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聽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感歎:「感情的世界好複雜。」


    盡管是猜測,可它卻不由自主的去認同,潛意識裏,有個聲音在說,玩家說的是對的。


    最後一個字剛落下,它突然雙眼一瞪,一張嘴張得老大,麵上滿是驚詫。


    這次是因為她的話,「玩家,你怎麽會懂這麽多感情的事?」


    在它印象裏,玩家應該是個情感小白啊!


    祁雪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糾正道:「不是懂感情的事,而是一般的心裏揣測。」


    小六細細咀嚼著她的話,一個念頭突然蹦了出來。


    「玩家說的難道是心靈學?!」它驚叫出聲,眼底瞬間被崇拜和激動覆蓋。


    這可是一門相當高深的學問,據說將這門學科研究透徹的人,能一眼看透旁人的心,並準確的知道對方接下來的行為語言,可謂是一門殺敵於無形的高深手藝。


    因為人心是多變的,千萬年來,鮮少有人能將這門技術練到爐火純青,更不用說憑借隻言片語的記憶就揣測出這麽一堆。


    祁雪在小六提及‘心靈學’三個字時,腦海就自動浮現與之相關的信息了。


    說實話,她沒辦法給小六迴答,因為她自己也不敢確定,這番推測揣摩,與它口中的心靈學是不是同出一脈。


    「我不知道。」她最終隻能給出這樣的四個字。


    小六想起了她曾失憶的事實,便不在意她的迴答,卻在心底堅定的將兩者畫上了等號:「玩家肯定精通心靈學!」


    祁雪也不做爭辯,它高興怎麽想,便由著它吧。


    就在此時,推門聲傳進耳裏,成功將一人一係統的對話打斷。


    目光射向發聲處,意外的,祁雪看見了自己一直以來心心念念的身影。


    目光微怔,她下意識開口:“是...你?”


    許久沒說話的嗓子顯得十分幹澀,吐字有些艱難,聲音細弱而沙啞。


    男人目光頓了頓,似在驚訝她的突然清醒,也似乎有些高興和安心的情緒從眼底一閃而過,快得差點讓她沒捕捉到。


    他很擅長掩蓋情緒,沒兩三秒的功夫,便將自己的麵部表情偽裝得很好,目光不再是犀利和防備,還帶著一絲疑是錯覺的溫柔,嘴角淡淡的勾著,輕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唿。


    隨後,他體貼的走到不遠處的茶桌旁,翠綠的茶水由壺口匯入茶杯,他捏著杯壁走到她身側,空著的另一隻手將躺著的人扶起來靠坐著,捏著茶杯的手往前湊了湊,微微張開嘴,道:“喝點茶水,潤潤嗓子。”


    她昏得有些久,聲音又是那般沙啞,是該好好補些水。


    帶著茶水溫度的杯壁輕觸祁雪的唇瓣,溫溫的,並不燙口。她就著男人的手微微低頭湊過去,輕吸了一口溫水,嗓子立馬舒服不少。


    沒一會兒,幾乎快滿的一杯茶水立時消下去不少,僅剩二分之一的高度。


    經過溫水的緩衝,祁雪沒多久就緩和得差不多了。


    目光攀上麵前男人清冷卻帶著獨有溫柔的麵容,她感到驚奇,心歎男人什麽時候對她的態度有了這麽大的轉變?同時又滿是疑惑:“我怎麽會在這兒?”


    她記得,明明是在墳邊接收的隱藏劇情,一時承受不住記憶畫麵的大量衝擊,才顧不得安全不安全,直接兩眼一抹黑昏倒在地。


    可如今,卻是在一個屋子裏醒過來,且這個屋子的擺設更偏向於新房,還與她的攻略對象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祁雪不禁想要知道的更多。


    “是你救了我?”她試著探問,以此作為打開話頭的基礎。


    男人輕點了頭,嘴裏蹦出一個字:“是。”


    除此之外,關於如何相救,為何會這麽巧的遇上,他都分毫不提。


    這副冷冰冰的模樣,祁雪早習以為常,也不介意,繼續問著自己感興趣的問題:“這是你家?”


    “嗯。”張毅再次點頭以作迴應。


    祁雪頓了頓,一張嘴微微張著,想要說什麽,卻又猶豫著不敢出口。


    “怎麽?”注意到她的糾結,男人眸光微閃,直接問了出聲。


    若是聽得仔細,不難聽出音調中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他確實在怕,怕她想起了關於屋子的事情,從而對他的身份產生懷疑。


    “沒,”祁雪下意識迴答,聲音有些急切,音調不自覺的拔高了一個檔,妄圖以此陽掩蓋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可最終還是沒忍住,一雙眼眸在男人的犀利目光的注視下,沒忍住問出了心底的疑惑:“這是,新房?”


    ‘新房’兩個字出口時,她的心猛地提得老高。


    這個問題的答案十分重要。若是,那男人便有了家室,她是決計不會再與他有一星半點聯係的,她的尊嚴和驕傲不容許自己成為一段感情裏的插足者。


    這是她的底線,不容輕易逾越。


    張毅身形微頓,目光下意識環視周圍環境一圈,自然也注意到這滿目的豔紅。


    他也是如今才注意到這間屋子的裝飾,因為裏頭顏色太過靚麗,又留有兄弟與小翠不少記憶,他在入住的時候,刻意保留了這間屋子的原貌,也沒有過多的進來過,而是將旁邊的客房收拾出來,住了進去。


    自從墳前知道了翠兒的真實身份,有見著她突然疼痛難忍直至昏迷,張毅整個人都慌了,一心將人帶迴屋子醫治,哪顧得上細看打量這屋子。


    傳功療傷,熬製補氣養血的藥喂給她,這些年從組織裏學到的本事,能想得起來的,與她的症狀稍稍符合的,他全都用在她身上了。


    不知道是哪一樣起了作用,她麵上的痛苦神色漸漸消散,不再發出痛苦,也沒再冒冷汗,麵色也相較之前紅潤不少。


    張毅這才能鬆口氣,可轉眼又忙著去熬粥,想著人醒了能吃,依舊沒閑情逸致深究屋子的擺設。


    最開始初看這屋子,他隻覺得太過豔俗,與他們殺手的風格全然不符,可轉念一想,又給這個場景找了理由,認為這是小翠的手筆。


    在他有限的印象裏,女人嘛,都喜歡紅啊紫的顏色。


    如今經女人一番提點,他猛然驚覺,這確實就該是間新房的模樣。他沒成過親,組織裏的兄弟也鮮少成親,他自然也沒參加過,對於‘新房’這個詞,可以說除了知道喜慶,其餘全是陌生,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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