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母親,讓她靠著椅子,然後衝了出去,逮到了四五個湊熱鬧的仆人,她尖叫地叫來護衛,叫他們把這幾個人拉過去打,打的他們喊不出聲,打的他們最好死!


    說著詛咒的話,她的五官像金魚一樣突出來,身子跳起來,好像憤怒溢出她的身子,讓她能輕飄飄似的。


    歐陽毆冷聲道:“白宿,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們不會告訴你的。”


    “哦,說明老大你要的東西就在這,隻是時間的問題。”新晉馬屁精夏蔓兒在白宿後麵念到。


    白宿也笑了笑,“好了,這下你們否認的階段直接跳過,說說吧。”


    夏蔓兒再次冒出來:“識時務者為俊傑,老大肯定能問出來的,隻是你們受苦的多少罷了,所以為了大家好,你們就說吧。”


    白宿很滿意夏蔓兒的表現,夏蔓兒新的名言:做個假馬仔也要好好為老大出頭……


    歐陽靖一個暴脾氣順手把手裏的茶杯砸了過去,擦過夏蔓兒的耳尖,她受驚地跳了起來,躲在白宿後麵,“老大老大,有人欺負我,打他……”


    結果白宿來了句:“誰叫你嘴欠……”


    夏蔓兒望著他的秀花,在心裏恨恨到:老娘是為了誰?為了誰呀!


    “歐陽老爺,我覺得人家也沒說錯,受苦受難,結局不都一樣,還不如就全盤托出那,免得受苦。”良玉突然出聲幫腔,果然看見夏蔓兒在白宿後麵對他感激涕零,唉呀媽呀,幾輩子修來這麽一個好人……


    “哼,我輩豈是貪生怕死之徒,要殺便殺,悉聽尊便。”歐陽靖不屑到。


    啪的一聲,晚姑倒在地上,眾人驚唿,夏蔓兒下意識跑過去,先歐陽靖一步扶起她,見她腹部的血已經凝固了,但是流了不少,傷勢過重,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你走開!”歐陽靖推開她,抱起晚姑,給她喂了一顆藥丸。


    忘了,這毒雲寨什麽都缺,最不缺醫師。


    “哼!”夏蔓兒彈彈衣服站了起來,突然想到了什麽,她壞笑著,走了迴去。


    晚姑很快就醒過來了,臉上慘白,一雙眼睛散了很久,才聚焦。


    一屋子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就夏蔓兒活躍一點。她很快就想到一個壞點子,人呀一旦壞起來,就刹不住腳。


    “老大,我有個主意能讓晚姑開口。”她嘻嘻地在眾人眼皮子在白宿耳邊說著,雖然聲音刻意壓低,但是好巧不巧,整個屋子都能聽的清楚。


    白宿好奇到:“什麽法子?”


    “老大,你看我做,讓我來。”


    白宿想先讓她弄,自己那一套脫皮的刑法先保底吧。


    晚姑顫抖著身子,她不知道夏蔓兒能有什麽法子,但是人是很脆弱的,將要麵對的恐懼和潰不成軍的防備讓她一度快要暈厥過去,歐陽靖氣憤地站了起來,怒視著夏蔓兒,他也不知道夏蔓兒掌握了歐陽府多少秘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呀,就不該讓平白無故的人進來。一旁晚姑一直咳著。


    其實夏蔓兒哪知道歐陽府什麽事情,她就一個混日子的,可是天公不作美,非要幫白宿呀!


    她叫人帶她去晚姑的房間,每個主子的房子現在被搜索中,夏蔓兒很快就找到了那副畫,一旁的人還好奇地問她,這四不像的畫拿去做什麽。


    夏蔓兒給了他一個白眼,自家的老大都不認識,哎,還是自己這個“奸人”有些眼力價。


    晚姑,你也不要怪我,怪就怪你們自己無情,怪就怪你自個愛錯了人,還把白宿堂而皇之幾筆畫了出來。


    夏蔓兒舉著那副卷起來的白紙迴到大廳,全場的目光聚齊在她身上,她得意的環顧一周,王者就是要這樣出現的,正在她嘚瑟的時候,晚姑閉住了唿吸,因為她知道那是什麽,那是她喝醉壓抑不住心裏的愛意,本來要畫鳳凰的,結果在月光下漸漸就變成了白宿,隻要認真看幾眼,便能輕而易舉看出來,她沒舍得扔掉,畢竟能鼓起勇氣畫白宿的日子不多,更別說今後了,她沒想到會被夏蔓兒看見,更沒想到會被夏蔓兒拿過來,一想到會在眾人麵前,在白宿,在歐陽兄弟麵前打開,她的尊嚴,歐陽府的尊嚴就會碎成一地,他們還有什麽底氣對白宿說不,自己的人都對他愛慕滿滿……


    一下想到這,晚姑便手腳冰冷,害怕起來,便不停地咳。


    夏蔓兒看到了滿意的結果,俏皮地說到:“晚姑呀,你看我手裏的眼熟不,哎呀,小心說著話,不然我手打開了就不好了。”


    歐陽兄弟兩一頭霧水,頻頻問道那是什麽。


    白宿也好奇地問道:“那是什麽?”


    晚姑心如死灰,就如同溺亡的人,整個人就像一架骷髏,沒有一絲血色,她恍恍惚惚看著歐陽,看看白宿,最後看著夏蔓兒,叫到:“不要,不要!”


    夏蔓兒轉著那副畫,笑著說到:“可以呀,隻要你迴答了白宿的問題,我保證還給你。”


    晚姑沉默了,歐陽靖滿臉悲傷看著她:“你有什麽秘密會被威脅?你的來曆,你的過往沒有人比我更了解,為什麽,你會被威脅?”


    晚姑總算哭了出來,可是我的心呀它不收控製呀,它就喜歡上了白宿,你們現在會疑惑,但是如果你們知道真相我相信你們更願意不知道。


    夏蔓兒見她不答應,便走向白宿,其實她也想知道白宿看到了會是怎樣的表情,想到這就激動。


    她沒走幾步,就聽見晚姑送了口,“好,我答應。”


    “晚姑!”歐陽毆站了起來,他肥大的身子有些不平衡。晚姑倒是冷靜了下來,“歐陽隕逃了,你覺得他不會去找閑弦。”


    這句話刺破了歐陽毆膨脹的身子,他泄了氣地坐下來。


    晚姑又對夏蔓兒說:“你會遭報應的,我詛咒你,在未來,攻擊你,抨擊你最厲害的是你的愛人。”


    夏蔓兒倒退了一步,她假笑到:“咳咳,我的愛人肯定不會像你這麽一樣世俗不容是吧……”如今白宿滅了歐陽家,晚姑作為歐陽家的忠仆敢跟白宿在一起嗎?忽地她又想到林瀟涵敢跟殺死他父親的人在一起嗎?即使不是故意的,在一起也很膈應吧,如果他發現了真相,會像晚姑說的那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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