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邪倒死皮賴臉的跟著敬一,敬一也是無奈。“你說說你好好的魔族少主不當,非跟著我幹什麽?”


    “魔族少主有什麽好的,魔界死氣沉沉的,遠沒有人界熱鬧。再說,小爺又不是老大,我還有個哥哥呢!繼大統的事,也不用我操心。”


    “哈哈。好有趣的一個魔族,魔族不應該都是野心勃勃的嗎?”敬一打趣道。“太古時期不是有過之戰嗎?神族與魔族爭奪領地。”


    “但你有想過沒有,你們人族是否也在之戰中崛起,爭奪了領地。你們人族既然可以生存,我們魔族為何不可呢?”


    “是啊!萬物都有存在的意義,沒有非正即邪的道理。連妖皇都提出過萬靈平等的道理,一切都是為了生存啊!”敬一感慨道。


    “況且我們魔族現在安於魔界,早沒有了爭霸六界的野心了。我父親和邪祖也隻想守護好魔界這一隅之地,也沒有爭奪之心了。”


    “是啊!如今六界已定,各族都有自己的領地,不互幹擾便是最好的了。”


    “所以小爺還是要收你為戰仆的。”玄邪邪魅一笑。


    “等你能打敗我了再說。”敬一白了玄邪一眼。


    玄邪與敬一來到一河邊,剛剛大雨過後,河水猛漲,河水幾乎與岸齊平。波濤洶湧,濁浪排空。正要過河時,敬一反而看向遠處。玄邪推了敬一一下:“看什麽呢?”


    “那邊好像有祭典。”敬一左手伸出指向遠方。


    “那不是很熱鬧嗎?小爺隻聽過人界有祭典,但還沒有看過呢!走走戰仆我們去看看。”玄邪很是迫不及待。在玄邪的認知中祭典就有很多人,人多了,就很熱鬧。


    玄邪推著敬一的雙肩往前走去,:“反正戰仆你也沒有事,我們去看看有什麽好玩的。”


    敬一執拗不過玄邪隻好由得他去了。


    二人來到祭典的地方,隻見有一木台臨河而建。台下有數百人跪著,不斷磕頭祈禱。台上有一黃袍道人,中年模樣,擺設案台,焚香禱告。手舞木劍,步伐奇特,如同小腳老太太蹣跚走路一般,扭的很是難看。台上又有人鳴鍾擊鼓,吹奏祭樂。道人口囔囔道:“君臨上帝,無量天尊。巫水河神垂治巫水,河神在上,聽弟子禱告。十裏八鄉願為河神大人獻上童男童女,隻願河神大人保我一方平安,退去洪水。”道人挑劍燃符,又手散大米投入河中。


    “河神大人——”黃袍道人跪地麵向河麵磕頭禱告。台下村民也跟著道人磕頭,口中禱告河神保佑。


    道人起身,看看陰沉沉的天,沉聲道:“吉時已到,獻禮——”


    隻見有兩位大漢抬著一方籠,用紅布蓋著,緩慢的走上台來。紅布下傳來一陣哭聲。


    玄邪和敬一在遠處看著。玄邪冷笑著:“原來人界的神是這樣的,那與我魔族有何區別,依舊嗜血成性。”


    “什麽河神,那有神還要吃人的,隻怕是妖怪的可能性更大些。”敬一反駁道。


    隻見大漢將方籠放下,掀開紅布。一個木籠中有著兩位童男童女,不過兩三歲,穿著紅肚兜在那放聲大哭。黃袍道人麵無表情高聲道:“獻禮——”


    兩位大漢抬起木籠正要往河中丟去,台下有兩位婦女被眾人按著,兩位婦女掙紮著,哭著:“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誰救救我的孩子啊——”


    “你們都是殺人兇手,你們還我孩子來——”兩位婦女披頭散發哭泣著。


    敬一突然一躍而起,從天而降,腳踩木籠。硬生生的將木籠壓下,震退兩位大漢。


    “這小子……”玄邪失笑道,一副要看熱鬧的表情。


    “什麽河神還要獻祭童男童女?”敬一冷笑著。


    “何人?敢擾我河神祭。”黃袍道人大喝道。


    台下跪著的村民更是恐慌不已,連連磕頭祈禱:“河神恕罪,河神恕罪——”


    台下哭泣的婦人反而舒了一口氣,然後昏厥了過去。


    “我倒要看看是何方妖怪在此興風作浪?”敬一怒視著黃袍道人。


    “哼——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也敢管我們河神祭,若惹怒了河神,河神一怒伏屍百萬,這罪業你可擔待的起嗎?”


