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張大師這是發生了何事?”百裏棲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男子問道。


    “哦,”張寒輕應一聲道:“沒什麽,遇上些不開眼的人。”


    張寒雖然言語輕鬆,但百裏棲卻聽出了一股子的怒意,想了想,隻見他突然來到張寒身旁對著四周人群喊道。


    “此人乃是我陳家家主親自邀請的客人,爾等如此作為是要挑戰我陳家的底線嗎?”


    嘩啦啦......


    此言一出,四周響起了一片急促的腳步聲,四周人群在一愣之後均是撒開腳丫子奪命狂奔而去,轉眼間便消失一空。


    md,差點被那紫月閣的人害死,這陳家座上賓即便在城中殺了人又如何,整個城池都是他陳家的,不趕緊跑等著陳家人來算賬啊!


    眾人心中大罵道。


    看著四周之人一溜煙的都跑了,張寒等人均是有些傻眼,迴頭望向百裏棲道:“你陳家好大的威勢。”


    “嘿嘿,”百裏棲微微一笑道:“張大師嚴重了,我陳家隻不過是承蒙諸位敬重罷了。”


    “嗯,不管怎麽說,這次倒是謝過棲兄了。”張寒言罷,同樣有禮有節的對著百裏棲行了一禮。


    若非是這百裏棲出來解圍,張寒估計他們定會有一場苦戰,自己和吳慶都還好,主要是有香兒在,要是磕著碰著就不好了。


    “此等小事,張大師無需多禮,正好我也要迴一趟陳家,張大師與我同行可否?”


    “嗯,”張寒輕輕點頭:“勞煩棲兄。”


    “嘿嘿,張大師,兩位,請!”百裏棲笑著將三人都請上了自己的馬車,很快便消失在了這條商業街中。


    ......


    陳家的住宅位於龍溪城中心地帶,距離張寒等人所在的商業街其實並不算遠,乘坐馬車短短七八分鍾的時間便已趕到。


    下了馬車,門前放有兩威武石獅的陳家住宅隨即映入幾人眼簾。


    “哇塞!這麽大的宅子,真是大戶人家。”李香兒望著那掛有陳府牌匾的大門感歎道。


    “嘿嘿,這位姑娘,這樣的宅院陳家在此城中還有四五處,不過位置最好的也就這裏,所以才被選作陳家住地用。”百裏棲在一旁解釋道。


    “你陳家還挺有錢嘛,現在我倒是越來越好奇你們這有錢又有勢的陳家找我這一無名小卒作甚了。”張寒莞爾道。


    “唉,張大師此言差也。”百裏棲猛地搖頭說著:“不說其他,僅張大師如此年歲便踏入氣勁大師行列就可當得天驕一說,何來無名小卒之稱,張大師還請先隨我來,我已命人去通知家主,到底所謂何事相信很快便有揭曉。”


    “嗯,”張寒隨意的點了點頭,在百裏棲的帶領下幾人毫無阻攔的踏入了陳家大門。


    踏入陳府,幾人越過一片花園,最終被百裏棲帶到了一間門前有著假山池名為聽雪堂的客廳之中。


    張寒幾人步入其中,大廳中一片金碧輝煌,四根粗大的木柱分列在幾張座椅之後,上麵用黃金鑲嵌著金龍金鳳等物,大廳的正麵牆上還掛著一幅三米多長,兩米多寬的山水墨畫,看上去大氣又不失內涵。


    “公子,他們這庭院得要好多錢啊?”香兒賊兮兮的趴在張寒耳邊輕問道。


    噗呲......張寒輕笑幾聲道:“都是些金銀俗物,對於世俗之人來說是得一筆天文數字,但對我等修士來說,這些東西宛如糞土,香兒若是好生修煉,以後這些金銀之物同樣會取之不禁。”


    “哦!”香兒脆生生的答道。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有錢的大戶人家,一路上那精心打造的風景差點將她的眼珠子都看飛了出去。


    不過想了想,這地方再美也還是不如她們在那陰陽之地的家美,那才是她心中真正的神仙住地。


    與此同時,大廳之外卻是猛地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道:“張小友說得不錯,我等武道界中人隻要潛心修煉,何等金銀之物不能取之不禁,你們幾個小家夥也得記住了。”


    聽聞此言,正在大廳中參觀的幾人均是轉頭望去。


    隻見在那大廳門外,不知何時已經有四五人靜立於此,為首一人留著巴掌長的白色胡須,身上穿著一件華麗的黃色長袍,而那說話之後卻是在他身後的一名黑甲將士,這來人正是那陳家家主陳穀以及陳家二堂主陳戰和家中幾名小輩。


    見到這一幕,百裏棲快步來到大廳之中俯身跪下恭敬的喊了一聲家主。


    張寒幾人亦是微微對著幾位來人行禮道:“張寒見過家主。”


    “哈哈哈,”那留著胡須的陳穀輕笑幾聲邁入廳中說道:“小友無需客氣,你等遠來是客,還望不要太過拘謹。”


    幾人步入大廳,陳穀走到主位之上坐好,陳戰坐在其右麵的座椅上,將張寒幾人也邀到了另一麵的座椅上坐好。


    “小友,此次勞你前來,其實我等是有要事相求啊!”陳穀見眾人入座緩緩開口說道。


    “陳家主有何事但說無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我自會全力以赴。”張寒同樣淡笑著說道。


    “其實老夫聽聞,在小友手上還有不少靈石,所以冒昧問一下,小友可否借些靈石與我陳家?”


