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這還是我進入青春期之後第一次在身邊睡著一個女人的情況下,沒做春夢!


    一夜無夢,我爛睡如泥,就連大半夜我偶然看見寶珠酥胸外露,都懶得抬眼皮多看一眼。


    果然是清心寡欲,無欲則剛,但沒有欲,那麽剛有什麽用!


    這天清晨的曼穀格外清爽,天正在淅瀝瀝下著小雨,還處在半睡眠狀態的我呆滯地望向窗外。


    一隻蝴蝶趴在玻璃上,扇動著它濕漉漉的翅膀,盯著溫室裏的我,它向往我的溫暖,我向往它的自由,那個誰曾說過,每個人都隔著一張紙看世界,紙上滿是我們的價值觀。


    你瞧,從文化修養看,你要是單獨看上麵那一段,是不是覺得我成精了?


    今天我給寶珠放了一天假,臨走時寶珠問我今天作何打算,我告訴她繼續休養生息,並打算最近一年不近女色。


    寶珠問有那麽嚴重嗎?


    我點點頭,都留下後遺症了,都不敢尿尿了。


    寶珠走後我洗了個澡,從頭到腳,從肉體到靈魂,洗發膏、沐浴露、香皂、香水……我盡量把“人渣”的味道去除幹淨。


    就像我以前說的,當你洗完澡,房間裏隻有你一個人,而且恰好眼前有麵鏡子,你總得做點什麽吧?


    我赤身裸體,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以前的時候隻靠意念,我是能調動我身體的各個器官的……現在不行了,昨天確實透支了,某種器官已經不聽使喚了。


    唉!我搖頭歎息,我還不到三十啊,這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麽找姑娘?何況江湖上一直流傳有一夜七匹狼的傳說,我怎麽和人家比啊!


    算了,來日方長,我大爺曾說過,二十八,拔一拔,三十三,竄一竄,我的身體還有兩次成長的機會呢!


    作為曾經的“迴籠覺”教主,我好久沒名副其實了,我伸個懶腰打算再睡半小時,就在我赤身裸體弓著腰,打算以十米跳台的標準動作入床時,門突然開了。


    嗯?


    我下意識轉過頭,與斧頭女四目相對!


    尷了個尬!


    我感覺我的下半身冷颼颼的,斧頭女到底是見過世麵的女人,關上門,麵無表情進了房間。


    人家都不在意,我作為一個男人有什麽可在意的!


    但很快我感覺自己想的不對,因為我身體好像在蠢蠢欲動,我低頭看了一眼,媽的,不爭氣的玩意兒!


    我鯉魚打挺撲進床裏,急忙裹上毯子。


    “大姐,進門之前能不能敲敲門……不對,你連鑰匙都沒有,你這是私闖民宅!”


    斧頭女一屁股坐進沙發裏,“這個酒店是我家的,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你……你剛才看見了什麽?”


    我心虛道。


    “剛才?”,斧頭女眉角一挑,“什麽也沒看見,不過比起泰國酒吧裏表演的小哥哥們,你的……真的可以忽略不計!”


    我裹著毯子跳腳大罵,“你別狗血噴頭,告訴你,那是因為我沒膨脹起來,要不然,嚇死你!”


    斧頭女看了看時間,“我來這裏不是和你扯這些沒用的東西的……”


    沒用的東西?媽的,誰的是沒用的東西!我大劉家還指望著它延續香火呢!


    “我在樓下等你,十分鍾後我們就走!”


    “幹什麽?”


    “殺人!”


    “殺人?”


    “你不是要參與到你的計劃中來嗎?”


    我搖搖頭,“是你們的計劃,我隻是出了一個想法而已。”


    斧頭女冷冷一笑,“沒種!”


    “沒種?要不然我往你肚子裏種一顆試試?”


    窗外突然傾盆大雨,斧頭女頭也沒迴地走了,一個身世可憐的女人,加之打打殺殺的成長環境,注定是一身堅不可摧的鎧甲,通常這樣的女人有兩種結果,一是就這樣了,除了歲月沒什麽東西敢靠近她,連例假都提前十幾年結束,二是出現一個男人,擁有一顆火熱的心,將她的鎧甲和冰冷的心一塊融化。


    世界上有這樣的男人嗎?這樣的男人在哪兒呢?


    有,這世上真有這麽一個男人,有火一樣的愛心,他就是傳說中的灶王爺!


    我收拾完畢,來到樓下,斧頭女坐在副駕駛,我在後排,司機正是他的哥哥,斧頭男,聽寶珠說過,斧頭男的真名叫阿炳。


    對,不是所有叫阿炳的都身世可憐,我不敢確定扔給他一把二胡他就有口飯吃!


    斧頭男依舊穿著那件汗衫,嘴裏在嚼著什麽東西,直勾勾看著雨刷器給他帶來的前景。


    “有錢人就是闊綽,撞人還用奔馳車!”


    “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到動手的時候了?”


    斧頭女迴過頭,“上午十一點半目標下班,從警局到家大概半小時的時間,通常目標會在半路停車,在肯德基購買一份漢堡和可樂,我們準備在他下車的時候下手。”


    “還有其他準備嗎?隻是依靠這一場大雨來製造假象?”


    “我們還找了一個司機,在目標準備下車的時候這位司機會向我們逆行而來,而我們則會躲向路邊,撞人之後我們會立刻撥打救援電話,但救援車輛會被堵在路上,半小時之內趕不到,事發現場的監控都已經壞掉了,原因是部件進水。”


    女人心真是細啊!


    我不無擔驚受怕道:“萬一撞得很厲害,傷著我們自己怎麽辦?”


