她總覺得獨孤焰討厭,不是強行讓她侍寢,就是強吻她……


    但此時此刻,她寧可眼前的人是獨孤焰。


    因為獨孤焰比起眼前這個男人,還是有太多的君子風度。


    女人或許都是水做的,竟然有那麽多源源不斷的眼淚。


    塵淺不是沒有被傅相思的眼淚給觸動,而是故意撇開眼不看。


    而她的眼淚流得越是洶湧,他心中積聚的憤怒便越是兇殘。


    這個曾經喜歡在夜晚出現在天仙湖邊的女人,明明很順從他,可才過了這麽些日子,卻將他當成了陌生人。


    她越是翻臉不認人,他越是生出了要在這藍天白雲下狠狠懲罰她的心思。


    塵淺隔著衣裳捏了捏傅相思的身前,忽地蹙眉,在心中暗道,“這感覺怎麽好像有點變了?雖然還是很柔軟很柔軟,但手感,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唔唔唔……”傅相思生不如死地瞪著他,感覺身前被惡狗狠狠地咬了一口似的,比中了劇毒還難以承受。


    塵淺對上傅相思抗拒又倔強的眼睛,故意把她的外裳一把敞開。


    甚至,嫌一件一件敞開的速度太慢,他直接往裏一撕。


    傅相思的裏衣便露了出來,被微風一吹,凍得立即起了很多的雞皮疙瘩。


    “唔唔唔……”傅相思舌尖用力地抵著,想要把嘴裏的手帕給吐出去,然後咬舌自盡。


    眼前的女子,像是還沒有經過人事,或者說,抗拒與男人行親密事。


    塵淺怔了怔,不禁想到原先的她,明顯是個富有經驗的女子。


    難道……


    塵淺暗忖著,難道他真的認錯人了?她……真是荷妃?


    這麽想著,塵淺便將鼻子湊向了傅相思的身前,使勁地嗅了嗅。


    確實,味道跟以前的截然不同。


    不一樣的女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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