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張寒冷笑:“該說你聰明還是白癡?你覺得我敢在你店中殺人會怕了你紫月閣嗎?”


    錢明聽聞此話,瞳孔猛縮道:“這位少俠,小老認栽,你有什麽要求隻管開口,但求少俠留下小老一命。”


    “說實話,我對是否取你狗命並無多大興趣,我隻是不太喜歡有人敢如此冒犯我等,留你一命也行,你自己想想你需要付出什麽代價吧!”


    張寒說著,將手中斬靈劍一拋,完美的插了劍鞘當中。


    在他心中,如此螻蟻一般的東西,殺了與否都影響不到他多大的情緒,但他卻十分清楚,今日若非他們實力過人,也許對方就不會這麽好心腸了,至少也得要讓對方付出足夠慘重的代價。


    “少俠稍等!”錢明快速的反映過來,麻溜的跑到了大廳後方搗鼓起來。


    他這次可算是嚇壞了,對方隨便一個出手便能乏眼斬殺他高薪聘請的護衛,再一出手便是能鎮壓全場的恐怖靈器。


    若是此時錢明還將他們當做是普通人,那他可能就真的離死不遠了。


    半響之後,錢明手中推著一個大箱子艱難地從後麵走來。


    哐嘡......


    箱子打開,裏麵是滿滿一箱的靈石,粗略看去至少得有上千枚靈石之多。


    “少俠,這是小老一點心意,權當是為小老賠罪用,你看可還滿意。”錢明媚笑著問道,麵上完全沒有了此先盛氣淩人的感覺,但這一幕落在四周人眼中卻又覺得合理。


    強者,走到那都會受到他人敬重。


    張寒等人雖然隻是驚鴻一瞥的展現了一下實力,但無疑已經獲得了在場眾人的認可。


    看著滿滿一箱的靈石,張寒的麵上依舊沒有多少表化,平淡隨意,但正是這模樣,在眾人的心中卻又變得神秘起來。


    “這些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實力。”


    “噓!禁言,切莫要引來了這幾位少俠的反感。”


    四周一些人聽聞此話均是安靜下來,甚至可以說是靜若寒蟬。


    “靈石我收下了,但是你還得給我加個東西。”張寒言罷,縱身一躍,一把將那黑旗劍從三米高的牆麵上取下。


    在四周驚疑的眼神中,隻見張寒將手中靈劍一拋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這把靈劍就贈於林兄,算是恩謝此先的相助之恩,日後若是有人敢因為此劍找林兄麻煩,我張寒絕不輕易放過。”


    張寒說著將目光望向了一旁躬身媚笑著的錢明身上。


    “呃.....”錢明一愣,嘴角抽搐著點了點頭道:“小老心甘情願。”


    “嗯,走吧!”張寒點點點頭,領著吳慶二人便走了出去。


    另一邊,愣愣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黑旗劍,林峰仿佛置身夢境一般,總感覺不太真實,但他手中捏著的三階靈寶卻是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將視線望向那走出大廳外的三人,林峰嘀咕道:“父親說得沒錯,天涯何處無天驕。”


    與此同時,店中才響起了一片重重的歎氣聲。


    所有人都是長唿口氣,將此先被少年三人恐怖威壓弄得僵硬的身體都放鬆下來。


    “好恐怖!這幾人什麽來頭?這般威勢,難道是其它城過來的天驕?”一位精瘦男子在場中說道。


    “不清楚,但我想應該不是,這罪惡之地其它幾成我也去過,都沒聽說有這麽一號人物。”


    “該不會是一些隱士宗門出來的人吧?”


    “嘶!很有可能,若是如此,這罪惡之地的武道界怕是要起風了。”


    “.......”


    眾人議論紛紛,但場中卻又一人眼中神色複雜。


    錢明看著漸漸走遠的三人,心中快速盤算著後果,眼中神色從一開始的膽怯到最後變得猛地一狠。


    隻見他快步跑了出來,在紫月閣店前的大街上指著張寒三人高唿道:“殺人了!這三人在城中殺人了!他們有四階靈寶!大夥別讓他們走了!”


    嘩啦啦.....


    四周過往大街之上,此時還有著不少的路人,聽聞此言,均是神色一震圍了過來,粗略一看怕是不下三四十人。


    四階靈寶?


    一名嘴角留疤的高大男子在張寒三人的身上四處打量著,目光最終也匯聚到了張寒背後的斬靈劍上。


    “喂!”高大男子壞笑著堵住了張寒三人的去路道:“敢在城中殺人,膽子不小嘛,把你的四階靈寶給我,我可以立馬就離去,怎麽樣?”


    張寒微微低頭,他身後的香兒似乎有些害怕,死死的抓著他的衣角,吳慶依舊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在打量著四周圍上來的人群。


    “唉!”張寒在場中靜立半響,深深的歎了口氣:“本念你年老,想留你一命,你卻給我來了這麽一出,當真是你太無恥還是我等太天真。”


    張寒說著,並沒有迴頭,隻是目光緩緩抬起看向了身前高出他們小半個身子的高大男子。


    “哈哈哈,”錢明怪笑一聲:“大言不慚,你們既然敢在這城中殺人,就要做好被全城人圍攻的準備,你們不是很強嗎?不知道這滿城風華人物你又能殺得了幾人?”


