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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瀟灑越聽臉色越青,過手梅越說聲音越低。整個客廳一片寂靜。隻聽到過手梅明顯感到顫抖的說著。候公子也沒想到自從和吳覺淨一別會在他身上發現如此多的變故,而且吳覺淨身上還帶著驚人的秘密,也不由為風臨城的黑道感到悲哀。拿誰賭不好,偏偏是找到吳覺淨身上。這事就算吳覺淨不追究,但兩塊令牌的主人可不是善男信女,見牌如見人,是不可挑釁的權威,如果就這麽算了,哪以後還拿什麽服眾。候公子沒說什麽,這畢竟是風臨城內部事,隻是心裏暗暗為吳覺淨擔心,再望過手梅不由記恨上,不過候公子貴族出身就恨過手梅也沒顯露出來。而是若無其事繼續喝著茶,仿佛沒聽見過手梅在說什麽。/p


    過手梅就這幾天下來起碼瘦了一圈,兩隻眼也露出血絲。他派出巡捕快馬加鞭趕往離風臨城最近的城堡希望能在刮鍋沒去柔字錢莊冒領前抓住他。可就等的這兩天,過手梅再也繃不住了。思前想後,覺得這事絕不是自己可以抗的住,今天一大早跑來段瀟灑處坦白來了。過手梅說的基本都是實情,隻是盡量把自己撇清。把所有的事都推給刮鍋和碰不得還有南北城二老。/p


    過手梅終於把來龍去脈交代清楚,站在一邊等段瀟灑問話。段瀟灑臉色鐵青,半天未曾說話,他沒想到過手梅會給他帶來如此吃驚的消息,但段瀟灑第一時間想到一個問題,於是趕緊問過手梅;“風臨城的柔字錢莊你去通知了沒有?”/p


    過手梅連忙迴答:“稟報城主。知道刮鍋拿了令牌我第一時間派人守住風臨城內的柔字錢莊,這幾天也未曾發現錢莊有異常情況。刮鍋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露麵。”/p


    “啪”段瀟灑終於忍不住自己內心的憤怒,把茶杯直接砸向過手梅,氣得兩手發抖指著過手梅:“我風臨城怎麽出了你這麽個蠢貨!令牌被騙也就罷了,到目前為止你還幻想能抓到刮鍋,這人早跑的不見人影。你不是第一時間去向失主報告,你究竟有幾個腦袋能抗住這件大事。滾!現在馬上就去柔字錢莊通報,讓他們盡快通知別的錢莊。快滾!”段瀟灑最後說得聲嘶力竭,恨不得親手撕掉過手梅。/p


    過手梅轉身就跑,他終於知道平時溫文爾雅的段瀟灑發怒是什麽樣子,現在明白已經晚了,段瀟灑也有吃人的一麵。/p


    段瀟灑半天還未緩過氣來,師爺急忙過來幫著揉胸口。過了一會,段瀟灑才想起坐在客座的候公子,連忙施禮:“賢侄,讓你見笑了。下麵人不會做事,把我氣得。”/p


    候公子也在生過手梅的氣,覺得有必要提醒段瀟灑,畢竟是父親大人的弟子,對自己也客氣。候公子輕輕搖了搖頭:“段叔叔,侄子看你可能是給這過手梅氣壞了。有件事,段叔叔必須馬上就要去做。”/p


    段瀟灑從來就沒有看輕候公子,既然候公子有這麽一說,段瀟灑福至心靈,再重新行禮:“好賢侄,趕緊給你段叔叔出出主意,我現在都不知道該如何迴複皇叔,史上天的令牌我到不打緊,可就這柔字錢莊可不是我可以招惹的。後果是什麽,賢侄應該知道。”/p


    候公子迴禮並沒多說廢話:“段叔叔,過手梅這次去通知柔字錢莊,等錢莊反應過來,肯定會責問為什麽這遲才去通知。如果再被刮鍋騙取去銀子,哪以侄子看來,過手梅這次是完了。可段叔叔,你想過沒有?刮鍋可以跑,過手梅就不會有這打算嗎?”/p