    “那有神明要獻祭童男童女,一隻河妖也膽敢如此。”敬一身後負有雙劍,一柄乃是神荼劍,另一柄木劍是肖逸為敬一所削的,被敬一起名為道一。“道一斬——”道一劍飛出,向黃袍道人斬去。


    “貧道也不是吃素的。嘿——”那黃袍道人手中木劍斬出。二人一招便分出了高下,黃袍道人的桃木劍被斬斷,劍氣一逼黃袍道人。


    “我滴娘啊!毛頭小子這麽厲害。”黃袍道人見狀,急忙雙手結印,引來河水形成一道水幕擋下劍光。


    敬一雙目中有靈光閃過,敬一譏諷道:“原來是一條黑魚精。”


    黃袍道人見自己被看破真身,心中更慌。心道:這毛頭小子竟然這麽厲害,竟能看破我的真身,一招我便不敵,隻怕是要兇多吉少了。黃袍道人眼珠轉了又轉心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黃袍道人剛轉身要跑。


    隻見敬一右手虛壓,掌中有符文飛出,直接鎮住黃袍道人的身形。黃袍道人一聲慘叫,身上浮起一陣黑煙,待黑煙散去,隻見台上有一條一丈多長的黑魚。黑魚拍打著身子,想要迴到河中。但敬一並不放過它,袖中有黃符飛出化作符鏈從黑魚鰓處穿過。


    這時玄邪躍上台來,盯著黑魚直流口水:“這個烤了,絕對夠我吃的。”


    “你先看住它。”


    “放心,到嘴的魚怎麽說也不能給跑了。”玄邪笑著,一腳踩著黃符鏈,任黑魚再怎麽蹦躂也是跑不了的。


    敬一轉身向已經看傻了的村民們道:“鄉親們,這道人明顯是妖怪所化,欺騙了大家。今天我願意為大家降妖除魔,還大家一個太平。”


    “什麽呀!一個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能有什麽本事。”


    “哎呀呀!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啊!”


    台下議論紛紛,總覺得敬一年紀太小不怎麽可靠,不敢相信敬一。


    而被人救醒的兩個婦人,與自己的丈夫上台去抱迴自己的孩子。並向敬一道謝:“多謝道長,多謝道長。”


    其中一位向村民道:“鄉親們,我們都被這妖道給騙了,這是妖精啊!”


    “我們應該相信這位道長,方才我們都看見了,道長三招兩下就降服了妖道啊!”


    “快放開我,不然我們家大王是不會放過你們的。”黑魚精威脅道。


    玄邪笑道:“你家大王要為你報仇,你估計是看不見了,一會就讓戰仆做全魚宴。”


    黑魚精心中一陣哇涼。


    這時一位老者上台,麻衣粗布,白發蒼蒼,手拄藤杖。似乎頗有威望,開口道:“鄉親們,我們也看見了,是黑魚精化作妖道欺騙我們。我們希乎做出錯事,此刻我們更應該相信這位道長,能為我們降妖。”


    老者發話,台下眾人也沒有反對。老者道:“道長若能為我們降服了妖物,老朽願意奉上全部家當。”


    “這個不用,降妖衛道本就是我們修道之人的本分。既然大家相信我,我自然會盡心盡力的幫助大家,為大家除了這一害。”


    “那道長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不用麻煩大家,畢竟是要麵對妖怪的,以免誤傷大家。大家若相信我,我明天就能給大家一滿意的答複”


    “好好,我們相信道長。”老者力挺敬一


    ……


    敬一讓眾人散去,讓他們明天再來看結果。玄邪反而將黑魚在河邊吊了起來,在黑魚下麵架了一口大鍋,鍋下魔焰烈烈。


    玄邪不懷好意的笑道:“戰仆,快快給小爺做全魚宴。”


    敬一在河邊磨著一柄匕首,對黑魚道:“給我說說你大王,不然真把你給做成全魚宴。”敬一起身拿著匕首在黑魚精麵前晃了晃,匕首閃著寒光。


    黑魚精心中一陣後怕,但也挺倔強:“哼——我是不會出賣我家大王的。”


    “真是一條傻魚,區區金丹初期的修為,也敢在這狂妄。能修成人身,怎麽也修了幾百年了。幾百年的黑魚,肯定很美味。”玄邪舔舔嘴唇道。


    “既然不肯說,那就做成全魚宴吧!”敬一笑道。


    敬一剛要動刀,黑魚便掙紮著:“停停,你們也不來個利誘什麽的?”


    “利誘?威逼不是更好。”玄邪早就饞的不行了。


    刀尖已經抵在黑魚腹部了,黑魚急道:“停停,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


    敬一收刀笑道:“這不就好了。”


    “算了,死道友不死貧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黑魚想通了,什麽都給捅了出來。“我們這叫巫水河,河中有大大小小無數蝦兵蟹將,但都聽命於我們的巫水大王白沝青。我們大王每年都要求巫水兩岸的村子,每個村子都獻祭一對童男童女,如若不從就水淹兩岸。”


    “那你們的大王是什麽境界修為?”敬一問道。


    “我們大王前不久突破了元嬰境。”


    “一個元嬰初期而已。”玄邪絲毫不放在心上。


    “那你能聯係到你們大王,讓他上岸嗎?”


    “這個,這個……”


    玄邪笑了笑,手掌微旋,魔焰瞬間高漲。黑魚立馬道:“可以的,可以的。我就是負責運送童男童女的。”


    “那好,你把你大王給叫來。”敬一笑道。


    “好的,好的。但事成之後,你們可要放了我。”黑魚給敬一講著條件。


    玄邪沉默不語,樣子有些不願意。敬一道:“放心,我觀你罪業較少,定不會為難你的。”


    “全魚宴!”玄邪滿眼的幽怨。


    敬一安慰道:“事後,就請你去人界酒樓吃飯。”


    “咦!你說的,你不能反悔啊!”


    “我說話一言九鼎。你怎麽和我師傅一個樣,吃貨一枚。”


    “誰讓魔界沒有呢!”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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