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為堂堂一店之長,卻以貌取人,不覺得有些掉價嗎?”張寒看著四周圍上來的人群不屑的說著。


    “以貌取人?”錢明一愣,再次細細打量了幾人一番,但除了寒酸之外他並沒有瞧出什麽值得一提的。


    “爾等幾人妄自貶低我店鎮店之寶,在此無中生有,更是大言不慚的說我店大師煉製手法太差,你真當我紫月閣分不清是非?”


    “難道不是嗎?”張寒微微瞥了一眼錢明道:“星外隕鐵本就是世間罕見之物,能煉製成兵器的更是鳳毛麟角,你家大師卻在這煉製過程擅自加入了其他輔料,導致這隕鐵原有的威能都大幅度降低,這不是煉製手法太差還是什麽?”


    聽著張寒話,四周之人一臉的懵逼,但錢明的雙眼卻是越睜越大。


    “你是怎麽看出這黑旗劍乃是天外隕鐵鍛造的?”錢明吃驚的問道。


    這黑旗劍,乃是他紫月閣中一位成名多年的煉器大師所造,錢明拿到手也有多年,但也是在到手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內才弄清楚這劍是由何物所鍛造,他怎麽也想不到眼前這個少年隻看了一眼便能看穿其本質。


    難道他還真是一位煉器高手?


    “怎麽看出的你不用管,但我說的是否正確我想你心中自有定數。”張寒平靜的說著,眼中有著無比自信的光芒。


    “嘶!這少年人還真說中了?”


    “那黑旗劍我這些年每次前來都要觀摩一番,但完全沒想到竟是用天外隕鐵做的原料。”


    “這幾人到底是誰?怎麽從未在城中見過?”


    “.......”


    四周響起一陣竊竊細語。


    一旁,將這一幕看在眼中的萬青馬幫少主林峰突然上前拱手問道:“敢問這位兄台大名?”


    作為馬幫的人,林峰也許沒有錢明這麽會做生意,但一雙眼睛卻是十分火辣,張寒等人雖然穿著打扮有些寒酸,但幾人的眼中都充滿自信,對周圍的護衛更是毫不在意,光憑這一點,林峰便能斷定他們不會是尋常人。


    “張寒。”


    “哦,原來是張兄,在下林峰見過兄台。”林峰說著再次拱了拱手。


    “嗯,”張寒看著突然走來的青年隨意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多在意,神色平靜。


    “呃.....嗯就完了?”四周的一些人群有些懵,人家好歹是堂堂的馬幫少主,主動結交之下竟是被如此冷淡對待,這少年怕不是傻子哦?


    張寒這冷淡的態度也讓林峰一愣,但隨即又灑脫一笑,並沒有因此憤怒。


    “張兄此先一眼便能看出這黑旗劍的原料,不知張兄可是一名煉器師?”林峰一邊淡笑著問道,一邊將那圍在張寒身邊的幾名紫月閣護衛都推了推擠了進去。


    “林公子?”錢明看著這一幕有些不喜的喊了一聲道:“不管他們是否真的看出了這黑旗劍的原料是何物,但他們頂撞冒犯我紫月閣大師的實事卻擺在眼前,還望林公子不要讓我等為難。”


    “嘿嘿,”林峰聽聞此話輕笑道:“錢老誤會了,在下並沒有插手的意思,隻是見這張兄幾人有些不凡,起了好奇之心,想來結交一番罷了,當然錢老若是願意看在我的麵子上將此事掀過,那在下定當感激不禁。”


    “抱歉,林公子,此人已經嚴重損毀了我紫月閣的聲譽,今朝這裏這麽多的客人看著,若是不給他們一些懲罰小老這店主之位也沒必要當了。”


    錢明說著,言語中透露著濃濃的威脅之意。


    林峰聽聞此話也是微微皺眉,思索半響,隻見林峰將身後的一個包袱取出說道:“錢老你看這樣如何我這包裏還有三十靈石,就當是給他三人賠罪用,還望錢老大人不記小人過,得饒人處且饒人,怎麽樣?”


    “嗯?”錢明看著幾人沉思了一下,目光最終定格在了張寒的身上道:“既然今日有林公子為你等求情,那老夫今日便放你們一馬,以後都不要讓我在這紫月閣見到你們幾人,否則定要打斷你們的狗腿。”


    錢明言罷,示意身後的一名屬下上前去結果那林峰的包袱,可就在此時,一隻手卻從一旁橫抓而來,將那包袱擰了過去。


    “林兄好意在下心領了,但這紫月閣在下並沒有打算放過,林兄的這三十枚靈石還請收走。”張寒冷著一張臉說道。


    而此言一出,大廳中不少人都被驚得目瞪口呆。


    “完了,這人的確是個傻子,人家都放過他了他還非要往槍口上撞。”


    “不放過紫月閣?這人怕是不知道這紫月閣在罪惡之地的勢力有多龐大吧?”