    段瀟灑還沒聽明白,可旁邊的師爺明白過來,急忙提醒段瀟灑:“大人,候公子的意思是不能讓過手梅跑了。到時皇叔責怪下來可就是大人用人不賢,疏於管理之罪。這事可大可小,大人耽誤不得啊!”/p


    段瀟灑慌了,兩手又抖動起來:“可是,可是。過手梅還要替我辦差,現在把他抓起,哪又派誰去處理後事呢?別的人根本不知道來龍去脈,這該派誰去呢?”/p


    候公子看到段瀟灑已亂了方寸,接過話:“這不難,隻要把過手梅的家眷抓起,再派幾個人跟著過手梅,他想跑都沒這個膽子。”候公子世家子弟還不明白該如何對付下麵人,要不是關係到吳覺淨,他才懶得理這事。/p


    “真是候文曲啊!”候公子點醒了段瀟灑。他已經顧不得再說客氣話,轉頭對師爺:“還不明白,趕緊派人去把過手梅,還有南北城二老還有有關的人連家眷都去給我抓來,馬上審問。所有衙門的人停止辦別的事都給我去,師爺你親自督辦,如有哪個敢怠工忽悠本城主的,立刻拿下,免了他的官職。”段瀟灑想的比候公子提醒的還周到。/p


    師爺領命出去,不大一會,整個風臨城衙門然後到整個風臨城全部動了起來,到處都是氣勢洶洶的官差。到處都在抓人。老百姓都不知道突然發生了什麽事,不一會整個風臨城都關門閉戶,路上連個人都少見。/p


    段瀟灑這時候更不能讓候公子走了,他知道這時隻有候公子才知道如何幫自己擺脫困境。候文曲並不是說他有文采這麽簡單,而是傲戰國公認的文治天下,候家第一。侯家又以候公子名聲在外。/p


    候公子就沒打算走,吳覺淨是個什麽人,身上所帶的秘密更讓候公子充滿了好奇心,他還想讓段瀟灑幫他找到吳覺淨呢。/p


    說話間,段瀟灑和候公子坐到了飯桌邊,準備的飯菜很豐盛,可兩人都同樣沒心情在飯菜上。/p


    段瀟灑在心急也沒忘了禮貌,他親自替候公子斟滿杯中酒,再客氣的表示歡迎候公子的到來,兩人互敬酒一杯,等候公子吃完一口菜。段瀟灑迫不及待的問候公子:“賢侄,今天多虧了你在,要不是真不知如何是好。”/p


    候公子客氣答道:“段叔叔,我是局外者清。咋一聽,誰還不會有犯迷糊的時候,這事惹得確實有點大。幕皇叔侄子見過一次,不說別的,就柔字錢莊在傲戰國的實力就能知道不比別的皇親國戚。”候公子不好在別人麵前說太多皇叔的事,隻是點到為止。/p


    段瀟灑為官多年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皇叔實力自然是知道,皇族之爭從來就沒停過,他這一級官員也就是個道聽途說還沒候公子知道的多。越是這樣才越令段瀟灑害怕。/p


    段瀟灑舉起酒杯,就差眼淚沒流下,滿臉哀愁:“好賢侄,看在令父親麵子,他還有我這個弟子份上。幫幫你段叔叔。”/p


    候公子把酒喝完才迴答段瀟灑的請求:“段叔叔,不是侄子我不肯幫你這忙,隻是因為我曾經見過哪吳覺淨本人。我還要請教他學問,至於武藝,你從過手梅處應該知道,風臨城看來已無人是他對手。這點我的護衛早已證實。還有就是這兩塊令牌在傲戰國的分量有多重,你不是不知道,可吳覺淨並沒有把它放在心上,也沒有想要迴的意思。這說明在他看來皇叔在他心裏的地位並沒有多重。”/p