    感受著四周越來越多圍上來的人群,張寒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不能在這般下去了,必須盡快離開此地。


    想了想,隻見張寒神色平淡的輕唿一聲:“吳慶!”


    “殿下,有何吩咐?”吳慶微微側身問道。


    “斬滅他!”


    “屬下遵命!”


    吳慶拱手言罷,眼中寒芒一閃,卻是身形高高躍起,從人群中飛了出去落到那錢明身前。


    “宵小之輩!死來!”吳慶左手握著劍鞘,右手按在劍柄之上猛地往前一拉。


    “鏘!”


    利劍出鞘,劍鳴之音響徹全場。


    噗呲......


    在四周眾人的注視下,錢明的人頭向後跌落,一道血柱更是高高衝起。


    與此同時,此地的動靜已經吸引了更多路人的矚目。


    百裏棲正坐在馬車中在忙著去那陳家匯報上個季度的財政總收入情況,可是此時前方的道路卻是被一大群人給堵住。


    “前邊發生什麽事了?”百裏棲微微掀開一角馬車的窗簾問道。


    “啟稟棲大師,聽說前麵有人在當街殺人,現在已經被城中之人圍住了。”馬夫轉頭說道。


    “哦?當街殺人?何人這麽猖獗?敢在罪惡之地的城池中殺人?隨我去看看。”


    百裏棲說著,整個人已經掀開簾子走下了馬車。


    “讓讓,都讓讓,我家棲大師到了。”


    馬夫擠開人群,很快便帶著百裏棲帶到人群中間。


    然而,令馬夫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帶著棲大師走進場中的瞬間,正好瞧見了吳慶一劍斬飛錢明首級的一幕。


    “嘶!大膽!”馬夫驚罵道:“豎子,我家棲大師到此你竟還敢如此猖獗,還不速速放下武器過來領罪。”


    “百裏棲?”吳慶微微一愣,隨即微微撇嘴道:“管你是誰,膽敢驚擾到我家殿下之人,今日我便要通通斬絕。”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轟動。


    “md,這人太狂了。”


    “兄弟們抽家夥,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看你大爺我今天不好好治治你。”


    人群在一瞬間便變得洶湧起來,身在這罪惡之地,有幾人是那膽小鼠輩,誰又不是過的刀口舔血的日子,吳慶此言一出,完全就已經是犯了眾怒。


    “通通住手!”


    就在人群即將暴動的瞬間,留著幹練短發的百裏棲卻是猛地大喝一聲。


    在四周眾人疑惑的目光之中,隻見百裏棲眼中神色驚疑不定,望向那場中吳慶的神色更是有些驚訝。


    緩緩上前一步,那在眾人眼中高高在上的陳家頭號智囊百裏棲客氣的拱手問道:“敢問閣下可是那張大師的屬下。”


    聽聞此話,吳慶才看清來人的麵龐,正是那日前往他陰陽寶地的陳家說客。


    於是吳慶緩緩點了點頭道:“我家殿下正在那邊人群之中,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嘶!”百裏棲聞言一驚,整個人已經快步跑了過去。


    在他這一圈人外還有著一圈人,此先百裏棲自己身在人群中,根本就看不見張寒的身影。


    “閃開!通通閃開!”百裏棲慌張的將人群撥開,這張寒可是家主親自邀請的人物,要是出了什麽閃失他百裏棲可擔當不起。


    四周的人群在見到百裏棲如此神色之後也反應過來似乎事情沒有想象中這麽簡單,於是紛紛停下手來。


    另一邊的人群之中,擋在張寒身前的那名留疤男子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張寒神色冷漠持劍立於場中,四周之人卻是一片怒火。


    “太霸道了,一言不合就殺人。”


    “是啊!不過這也是那漢子自己找死,非要伸手去奪人之劍,不被斬才怪。”


    .......


    百裏棲聽著人群的議論,心中一急,還未擠開人群便高聲喊道:“張大師!張大師手下留情!”


    “嗯?”張寒微微一愣,看著人群後方正拚命擠來的身影。


    “百裏棲?”張寒不確定的輕唿道。


    終於擠開人群,百裏棲衣裳散亂的答道:“正是在下,見過張大師。”


    百裏棲言罷,深深行了一禮。


    “嘶!什麽?”在百裏棲一旁的幾人驚唿道。


    “這人是誰?大有來頭不成?連在陳家如日中天的人物都要如此禮待!”


    “張大師?你們以前可曾聽聞過這個名號?”


    “甭管聽不聽過,此人既然和陳家都有關係,那就不是我等能招惹的存在,慶幸此先沒有第一時間出手吧!不然現在得後悔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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