    陳穀想了想,又補充道:“也不用很多,就五萬靈石如何?”


    要靈石?


    張寒眉頭一皺,暗道果然是沒安好心。


    不過張寒其實也猜到了會是這麽個情況,他們與這陳家唯一的一次接觸便是那上交四萬多靈石的那次,陳家再度找他來,除了要靈石張寒也想不到還有什麽別的事情。


    沉吟半響,隻見張寒麵色為難的說道:“陳家主,實不相瞞,這靈石我等同樣缺乏,五萬靈石怕是愛莫能助。”


    “哦?”陳穀輕唿一聲道:“小友,老夫還是實話和你說吧,這六城之戰即將開始,這情況小友應該也聽說了吧?”


    張寒點了點頭道:“這借靈石與六城之戰有關?”


    “沒錯,”陳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所謂六城之戰,就是各大城池派出自己家族中的青年天驕人物前往競技,誰武力高強誰就是頭名,不過這些年我陳家在青年一輩的武者上不見多大起色,於是才動了用靈石來堆出幾個高手的打算,我們不求奪得桂冠,但求不會墊底。”


    聽聞此話,張寒神色一凝道:“陳家主,恕我直言,你是否清楚用靈石強行灌注的青年會有很大可能導致根基不穩最終從此荒廢?”


    “這是我等心肝情願的事情!”一旁,立在陳戰座椅之後的一名陳家青年緩緩開口說道:“家族榮譽高於一切,我等的付出家族也不會忘記。”


    “哦?”


    張寒聽聞此話,有些微微吃驚的轉目望去,他對這樣盡忠的人莫名會有些好感。


    隻見那開口說話之人,兩眼中透露著堅定的光芒,身穿黑色短袖,腳上是一雙高筒的皮鞋,兩個手腕處皆佩戴著淡紅色的護腕,看架勢便知他是一名習武之人。


    “這位是?”張寒有些疑惑的轉頭望了望陳穀。


    “陳雲龍、陳雲青、陳雲飛,你們三個還不快向張大師介紹一下自己。”陳穀輕聲喚道。


    腳步聲傳來,隻見那三名陳家青年依次來到張寒身前緩緩一禮道:“我等拜見張大師。”


    此先開口之人便是那排在最前邊的陳雲龍。


    說是拜見,但張寒卻從幾人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不屑。


    “嘿嘿,”張寒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就直說了吧!靈石沒有,但如果陳家主是在擔心這幾位小輩的實力問題不妨讓我來試試如何?”


    陳穀、陳戰以及那三名陳家青年均是被張寒這話說得一愣。


    “張小友要如何試?”陳穀問。


    聽聞此話,張寒起身,手指向陳雲龍道:“就你吧,看上去也還算是有情有義之輩,切磋一下如何?”


    “哈!”陳雲龍眼神不屑的大笑一聲,兩隻手掌的關節被他扳得哢哢作響道:“張大師,說實話,若非家主要等我以禮相待,照你這年紀看上去還沒有我等大的歲數,跟我切磋,你想清楚了嗎?”


    陳雲龍言罷,兩手自然下垂,昂首挺胸的直視著張寒的眼睛,周身氣勢亦是隨之碾壓而來。


    “喲,不錯嘛,氣勁大師中期,看你樣子也才二十四五吧,在這方天地也算得上是天驕了。”張寒輕聲笑道,神色中並無半點變化。


    “多說無益,你不是要試試我等實力嗎?那就來吧!”陳雲龍高唿一聲,一旁的陳穀、陳戰等人也是一臉認真的看了過來。


    勾了勾手指,張寒將左手負於腰間,遞出一個你請的眼神。


    “哈!狂妄!”


    陳雲龍氣急,也顧不上這麽多,兩腿猛地往地上一登,整個人已經帶著一股狂暴的勁風衝了出去。


    大廳之中的寬度大約在十米左右,而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相距三米,陳雲龍幾乎是乏眼時間便衝到了張寒的身前。


    體內氣勁灌注到兩手之中。


    “咚!”


    “咚!”


    “咚!”


    拳腳相擊的聲音猛地在場中響起。


    在其餘幾人的目光中,隻見那個頭一米七幾的陳雲龍猛得一拳對上了張寒打出的拳頭,一股強烈的勁風直接將張寒身後的座椅都掀翻,但張寒本人卻是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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