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江邊絮語


    話說三木如釋重負地從茶館裏出來,滿腦門全是剛才聽到的八卦,也來不及作全麵的思辨,隻想著:世界太小了,太小了,我三木撞上大運了,這一陣子我想的這些事終於有了答案.正在暗自慶幸,突然撞上一個什麽東西,抬頭一看,他楞了:原來是你.


    來者不別人,正是三木在船上的同事,名叫安俊,與三木差不多年齡,三十郎當歲吧.一頭烏黑的長發有幾綹搭拉在臉盤前,他時不時將腦殼往後那麽一甩,那幾綹黑發就聽話似地扒在腦門頂上,顯得他很藝術.


    “原來是你?”安俊捏著對方胳膊,使勁搖動,顯得十分親熱.是麽,人心都是肉做的,其情感世界都相通.有一句成語形容情人間的兩顆心是:心心相印.語言不是語言大師或學者的發明創造,語言是全體人類心靈的外化,心有所思,情有所言.全世界所有的語言都是思維的外殼,而思維是物質之源,萬物來自於思維.由此可以斷定,所有的語言都深深打上物質屬性的烙印.沒有絕對的空穀來風,風吹草動,人的每一句話都可找到物質的佐證,就是說,一切語言都可在生活中找到根據和影子,即便是侃大山.


    語言是心靈的外化,心靈則是思維之庫,思維乃萬物之母.


    曾幾何時,以前的神話都變成了現實,這是人的所作所為;人如果想折騰下去,可以翻天覆地.,人哪兒來這種近似神的力量?與世間萬相比,人真的出類拔萃.惟一的解釋就是:人是神的變種,人有神的巧奪天工的能力,而其他生物無此種能力.由此證明,人是自然進化而來的理論行不通,它解釋不了人有神才有的功能,而其它萬物沒有.


    筆者認為這是全人類都應關心的事,雖然鞭長莫及,但有探索總比夜朗自大,因循守舊的思維習慣要好些.有比較才有鑒別,有鑒別才有選擇認識的方向.人抱著地球老大的思維為所欲為,互相撕殺,榨幹萬物,但對自已冠於動物的出身木知木覺,對成就自已的家園—地球何去何從,對地球人將來往何處去,沒有思考,從這點說,人是神的雜種,棄兒,情由可原.


    筆者乘此機會變變人類最早的驛站在哪兒.


    科學與藝術是人類區別於其它任何動物的分水嶺,是至今我們仍不清楚從何而來的思維的兩大高峰。人類擁有科學思想,說明人類有發現自然界秘密的能力,並進而利用這些發現為人類自身的發展服務;科學的本義不是充當裁判,發現和探索才是科學的要義。藝術則是展現人類內心世界或稱精神世界訴求的一麵鏡子。


    動物僅有本能(條件反射)。人類的內心世界之大從他墜地的那刻起,已經超越了地球的界麵,進入了廣袤無際的宇宙,這與動物僅靠本能存活有天壤之別,這也從思維角度證明人類不是從地球動物演化而來。


    那麽人類來自何處呢?惟一的解釋人類來自太空。人是外星人留在地球的“移民”。現今顯現之地球曆史不過是外星人的一次太空“奇遇”而已,就宇宙之廣博和生成年代之久遠,區區幾百萬年的地球人類史不過是展現宇宙的“某一天”在“某處”小行星上的片斷遭遇而已,如同不時有小行星襲擊地球的新聞一樣。


    從人自身的*來說。與生俱來的飛天夢,古往今來的飛天故事,以及今天人類在航天方麵取得的成果,都印證了人類來到地球不過是隨遇而安,人的生生不息的追求(由基因決定)——飛出地球,迴歸太空,才是人類的真正歸宿。


    人類不是地球動物的同道,地球僅是人類的驛站。人不是從動物演化而來,人與動物沒有“共同語言”,有的隻是偶爾的“獸性發作”;相反。人與神化的天卻“心有靈犀一點通”,其“大怪路子”就是與人影形相隨的宗教,這是地球上的“原住民”——動物,無法擁有的信仰。


    所有的宗教其核心教義是倡導人類向善。為善者死後升天,為惡者下地獄進入六道輪迴。為什麽會產生如此徑謂分明的善惡概念?原來善與惡是相對人與天。人與鬼,人與神而存在,這是一種自然存在的製約“機製”,或日自然法則,


    沒有規距不成方圓,人與自然的關係也是一樣。


    沒有人神、人天、人鬼之說就無所謂善惡;沒有善惡,就沒有道德、精神、心靈。乃至文化,一切都是一筆糊塗賬,這與目前井然有序的世界,無論是從物理還是從人文都是不相符合的。人類的神鬼意識和善惡文化,不過是人類對自然隱性法則的繼承,也是自然法則在地球的宣示。此種宇宙意識從“人之初”就進入“世界大同”了.


