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笙是個非常好的傾聽者,雖然這隻是對許如清來說,她順著許如清的話問道:“是什麽?”


    “我說你叫風笙之後,那女的那叫一個裝,她啊了一聲,我爸就問她怎麽了。”許如清那表情仿佛恨不得和繼母同歸於盡。


    許如清接著說:“然後她說京城最大的青樓吟春閣裏的花魁好像就是一位叫風笙的姑娘,不會是她吧?”


    風笙聽許如清念叨了大半個小時,總結起來就兩句話。


    許如清和他爹坦白他要和風笙結婚,他爹從繼母那知道風笙是青樓女子就不同意,所以父子倆再次鬧掰。然後狗男人賭氣帶著行李跑她這來了。


    “那你不管那個夫妻婚前不能同房的傳統習俗了?”


    當初她和這狗男人說的時候,許如清還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許如清一臉掩蓋尷尬的麵無表情:“什麽傳統習俗,那是封建迷信。”


    風笙:“…………你高興就好。”


    她還能怎麽辦?!自己家打不得罵不得的狗男人,跪著也得寵完。


    大嬸兒還是很專業的,許如清說話間,她就把許如清的房間收拾出來了。


    “許先生,床我給您鋪了。”


    許如清擺擺手:“沒事沒事,我和笙笙睡。”


    風笙睜開眼睛,看了一會兒天上那半個月亮:“你洗臉沒有?”


    “笙笙要睡了?那我馬上去洗!嬸兒幫我倒一下熱水。”


    “先生,去廚房那等著吧,我過來了。”


    許如清往廚房走去。


    風笙又躺了一會兒,端著零食盤子往房裏走。


    她往床上躺了沒一會兒,許如清就過來了。風笙往裏挪了挪空出位置。


    “呀,這天氣怪冷的。”許如清往床上鑽,鑽進去就八爪魚似的抱住風笙,微涼的臉往風笙溫熱的脖頸處拱。


    風·人形取暖器·笙:“………………”


    “笙笙,明天我不用去軍隊了,明天放假。”許如清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風笙嗯了一聲。


    許如清有些期待的問:“笙笙,我們明天幹什麽呀?”


    風笙毫不猶豫:“床上躺著。”


    許如清:“還,還有呢?”


    “吃東西。”


    許如清:“………………”


    “我找著了一個地方,景色特別好,一直想帶你去看看來著。正好明天有空,笙笙你看怎麽樣?”


    風笙:“去唄。”


    許如清用風笙的脖頸捂著自己的臉,鼻尖是淡淡的少女的體香。他情不自禁吞了吞唾沫,突然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許如清的聲音變得有些暗啞,不似平常那麽渾厚:“笙笙…………”


    風笙微微偏頭:“嗯?”


    他抬眸的瞬間,和一雙閃亮的目光相撞,發現她正靜靜地凝望著自己,那一雙明澈如水的眼眸裏,掠過若有若無的笑意。


    顯然自己那點少男的生理反應都被風笙察覺到了。


    許如清眸光閃爍,眼裏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期待之意,眼波流轉,鼻息微微唿出,掃過風笙的肩膀,盡顯勾引。


    風笙嘴角微微上揚,看著許如清:“叫我幹什麽?”


    許如清下巴抬起來,輕啄了兩下風笙柔軟的嘴唇,然後就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不再看她:“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什麽?”風笙故意逗他。


    許如清用額頭輕輕撞了一下風笙的肩膀,沒有言語。


    風笙突然一個翻身,欺身而上,低頭看著眸光明亮眼波流轉間,閃爍著燦若夏花的明媚之色的許如清:“想要?”


    許如清宛如一個新婚之夜,害羞的不知道手兒往哪兒放的小媳婦兒,他點點頭。


    風笙俯身吻上許如清的唇。


    這是一個漫長而美好的夜晚。


    翌日,


    本來打算上午帶著大嬸兒做的食物,去郊外看風景,野個餐。


    因為某些突發狀況,許如清早上沒起來。


    日上三竿的時候,許如清才伸著懶腰睜開了眼睛。


    他看見倚在床頭是一手拿書,一手拿吃的的風笙,正想開口,嗓子一陣疼痛。


    昨天晚上激烈的畫麵,洶湧的撲過來,控製不住的在他腦子裏循環播放,除了畫麵就是他一個人控製不住的叫聲。


    是不是有什麽不對………………


    風笙察覺許如清醒了,非常貼心的拿過床頭櫃上已經準備好的溫水遞給他。


    許如清坐起來,接過杯子猛的喝了一大口,才覺得嗓子好了一點。


    怎麽比他在軍隊訓練那些個毛頭小兵的時候吼的還費嗓子呢。


    “一會兒起來吃午飯吧,已經午時(十一點到十三點)了。”風笙收起小畫本,放進床頭櫃的抽屜裏。


    最終兩人還是按照昨天晚上的約定,來到了那個風景很好的地方。


    那是在郊外的一小片杏樹林,許如清把車停在樹林外。


    許如清帶著風笙找到他之前來踩點的時候,看見的那顆可以做人的大石頭。


    明明還隻是早秋,不知什麽原因,這一片的杏樹林葉子已經黃了大半,地上也因為無人清掃,堆積了薄薄的一層樹葉子。


    因為還都是新鮮掉下來的葉子,走上去沒什麽聲響。


    遠處是峰巒起伏的幾座小山丘,近一點那塊兒還有一個小湖泊。


    微風不燥,陽光正好。


    許如清心情很好的和風笙嘮嗑,主要是他在說風笙聽。


    “這一塊兒的杏樹是整個京城黃的最早的,聽說這裏有八十八棵樹,都是同一個人種的,這是一個關於這個小樹林的故事。”


    一個小男孩兒喜歡上了一個小女孩。


    於是從他喜歡上的那一天起,每一年都會在小女孩生日那天來這裏種一棵杏樹,因為女孩最喜歡黃通通的杏樹葉子。


    他想著等哪天能和那個小女孩在一起了,就把這些樹全部砍掉拿去大一間隻屬於他們兩個的房子。


    於是一年又一年,直到他的第二十棵樹種下,他和那個女孩在一起了,然後他就帶著那個女孩來到了這片小杏樹林。


    那時候正值秋天,所有的葉子都黃了。


    那樣的景色太美,女孩舍不得把他們砍掉,而男孩自然是聽女孩的。


    於是那二十棵樹就留了下來。


    如果我說差不多要虐一下下了,你們會不會揍我(手動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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