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一正要為黑魚鬆綁,玄邪製止了敬一:“你個傻子,它這樣說,你就信了。”玄邪手捏印法,一指點在黑魚身上,隻見在黑魚脊骨上留下了,一道暗紅色的魔印。


    玄邪笑道:“這乃是我魔族的玄奴印,被打上玄奴印,你的生死也隻是在我的一念之間,可以控製你的一切行為。”


    黑魚心中:鬼才信你呢!


    敬一這才為黑魚鬆綁,黑魚剛被敬一放下,隻見一個鯉魚打挺,就蹦入河中。黑魚露個頭,吐著泡泡,嘲笑道:“毛頭小子就是毛頭小子,竟然還信妖怪的話。”


    “我們是不是可以做全魚宴了?”


    敬一問道:“你的那個什麽印有用沒有?”


    “怎麽會沒用,你且看好。”玄邪淡淡一笑,玄邪勾著手指道:“化形上來。”


    “咦咦——我怎麽上來了。”隻見黑魚精自己跳上岸來,再次化作人形。黑魚看著玄邪,一陣後怕,生怕玄邪把它給做成全魚宴。黑魚心中道:玩完了,這下徹底沒救了。


    “你再耍花招,真的把你給做成全魚宴。”敬一溫聲說道,但在黑魚眼中,這兩個都是狠角色。


    “兩位道長你們確定能打的過我們大王?它可是元嬰初期。”


    “嗬嗬!元嬰初期而已。一隻野妖怪又有什麽神通,能有多大能耐?”玄邪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敬一右手推算著:“如果隻是元嬰初期的話,我還有幾分把握。”


    “好吧你們是高人,我隻是個小妖,修了三百年也才是金丹初期。”


    黑魚精被敬一和玄邪威脅著,要把巫水河妖騙上岸來。黑魚精拿出一個河蚌殼,向巫水河妖白沝(zi)青通訊:“大王是我老黑啊!”


    河蚌殼閃著光芒,其中有道粗獷的聲音傳出:“本王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


    “我老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已經辦好了。現在我在李村渡口呢!大王什麽時候過來啊?”黑魚精語氣諂媚。


    “好好。本王立馬過去,到時候好處少不了你的。但是不要給我弄已經死了的,死的口感就不好了。”巫水河妖白沝青吩咐道。


    “好的好的……”黑魚精滿口應承著。


    敬一這才把木劍從黑魚精脖子處移開,收了劍道:“元嬰初期。你我聯手還有勝算的,但它萬一逃迴水中就麻煩了,需要布置一下。”


    “誰答應要和你聯手了?”玄邪抱著手臂冷笑道。


    “那行,你老也別再跟著我了,你我大路兩邊走。”


    “嗬嗬!想讓小爺和你聯手也不是不行,小爺是有條件的。你我再打一場,當然小爺看在你師傅麵子上也不欺負你,輸者要聽命贏者百年,敢賭不?”


    “行。”敬一倒也爽快,一口就答應了。


    “這麽爽快,看來是很有自信啊!”


    敬一笑而不語反而去布置著,靜等著魚兒上鉤。黑魚精,在一旁怯怯道:“兩位道長法力無邊,我們這等小精小怪也都是被那河妖給逼迫的。我們也是無奈的,還請兩位道長大人大量,放我們一條生路。”黑魚精哀求著。


    敬一道:“我觀你罪業較少,倒不會怎麽你的。待我們除了吃人的河怪,你們也就解放了。可以不被它差遣了,隻要一心向善,萬靈眾生都可以成聖。”


    “好有見解啊!”玄邪著鼓掌笑著,但臉上卻是滿臉的不屑。


    “不想與你辯解。”敬一瞥了玄邪一眼。


    “切,畫餅充饑,以大空話忽悠人。”


    “愛信不信。”敬一氣道。敬一揮袖離去,布置陣法,以待巫水河妖白沝青的到來。


    已至黑夜,隻見遠處一道兩丈高的濁浪,滾滾而來,不是尋常浪花。而此刻河邊隻剩下黑魚精所變化的黃袍道人,唯唯諾諾的站在那裏。


    這時隻見濁浪忽停,一位青白衣的中年男子緩緩的從河中浮現,立於浪花之上。這中年男子便是巫水河妖白沝青。


    白沝青滿臉欣喜地問道:“黑護法,本王索要的童男童女了?讓本王嚐嚐今年的滋味如何?”


    “呔——你個老泥鰍,我受夠了你對我的唿來喝去……”


    白沝青聞言,臉色大變,臉色本是欣喜的,瞬間黑了下來。額頭上青筋暴起,白沝青踏步上岸:“老黑魚你說什麽?”白沝青被黑魚揭了老底,自然是惱羞成怒。


    黃袍道人被嚇的跌坐在地,手掌撐著,身子往後挪著。“老泥鰍你作惡多端,必自斃。吞噬童男童女來增加你的修為,你必會遭天譴的。”


    “臭黑魚,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今天竟敢跟我在叫囂了。本王的童男童女了?”