    宗教信仰是人的自然屬性之一。


    動物中有善惡之分嗎?動物隻有本能。本能是生理物理機製的條件反射,無所謂善惡.狗見了人就要叫,母狗見了公狗也要“交”.人見了陌生人,警惕性油然而起,但不會冒然喊叫,男人見了女人想上,但也要看那女人是否合乎自已的心儀,然後通過交友的路子逐步地“上”.當然不管三七二十一,硬上也是有的,這叫強奸,要繩之以法的.人有陰蔽的獸性的一麵.但出格要為之付出代價.如果人類的祖先真如一些學說所闡述的那樣是從動物一路演化而來。在動物中(包括人類)出現宗教才是一件滑天下之大稽的新聞。


    今天,在大洋彼岸,在全世界獲得諾貝爾科學獎最多,現代科學最發達,鬥膽用人造探測器轟擊慧星的國度——一場關於達爾文演化論之爭已進入了普通學校的課堂。這在國人看來是不可思議的。但美國人覺得是一件很正常的討論。


    人們應該相信美國的政府和社會還不至於那麽傻冒去討論那些在我們看來是在“誤導”可愛的下一代,且答案十分清晰的問題。他們這樣做可笑嗎?不對嗎?


    那麽問題的實質在哪兒呢?思想才是我們的靈魂,要承認思想無禁區,這是思想的屬性,也是人與動物的根本區別。可以肯定,與宇宙一樣博大的人類思想是任何僅靠本能生存的動物無法企及和能夠傳承的。相信地球對人類也不過是一個驛站而已。


    現代科學不是已經從大腦結構和行為方式等方麵證明黑猩猩並不是現代人的祖先。現代人最早的地球驛站在哪裏?


    研究人員相信在人科家族中。原始人與非洲類人猿約在500——1000萬年前曾有一個共同的祖先。在某一階段,原始人從類人猿中分離出來,首先開始發展成能直立行走的人。直立行走能力是一項最重要的人的特征。


    人類最早的祖先為已知的南方古猿(us),通常叫作猿人。1925年,在南非taung附近的一處石灰窯,人類學者雷蒙特?達特(d dart)發現第一具南猿的樣本。這是一個僅為6歲的具有人猿特征的頭顱。南猿個子較小。有長長的手臂,保留爬樹的習慣,腦容量小,其骨骼有顯著特征。


    自1925年來,在非洲東部和南部,主要圍繞著名的非洲大裂穀,相繼出土了不少南猿化石。非洲大裂穀是地球表麵的斷層,從紅海到莫桑比克長達3,500公裏,由於大裂穀的土壤和沉積層沒有受到酸性腐蝕。使它成為保持原始地貌樣本的理想之地。1997年,在約翰內斯堡北部的in的一處窯內,發現一具南猿的骨骼,據認為距今350萬年之久。此具骨賂已與現代人十分接近,現場考證死者係中箭跌入陷阱。有關南猿最著名的一次發現是1974年。在埃塞俄比亞的奧馬爾大裂穀(omovalley)。這是一具40%完整的年青女孩的骨骼——外部世界名噪一時的“露茜”(lucy),在埃塞俄比亞“露茜”如同國寶一樣美妙和珍貴。據信,“露茜”的年齡與斯泰克方丹地區的(in, 地名)男人的曆史相仿。


    南猿分裂為幾個不同的人種,一些發展成為具有利齒硬顎,後人稱為 “粗人”,還有些則成長為細肢靈巧的“細人”。


    距今約250萬年前,一支更接近現代人祖先的智人——會製造和使用工具的人麵世。至此,人類學者雖不能肯定人類的祖先直接由南猿演化。但如果此推斷成立,那麽人類來自於“細人”那一撥卻是可能的。


    現代人的祖先是“細人”中獨特的一支,他們有較大的腦,用來思考和製作簡單的石頭工具。他們將卵石擊碎,然後設法打磨出邊沿,用以切割其它物品。


    類似這樣的技術“製品”在非洲最特別的地質遺址之一——坦桑尼亞的發掘現場隨處可見。大峽穀縱向剌穿了非洲大陸5座色彩斑爛的火山斷層。每一座代表了一段不同的曆史,時間跨度從200萬年到5000年,這裏保留了人類最早的“驛站”痕跡。