    段瀟灑沒明白:“這吳覺淨身上的令牌又不是我派人去偷的,我現在已把有關人犯都抓了起來,這還不夠補過嗎?”/p


    候公子歎了口氣:“唉,段叔叔。要是事情是這麽簡單就好了。如我猜的沒錯,令牌給吳覺淨是想讓他領情,而不是吳覺淨領令牌主人的情。吳覺淨這次正好把令牌交還給主人,你說皇叔會是什麽心情看風臨城這一出戲?過手梅以下的估計是沒得救了。至於段叔叔可能還得想想辦法才能過關。”/p


    段瀟灑終於明白過來,他也不是傻,立即明白其中的關鍵:“好賢侄,你是說,解鈴還須係鈴人。關鍵還在吳覺淨的態度上,可吳覺淨已經走了,我到哪去找這人?”/p


    候公子很滿意段瀟灑的聰明,不愧是父親的得意弟子,看問題立即看到關鍵點。候公子沒立即迴答段瀟灑的疑問,而是平衡了利弊,他要決定自己在這件事上陷入多深,從感覺上,候公子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交朋友可以但不能最後把侯家拉進去是候公子的底線。/p


    想了一會,候公子決定還是先找到吳覺淨再做決定,於是候公子對段瀟灑說道:“段叔叔,我和哪吳覺淨隻見過一麵,可我對他的了解絕對不會錯,有一點,就是那怕身上沒錢也不會去搶或者用別的不正當手段。從吳覺淨進風臨城要找客棧來看,他在風臨城是沒有熟人的。我感覺吳覺淨在沒有銀子的情況下是不會離開風臨城,而是在找能讓他有銀子的事做。至於是什麽就要靠段叔叔派人去尋了。”/p


    段瀟灑疑惑地望著候公子:“你這麽有把握嗎?”/p


    “有把握。以吳覺淨的智慧和武功,要是想拿銀子或者做點別的,不會是默默無聞而是驚天動地。他隻是不屑於或者說從未有過這種想法。你應當知道,這世界有一種人,從來就不知害人,因為他們學的是正直,但他們不傻。”候公子看透了吳覺淨。/p


    段瀟灑不服氣:“你沒聽過手梅說吳覺淨殺人有多狠嗎?”/p


    候公子這時有點看不起段瀟灑:“如果段叔叔以這種態度看吳覺淨,找到也未必能讓他替你說好話。我初初見他,不用迴頭就能感受到殺氣,經過這次騙局後,他會用心來領悟誰對他是真心還是假意。正直的人也是人,也有狠的時候,比如別人要他的命的時候或者是想利用他。”/p


    段瀟灑滿臉通紅十分尷尬,候公子分明是說他想利用吳覺淨。‘嘿嘿’兩聲沒再說話。/p


    候公子怕段瀟灑壞了自己見吳覺淨,不由得多說幾句,於是十分誠懇地對段瀟灑說道:“父親總教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沒來風臨城我總是不怎麽相信。可見了吳覺淨和聽了他這些事後才明白,父親的話沒錯。段叔叔,你如果不是真心想交吳覺淨這個朋友,就聽侄子一句,寧願讓事情發現下去,聽天由命。有些事不是你想左右逢源就可以處理好的,人生總會有必須站邊的時候,你有了這種權力就會有這種宿命。這才是我侯家不願出來為官的原因。”/p


    段瀟灑聽完,臉色頓時變得嚴肅。他從座位上站起,重新行禮。候公子也連忙站起身來。段瀟灑用手指天:“我段瀟灑對天發誓,就賢侄這句肺腑之言。如有必須站隊的時候,我段瀟灑一定先告知侯家。蒼天作證!”段瀟灑說的是真心話,誰也不知道將來會是靠那邊,皇叔和皇上之爭已是公開的秘密,這次兩人都明白,段瀟灑是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漩渦之中,就像候公子所說的,這就是宿命。/p


    候公子無語,深深地迴了一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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