    “放心吧,你坐最後麵很安全,我倆可能會受傷,也可能會暈過去,不過我們的律師會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因為會有我們的員工碰巧路過現場。”


    “既然是黑社會,既然殺人如麻,可別心慈手軟了,我隻提供這麽一個方案,你要是把他撞成重傷或者輕傷,再下手可就難了,很有可能被人家借機咬一口,再無翻身之地!”


    “這不用你提醒!”


    斧頭男道。


    我再次向斧頭女確認,“這個警察真像你說的無惡不作?”


    斧頭女盯著我,像在用眼神解剖我,“你還挺有良心!”


    我拍著胸脯,“那當然,我良心大大地!如果他真是個惡魔,我就當為民除害,如果他罪不至死,我不會為了自己活下去,讓別人替我賣命!”


    “如果你的辦法錯殺了人呢?”


    “那你必須立馬殺了我,否則我肯定往警察局跑,咱誰都別想活,就算我死了,我也變成厲鬼,和你們如影隨形!”


    “好!”,斧頭女看了看時間,“我現在給你十分鍾的時間,你去對麵超市,問問裏麵的人知不知道食屍鬼是誰!”


    又是食屍鬼,這與寶珠的提法不謀而合啊,而且寶珠對斧頭女的安排一無所知,顯然,這絕非是提前商量好的“雙簧”。


    我擺擺手,“不用了,再不走雨可就停了!”


    第一次,我走在了殺人的路上,媽的,咱也要成為殺人犯了,刺激,真他媽刺激,刺激地我兩腿發軟,手直哆嗦,心都癱了。


    根據我可有可無的法律知識,我現在處於犯罪準備階段,現在中止犯罪,沒有造成傷害,理應免除處罰。


    但我現在造成傷害了,受害人正是我自己,我快不行了,我感到頭暈腦脹、胸悶氣短、乳房腫痛、月經紊亂……這是要死啊,別人沒死我先死啊!


    不遠處,肯德基的招牌在滂沱暴雨之下搖搖欲墜,此時,電閃雷鳴、風雨交加、白晝如夜,我擦著手裏的汗,腳丫裏的汗也在不斷滲出,看來我多年的腳氣又要複發了……唉,不就殺個人嘛,怎麽把氣氛搞得如此緊張!


    斧頭男將車停在十字路口的一棵大樹之下,我提醒他下雨天不能往樹下躲,這難道不是常識嗎?你老師沒教過你嗎?這很危險,一不小心三個人就成了烤串,何況我們正在做殺人放火傷天害理的事,就不怕老天收拾你?


    斧頭男和斧頭女死一般的眼神看著我,斧頭女道:“你下車吧,否則警察調查起來你肯定是第一個自首的,這樣你也能保全自己。”


    我一聽,心裏樂開了花,但嘴上還是不能服軟,“我主要是憋著一泡尿呢,俗話說活人不能讓尿憋死啊!你要是能等,我去去就來!警察那裏你放心,我也是飽受革命曆史熏陶,什麽老虎凳、辣椒油……”


    斧頭女擺了擺手,“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一聽這話,我二話不說跳下車,很快消失在狂風驟雨裏。


    其實,我沒走遠,肯德基對麵就是麥當勞,我擦著身上的雨水,透過窗戶,隱約看見斧頭男的大奔馳亮起了燈。


    看來目標車輛出現了。


    很快,一輛黑色轎車出現在我的視線裏,幾乎是飛馳而來,到肯德基門口一個急刹車,果然是飛揚跋扈的主。


    而斧頭兄妹倆像躲在暗中的貓,已在十字路口蹲守多時,隻待獵物從車裏出來。


    兩車大約相距十米左右,我才意識到斧頭男為什麽要開一輛大奔馳做這件事了,百公裏加速估計也就三秒左右的時間。


    等了好半天,也不見目標從車裏出來,我分明看見各路牛鬼蛇神圍著車已經轉了好幾圈了。


    十分鍾過去了,還是沒有動靜,難道目標正在打一個時間漫長的電話?


    下雨天不能接打電話,這是常識?你老師沒教過你嗎?


    我忍不了了,下雨天打電話有什麽了不起的,我掏出手機給斧頭女打去了電話,“什麽情況?是這輛車嗎?”


    “是,我的人看著他上的車,再等等!”


    “別出什麽意外,人家可是警察出身,反偵察意識很強的。”


    就在這時,車門突然開了,一個黑色身影撐著傘下了車。


    “嗚嗚嗚!”


    沉悶的發動機伴隨著雷聲急不可耐,斧頭男的車像離弦的箭,衝著人影撞了過去!與此同時,大奔馳對麵不遠處一輛車正在逆行而來。


    一切都在按計劃發生。


    “咣!”


    驚天巨響,頓時火光衝天,濃煙滾滾,這得多大仇才能搞得如此天崩地裂,食屍鬼這次是插翅難飛了。


    我作為旁觀者趕忙往前衝,站在馬路對麵,我看見斧頭女的氣囊都彈了出來,斧頭男頭上都是血,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


    大爺的,幹嘛這麽狠!


    就在我要接近現場的時候,突然從肯德基竄出一群人,他們層層封鎖事故現場,並逮捕了斧頭女安排逆行的司機。


    嗯?這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


    突然,一道閃電照亮烏黑的天空,我觸電一般停在了馬路中間,呆若木雞,不寒而栗,一腦門子汗從我頭上往下流。


    我看到了一個人,他剛剛就站在肯德基的門口,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但我肯定就是他,一個我隻在照片裏見過的人。


    ……


    阿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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