    眼前是一具來自於150萬年前的化石樣本,與現代人極為相似,這就是所謂直立人。直立人的個頭高於智人。長得更為粗壯,並有一個較大的腦袋。他們進一步能造工具,製造出具有手的特點的斧子。


    南猿和智人的化石僅在非洲發現,但直立人化石在遠東和中國都已找到;與此同時,手斧之類的石製工具也在亞洲和歐洲出土。這些埋藏在地下萬千年之久的化石相繼在全球各地被尋覓到,說明以直立人為趨向的人類已走出非洲大陸。人類大批量地在地球各處找到自已的庇身之所,有了他們在地球的驛站。


    今天,人類認定從非洲走向世界,承認非洲大陸對人類演化的貢獻是毋庸置疑的。非洲(人)是首先運用身體的能力來擴大人腦的功用,這表現為他們開發了用石頭做工具的技術,通過直立行走最終步出密林的束縛,第一個進行跨海探索,史無前例地登上亞洲和歐洲的洪荒,這些,對每一個人類後裔。都是要感激涕零並永誌不忘的一段“發家史”。


    150萬年前現代智人——直立人留在非洲,大約在12萬年以前,現代智人的足跡已遍及全球,問題是他們如何進行“擴張”的?


    然後他們怎樣又如此幸運將自已擴張到全球去?這裏有二個通常能接受的解釋:一是替代論。基於“走出非洲”模式的思考。現代智人首先是在非洲發展起來的,然後在100-20萬年之前的階段中他們走出非洲,來到其它各洲,替代了所有的其他原始人種。


    這一理論的爭論之點在於所有現代人都是非洲人的後裔。二是“多地區發展模式”。此理論認為現代智人的演化是在全球不同部分生活的原有直立人基礎上形成的。此理論意味著中國人是在這塊土地上生活的直立人群的後裔,而澳大利亞的原住民可能是來自東南亞直立人群的後裔。


    這兩種理論都不乏堅定的保衛者——他們擁有dna證據。遺傳路線圖分析表明基因的代代相傳直至到達高級層麵。“走出非洲”理論模式支持者說,在非洲發現了人口中最為豐富的遺傳多樣性,此說表明人類在非洲演化過程最長。


    雖然有關爭論遠未得出結果,但是一種可能較為公允,且得到大多數科學家支持的是——“走出非洲”的假設。這就是說相信所有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祖先。


    “三木君,你沒有迴船上去?跳槽了?”安俊問一臉茫然的三木.


    三木沒有直接迴答安俊的問話,他心想,我不過與你在船上有一麵之緣,你自已也沒有去找船呀,你和我腳碰腳,一根藤上的螞蚱,一對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苦瓜,彼此彼此.幸虧蒼天有眼,咱倆雖然上了賊船,但鬼使神差地缺席此次去浙江的“發財找寶”行動,因禍得福嘍!也許是我們倆平時對中國人作惡比較少的緣故吧.人心不可騙嗬,至少我內心很不願意參加此類海上打家劫舍的行徑,畢竟日本人也是人類之一,也有屬於人類共有的普世情懷,知道什麽應該做,什麽不應該做,並不是每個日本人生下來就是想殖民的胚子.關鍵是教育.所以高踞於民眾之上的權力,不分清紅皂白的權力將無辜民眾推向深淵呀!


    “先不說船的事,你怎麽也沒有去幹這趟活計?”三木反問道.安俊沒有答話,隻是悶著頭隻管往江邊走,也許江裏流動變化的江水才能使人們眼裏雜亂的街景帶有某種新鮮感.


    倆人沿江邊碼頭漫無目地走著,腳步不由自主地開始放慢.此時已是午後,太陽像一隻明晃晃的銀盤高懸在天空, 秋高氣爽.秋天,在國人的心目中理應是一個最好的季節.秋天意味著收成,辛苦了一年的農民,此時可將大堆大堆屬於自已的農產品放在房前屋後的空地上暴曬,然後收進糧庫.這意味著可以換成大把的票子,銀元角子,用它去鄉鎮的店鋪打醬油,扯花布,有病的看病,沒病的放心曬“蛋”.