    “老黑今天不怕你了,你多行不義必自斃,今天自有高人收了你。”


    “看來是有人給你撐腰了。”白沝青冷笑道。“本王倒要看看,是什麽人敢來觸我的黴頭?”


    黑魚見白沝青動了殺意,連忙起身就跑:“兩位高人,你們再不出手,小妖我就性命不保了。”


    “本王倒要看看,你傍上了怎麽個高人?”白沝青一掌拍下去,青色妖光飛舞。


    “大仙——”


    “七星釘殺——”忽然間敬一從天而降,一劍擲出,分化成七。七柄木劍釘殺而來,劍氣淩人,而且木劍之上帶著靈火烈烈。


    “竟然敢偷襲本王,殺——”白沝青一掌擊出,黑色水流四散擊出,迎上了七柄飛劍。


    一時間靈光四射,黑色水流擊退七柄飛劍。七劍歸一化作一柄木劍迴到敬一手中,敬一緩緩落下,堵住了白沝青的去路。“你靠吞噬童男童女已落入了下乘,有失大道。”


    “哈哈,區區一個毛頭小子也配言道。”白沝青大笑道。“待我拿下你,將你的修為煉化吞噬,也能頂的上本王今年的損失了。”白沝青狂笑著,一掌拍出,一道黑色水流化作巨掌拍下。


    “你傷天害理,罪孽深重,今夜當為民除害。天炎——”敬一一劍甩出,木劍之上火焰高漲,依附在木劍上,化作一柄火焰巨劍。一劍刺出,刺穿水流巨掌。火焰巨劍直襲白沝青。


    “法力竟然這麽雄厚——”白沝青震驚不已:“看來本王是小瞧了你這毛頭小子了,巨川之水——”白沝青一聲怒吼,雙臂展開淩空而起。隻見巫水河中水流奔騰而來,經過白沝青的手掌化作一道道黑色利箭射來。“五行相克,你豈能敵我。”白沝青大笑著。巫水激射而出,擊滅了敬一的火焰巨劍。一道道水流緊追不舍的向敬一襲來,水流落地便是一個巨坑,連山石也被輕易擊碎。


    “天地玄黃,雷神符——”敬一袖中有一張黃符飛出,木劍刺出黃符中有無數雷霆擊出,順水而上。白沝青見狀連忙斷去自己和黑色水箭的聯係,並疑惑不解道:“符修?”


    白沝青斷招後,黑色水箭重新化作河水落地。但雷霆並沒有停止,反而一路向白沝青襲去。隻見白沝青頭頂浮現出一條巨大的鯰魚,滿嘴的尖牙咆哮,張口就將雷霆吞噬。白沝青笑道:“本王已修成元嬰,渡了雷劫,你這小小的雷符能奈我何?”


    “妖魂。人修元神,妖修妖魂。元嬰之前靈魂虛弱,不堪一擊。元嬰之後,靈魂可以和本體一般,可以靈魂出竅戰鬥。你也隻是為了炫耀自己的元嬰修為而已,你不怕自己的靈魂受損嗎?”


    “哈哈哈哈!你連靈魂出竅都做不到,靈魂之力也施展不出,你能奈我何?”


    “輕敵,往往是人失敗的主要原因。”敬一淡淡一笑。


    “這麽大陣仗,我還是躲遠點的好。”黑魚提心吊膽的道。


    “待本王吞了你的靈魂。”白沝青淩空一動不動,而頭頂的巨大鯰魚動作之快,眨眼間已到敬一眼前。


    敬一微笑著,手中木劍一刺而出,紅色劍光擊出。“啊——”劍光直接劃傷巨鯰。


    巨鯰受傷立馬遊迴白沝青的頭頂:“你那是什麽兵器竟能擊傷我的妖魂,你明明施展不出靈魂之力。”


    “桃木辟邪,可克陰魂,也就是說桃木劍可克靈魂。”


    “胡扯,真當本王一無所知,普通桃木又豈可傷到本王。”


    “可是我這並不是普通桃木。”敬一一臉正經的說道。


    “你——”白沝青怒道,它覺得敬一是在那侮辱它。


    白沝青並不知道敬一手中的木劍的來曆,先天靈根不死蟠桃樹乃是純陽之樹,世間所有的桃樹皆是起源於不死蟠桃樹,所以敬一的道一劍才能擊傷白沝青的妖魂。


    “哪來這麽多廢話?”突然間玄邪殺出,一掌印出,直襲白沝青的肉身。一掌將白沝青的本體擊落。


    “你竟然偷襲本王——”白沝青也不再炫耀自己的元嬰修為,連忙的靈魂入體。白沝青咳血,肉身被傷,靈魂也被擊傷。“你們兩個毛頭小子,氣煞本王也——”


    “明明是你自己在那裏炫耀自己的元嬰,覺得我們金丹修士奈何不了你。”玄邪嘲笑道:“自己狂妄自大,還怨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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