    另一邊,林峰看著重新迴到自己手上的包袱有些發愣,心中同樣念道這人怎麽這麽不知道好歹,不過當他抬起頭望向張寒的眼中之時,卻是被深深的震撼。


    在張寒那微低的麵龐下,林峰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語的威壓,那看似平靜的麵龐下,此時仿佛正有著洶湧的怒浪正在翻滾,隨時都要一卷而出,將眾人都淹沒。


    這般感覺,林峰隻在他父親暴怒時感受到過。


    “哈哈哈,”錢明怒極反笑道:“林公子可聽清了?可莫要說是老夫不給林公子麵子,而是此人非要尋死,怪不得小老,來人啊!給我打!”


    錢明言罷,大手一揮,四周那些圍在張寒三人身旁的護衛已經一股腦的衝了上去。


    “唉!還是打起來了!”


    “完了,我仿佛已經看到了他們幾人淒慘的下場。”


    “是啊!可憐那如花似玉的少女了,被這紫月閣的人盯上,能有什麽好下場......”


    然而,就在四周人群紛紛遠離的時候,張寒依舊靜立場中沒有動作,但他一旁卻是猛地傳來了一陣劍鳴之音。


    “噗呲!”


    “噗呲!”


    一陣急促的刀劍入體聲在場中響起,隻見那吳慶此時仿佛是化作了一尊惡魔一般,衝入四周的護衛中大開殺戒,劍光閃動間便會有一人被刺穿心髒倒地,短短兩個唿吸的時間,衝上來的七八名護衛全都倒地不起。


    “嘶!臥槽!”在場眾人均是被這一幕給驚得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叫了起來,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


    看著那場中已經緩緩將長劍合上走迴張寒身後的白衣少年,眾人隻覺得一陣不真實,這簡直就是驚天大逆轉,誰能想到那看上去均是青澀無比的少年竟還有著這般身手,七八名護衛說殺便殺,還如此的輕鬆隨意,簡直太恐怖了。


    “咕嚕!”林峰的喉結動了動,麵上冷汗瞬間密布。


    此先要說對吳慶實力感受最深當數他這個就身處場中的人。


    他甚至隻感到眼前一花,一陣劍光閃動,那衝上來的七八便已通通倒下,在那一瞬間,他還感受到了一股驚天的殺意,那是一種在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人才能擁有的滔天殺氣,何其恐怖。


    “咚!”一陣響聲傳來,林峰等人轉目望去,卻是那錢明正大張著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顫抖著抬起手指,“你......你們......”錢明言語結巴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緩緩踏前一步,張寒此時像是一條巨龍般俯視著地上的錢明道:“螻蟻一般的東西,還敢小瞧他人,今日若非我等實力過人,是否你也要將我們亂棍打死?”


    “你.....你到底是誰?”錢明驚恐的大叫一聲:“你們竟敢在城中公然殺人,你不怕被全城之人合力擊殺嗎?”


    聽聞此話,張寒目光一凝道:“若是有人要殺你,你會坐以待斃嗎?”


    張寒說著,眼神向著那高掛大廳牆麵上的黑旗劍念道:“我等本無意挑起是非,奈何你們一直咄咄逼人,此時被斬又怪得了何人,另外,你一直辱罵我等寒酸,說我等不成擁有靈器,那我此時便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才是真正的靈寶。”


    張寒言罷,隻見他將自己的右臂抬起,放到了肩頭上的一把紫金色長劍之上。


    “嘩啦.....”


    斬靈劍被一點點的拔出,刹時間,一股壓得人喘不過氣的威壓瞬間在場中傳來,嗡嗡嗡的劍鳴之音更是響成全場。


    在眾人圓睜的目光中,他們見到張寒將背上那把用黑布裹著的長劍緩緩抽出,一種淩厲到極致的感受立馬傳來,眾人隻覺自己周身的空氣都被凝固,甚至變得鋒利起來,仿佛隻要他們敢妄動一下,便會有無形的劍氣斬來。


    “咕嚕!”大顆大顆的的冷汗順著眾人的臉頰滴下。


    在那大廳之中,隨著斬靈劍的出鞘,四麵擺放著的一些刀劍均是發出了一陣劇烈的抖動,震動發出的聲響讓眾人聽上去像是在悲鳴一般,可謂是一劍出,萬劍誠服。


    錢明已經被這一幕驚呆,他清楚的看見,隨著眼前少年將佩劍拔出,他這整個大廳中的兵器均是劇烈的抖動起來,就連那身為三階靈寶的黑旗劍都同樣抖個不停,似在向君王誠服一般。


    這斬靈劍雖然被雷罰給劈落到隻有三階的水準,但是作為曾經邁入七階靈寶行列的斬靈劍來說,有此威勢毫不為過。


    “其實你剛才說的話沒錯,劍乃兵中君子,持劍之人正三分,但你可曾聽聞過,劍者,寧折不彎!”張寒言語平淡的說著,手中靈劍已經完全出鞘,直直的指著那癱坐在地的錢明。


    “我......我......我可是紫月閣的人,閣下莫要意氣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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