    碼頭上一片忙碌.一艘貨船到港了.碼頭上的苦力出動了,他們一個個扛著小山樣的大包,在晃晃悠悠的跳板上,一步步地往下走,有的嘴裏還哼著各種號子;這是人體抗壓的一種條件反射,是生理的保護機製,在調節人的心理功能,提醒道:夥計,頂住,不要趴下.堅持就勝利!要是頂不住,你就哼嘰,氣順了,力氣油然而生.


    三本和安俊看著這些汗流浹扳,呲牙咧嘴的苦力咬緊牙關幹著這超重的體力活,他們內心不禁有一絲涼嗖嗖的悲涼感,不約而同地想到:在號稱地大物博的中國,真正底層的民眾生活也是大不易喲.在日本西風東漸,且越括越強勁,他們這個年齡段的人都搭上了日本開放,擴張,發展的便車,或多或少接受了一些西方文化和價值觀的影響,所以他們對人與生俱來的權利,與人的尊嚴,都格外看重一些.但這是在異國他鄉,“我們也不過是到這個亂糟糟的東方大國火中取粟,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他們自忖:地球在宇宙中乃一葉孤舟,不,是上帝的諾亞方舟.諾亞方舟中的地球客,各人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嗬!”想到此,他倆不約而同離開了這個使他們感到難堪的世俗場景.


    “我們到那邊去,那兒船隻少一些,我們可以在江邊找塊幹淨的地兒坐下,好好聊聊.身在異鄉為異客,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說對嗎?”三木提議道.


    他們找到了一塊心儀的地兒,倆人坐在江邊,看著川流不息的水流奔騰向前,永不複返.此時,天空中一隻孤鳥在他倆的前方盤旋,時兒低低掠過江麵,時兒在空中轉著圈翱翔,安俊看這孤鳥出了神,不禁脫口道:“如果有下輩子,我也做個鳥兒,自由自在地在藍天飛翔多好啊!”說著他順手撿起一塊薄石片,向水麵打去,在水麵引起一個又一個旋渦:“一二三四,好家夥,它跳了四下,”安俊一直多雲的臉孔終於露出一絲陽光,他興奮地說.


    “看來你的技術不錯啊,”三木附和道.


    “這叫給力,手給石片的力要恰到好處, 不大不小,石片就會在與水麵接觸時產生最大的衝力,沿水麵一躍而過,跳到它的動能完全耗盡為止.”安俊接著道,“可人就不一樣,明治維新後,原來壓製民眾的封建幕府政治被現代新政取代,新政給力於社會和民眾,有的人飛黃騰達,有的人仍然原地踏步……”


    三木說:“你是說你沒有分享到政治維新的好處?”“是的”安俊答.


    三木又說:“我也沒有分享到.”


    “此話怎講?”安俊反問道.


    “因為我們都不得不離開自已的國家到國外打拚,說明我們在國內不會有太大的出息.”三木接著說,“維新後政府得到給力,國力增強,與中國打了幾仗都以勝利告終.民族主義情緒高漲,政客們的胃口越來越大,四處征兵,派軍人到國外去參戰,似乎日本的國土一下擴大到亞洲大陸?”三木又調轉口氣,對著安俊:“我們要是在國內,遲早也要被征兵,最終走上外國的戰場,”說著他從地上也撿起一塊石片,使勁朝遠處的江麵扔去;可惜石片一頭沉到水中,連一個水圈都沒有跳出來,三木冷冷地說:“這是一條不歸路.”


    安俊見三木突然間提到這個問題,又看到三木扔出的石片無聲無息地沉入江底,似乎觸“景”生情,他略帶傷感地說:“三木君,不好意思,冒昧問一句,你成家了沒有?”


    “什麽意思?怎麽想起問這個問題呢?我還是光棍呢,”三木答.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中國的孔子說男三十而立.”安俊又以試探口吻說:“你我都是這個年齡吧,該成個家了.有了家,無論男人還是女人,一顆飄浮的心總算有個安放之處.心乃人之魂魄,魂不守舍,就跟一個無常鬼似的,到處飄泊不定,似行屍走肉,你說呢?”


    “說的也是.”三木勉強應道,“不過,我與你還不太一樣.我有件事要辦,此事不做,我心難安.就算結了婚,成了家,我還是要走的.搞得不好,這倆人世界的事竹籃打水一場空,豈不耽誤了人家.”


    “你有什麽大事,比你的終身大事還重要?”安俊又挑戰似的反問:“你不想為你三木家傳宗接代啦?須知,我們現在站的這塊土地—中國的老百姓,對此事看得大了去了.他們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意思是天下世界最大的事,莫過於將自家的香火傳下去噢!”他又若有所思道:?思維乃萬物之母.中國人信奉中庸之道,和則興.難怪幾千年來,中國一直保持著全世界人口最多國家的桂冠,雖然有連綿的戰事,天災,都不能折損他們‘生下來活下去’的信念.如果地球上少了中國,地球的中心就成了一片荒漠,那太可怕了,嗬嗬”


    三木聽了安俊時不時來一段宇宙主義的論調,心裏覺得很好笑,想:什麽時候宇宙這個名詞開始吃香起來了?現今人們言必說宇宙,三句不離宇宙,仿佛地球人真的認識到宇宙的存在.曾幾何時, 1543年,科學家哥伯尼發表天體運行論,反擊神學托勒密的地心說.地心說認為宇宙的中心在地球.在此之前,地球是教會地心說的一統天下,連太陽都沒有“位置”[安排,更何況不著邊際的宇宙!


    僅僅幾百年,彈指一揮間,地球人已登上月球,人製造的飛行器已造訪太陽係的若幹行星,現在地球人熱門的話題是外星人,他們相信宇宙真的存在,相信除地球外,宇宙還有生命存在,因為類似地球的行星在宇宙中多得不計其數.既然有地球人,為什麽不可能有外星人呢?在外星人看來,地球人也是外星人.地球人也神通廣大,將一個美麗的地球糟蹋得一塌糊塗唷.


    三木沒有去想幾百年後有關宇宙的話題會演變成什麽樣子,他是個現實主義者,想也是白想.他想信安俊的思路是有道理的,為什麽呢?看看我們東方的大國鄰居—中國的過去就知道了.


    中國人信天命.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者,非道也.這段話的意思是:天命就是天性,天道,一句話就是天的規矩,本來就是這樣.打個比方,人要吃飯,要上女人,女人要找男人,這是人生下來的本性.本性就是天性.人要修身養性,這就是教育.人不可以離開道,搞所謂離經叛道.否則就要天下大亂.


    一切都是有為而來.說到底,萬事皆為因果.搗漿糊就是搗漿湖.搗漿糊若能成功,歸根結蒂還是命裏有.命裏怎麽會有這些東西呢?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已的前世今生,你的罪與惡都被一筆筆記錄在”案”,行好事得好報,做壞事得惡報.中國五千年文字曆史,全球惟一有完整的文化,可考據的國家,告訴我們的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三木沒有反駁安俊,他不過轉換了話題,問:“安俊君,你為何沒有參加日本船的此次行動?難道你—?”


    “三木君,我也剛從日本迴來呀,我迴東京與女朋友結婚去了.事不宜遲,若再不結婚,,恐怕要雞飛蛋打了.”


    “原來如此.讓我先祝賀你新婚之喜.”三木抱拳恭賀,又道:“怎麽不在東京與你新婚燕爾的太太多住上一段時間,或者幹脆不去中國了,倆人在一起經營愛巢那是多麽羅漫蒂克的事啊……”


    “哎,每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安俊長籲短歎,道;“三木君,咱二個素昧平生的日本人在中國相會,是個緣分,這也是前世結下的‘梁子’,讓我們今生好好珍惜.”安俊接著道:“本來我是打算將妻子帶來中國,但有一個*不能告訴新婚的妻子:即我在中國還沒有找到一份正經的工作.無奈之下,隻能在船上當個濫竽充數的水手.你看我”,安俊指著自已單薄的身體,道:“我不是幹苦大仇深那種活兒的料.我是教師,師專畢業,有文憑,有任教資格的科班出身的教師……”


    安俊終於打開匣子,緊鎖的心靈流出了汩汩語言的水流,


    你懂的,明治維新是日本天皇自上而下推動的西學東進,全麵西化的政治改革,在日本社全呈摧枯拉朽之勢,令封建的幕府勢力全麵退出日本社會,銷聲匿跡.日本城鄉各地大力興辦西式學校.我與我女朋友花子搭上維新的便車,進了師範專科學校.畢業後,我們順理順章地當了小學老師,花子教日本語,我教音樂.


    此時,正值維新成功,國內民族主義情緒高漲,政府乘機加強向民眾灌輸對外擴張的思想和主義,鼓吹走出四島,?東亞共榮”.殊不知一個潛伏的巨大危機正悄悄地在日本四島投下陰影.這是什麽呢?正如中國古代先哲說,世上沒有絕對完美的事物,所謂完美之日,即是壽終正寢之時.


    日本雖然維新成功,結果是將民族綁上了擴張主義戰車,到處窮兵黷武.看那時勢,我在國內遲早要應召入伍,到海外去打仗.我不願意去打仗,尤其不願意到海外送死.我的生活才剛開始呢…… 於是我與女朋友商量,到中國去碰碰運氣,如果在中國混得法,我就將女朋友帶到中國,反正我不想去打一場侵略別人的仗,不想不明不白地去死.


    花子同意了.我隻身來到中國,暫時沒找到合適工作,在這條日船上瞎混.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福旦夕.我在船上還沒有與你混個臉熟,從日本傳來的消息稱:花子出軌了.我如五雷轟頂,天暈地轉,如喪考妣地趕迴日本.


    我問花子:“你與誰搞七搞八了?”


    “你說什麽來著?不過是普通朋友.”花子滿不在乎地說.


    “普通朋友還請你吃飯?,”安俊不依不繞道.”


    “現今西學東進,男女在一塊吃個飯有什麽大不了的!”花子教日本語,當然對世界風情文學,特別是十八世紀法國文學不無了解,她說:“你總該知道法國小說家司湯達的紅與黑吧,”


    “當然知道.”安俊不屑地答.


    “小說主人公於連?索列爾是農戶人家的兒子,出身低微.但他英俊瀟灑,才華橫溢,被當地一戶財紳德瑞那先生聘為家庭教師.在家教過程中,與女主人德瑞那夫人一見傾心,於是身份懸殊的一對年輕男女展開靈與肉的博弈,情愛與肉欲交織在一起,展示一幅真實的具有美學意義的人生場景.”花子的言語中明顯表示出對男女情愛的讚美口吻.


    “於連最後還不是上了斷頭台?”安俊冷冷地說,“從他與德瑞那夫人搞婚外戀那一刻起,,指定走上一條不歸路.你知道世俗有世俗的規矩.我們身處中國,入鄉隨俗,客隨主便.按中國人的說法,凡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是什麽?江湖就是魚龍混雜的地方,人來了要立足就要有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否則人沒法呆下去.人立起規矩,大家相遇而安.所以身在江湖受江湖規矩製約,身不由已是矣”安俊又接著說:.


    “於連與德瑞那夫人產生主仆戀,在情感上也不是說是多麽大逆不道的事,.男女之事無所謂對錯,一方願打一方願挨,兩情相悅,平等交換,無關身份懸殊財富多寡.這是合理的事,但不合法.封建皇帝一個人擁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這是權力,合法不合理.在西方,男女之事也有解決辦法,就是男人間的決鬥.東方人一般都較內斂,沒有西方人那樣張揚,考慮家醜不可外揚,自認晦氣.”安俊最後說,“於連之死的實質不僅是與女主婦搞婚外戀,他是心懷鬼胎挑戰世俗的零類,他必須為他的出格行為付出代價.這個世界沒有免費的午餐.”


    “親,我們不談紅與黑了好嗎?談起那些法國小說,你這個音專畢業的小學教師比學文學的我似乎更洋洋灑灑,你還沒有拿出你的看家本領,如:作由,鋼琴獨奏,小提琴獨奏,獨唱,指揮等專長,那才是專才呀!”花子似乎又發現了男朋友的新才藝,她嬌嗔道;“安俊君,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我好想你嗬?”


    “怎麽想法?給人家裸去了?”安俊終於有機會轉彎抹角地提出他的心頭之“恨”.


    “給誰裸去了?誰那麽愛嚼舌頭,吃飽撐得慌.”花子冤嗔地說.


    “給我說著了吧,怎麽迴事?”


    “人家不過給一位畫者當了一次模特兒,這屁大的事竟然飄洋過海了—”


    “是全裸嗎?”


    “隻露背.”


    安俊啞然失笑道:“我的女朋友真厲害,連她的後背都有畫者來畫,這不就是一塊玉白色的大理石嗎?”


    “去你的,”花子故作生氣推安俊,道:“你們男人不安好心,都是欺侮女人,披著人皮的狼.”


    安俊聽著女友的話,心裏卻在思考:女人都以美為生命之本真,世間所有的女人都喜歡別人稱她們美若天仙,所以天上的仙女必定是絕色美人.沒有一個人將漂亮的女人比作鳳凰,或漂亮的女人將自已比作鳳凰,盡管鳳凰也很美.,但鳳凰畢竟是動物.所以人來自天.


    “我們結婚吧,”安俊說.


    欲知後事,且聽下迴分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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