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果香在風中飄散,聯盟基地卻迎來一場暴雨,一切戶外訓練停止,鬱洧也得到片刻喘息。


    他現在已經完全適應了訓練強度,速度、體能也有很大提升,唯一不好的一點莫過於那慘不忍睹的成績。


    屏幕上大大的不合格字樣衝垮了鬱洧最後一絲心理防線,他現在深深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智商缺陷。


    “嘖,這成績……紅紅火火啊。”


    林翎和左櫟站在鬱洧身後,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


    這小子最近可把他們折騰得夠嗆,不過打又打不過,加大訓練量也對他失效了。


    沒想到,優等生也有不知道的東西。


    “啊啊啊!”鬱洧將頭發抓成雞窩8,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垂著腦袋無力呐喊:“這也太!難!了!”


    “慢慢來,還是有進步的。”鬱玨拍了拍他的腦袋,指著分析數據:“至少你已經開始學會運用了……”


    “真的嗎?”


    鬱洧抬起頭,眼中淚花閃爍,果然還是二伯好。


    “真的,進步很大。”鬱玨溫柔地揉了揉他的腦袋,“理論說一千道一萬不如實戰來的有效,實戰模擬設備恰好也安裝好了,明天試試?”


    與沙盤模擬不同,實戰設備打造的是一個十分接近現實環境的戰場,從風雨雷電雲霧到山川河流樹木,每一粒沙子都是很真實的。


    使用者陷入昏迷後,通過特製的頭盔與機器設備相連,通過捕捉分析腦電波在另一台設備上成像,外界可以清楚地看到使用者在各個環節,各種場景下采取的措施。


    “嗯哼……”


    鬱洧趴在桌上不想說話,每天要接受魔鬼訓練就算了,晚上還要被這一堆堆雲裏霧裏的東西折磨,他現在身心俱疲,整個人就是行屍走肉。


    “明天估計不行。”左櫟從口袋裏掏出請柬放在桌上,“明天雲霂的婚禮,邀請函都寄來了,鬱洧不去有些說不過去。”


    “嗯?”


    鬱洧來了精神,從桌子上爬起來,打開邀請函,左櫟三人也湊上來。


    紅色燙金的邀請函格外喜慶,扉頁上是兩人的照片,兩人穿著白色鑲金邊的禮服,楚雲霂微微靠在另一個人肩上,笑得……有些勉強。


    “噯,這不周家老大嘛?”林翎掃了一眼嫌棄地撇嘴,“沒雲霂一半好看。”


    “確實,連鬱洧都比不上。”左櫟對此表示讚同,鬱洧不樂意了,將邀請函放在桌上,“我長得不差。”


    開玩笑,就他這臉,這顏值,下海得迷死多少omega?


    “你對自己認知……挺……清晰的……”


    林翎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掩飾尷尬。


    “這是事實好吧。”


    鬱洧撇嘴,將請柬收好,垂下眼眸蓋住深邃的眸子。


    “明天放你一天假。”左櫟曲起食指敲了敲桌子,想了想,補充道:“明天的訓練內容會加在其他時間。”


    “不是吧,不是放假嗎?”鬱洧“騰”地站起身,“放假那訓練計劃不也得擱置了嗎?怎麽還有加在其他時間的說法?”


    “沒得商量。”左櫟背著手,慢悠悠抬眼看了眼鬱洧:“你要能把戰術模擬過測試過了,給你放幾天假也不是不行。”


    “哎,這可是你說的啊!”鬱洧微微側臉,斜斜地看著左櫟,強調道:“可不能反悔啊!”


    “稀得騙你?”左櫟翻了個白眼,抬手將鬱洧的頭扭正,指著屏幕上的鮮豔大紅叉笑道:“有信心?”


    “那可太有了。”


    鬱洧抱著胳膊,傲嬌地哼了一聲。


    戰術模擬測試,他肯定能過。


    “記住你說的話。”


    左櫟拍了拍鬱洧的肩膀,轉身,背著手慢悠悠離開。


    “有誌氣,看好你。”


    林翎拍了拍鬱洧的肩膀,鬱玨眨了眨眼睛,微微挑眉,笑道:“期待你的表現。”


    目送鬱玨和林翎手拉手離開,鬱洧長長歎息。


    為什麽人人都有佳人在側,就他沒有!


    命運不公啊,命運不公。


    收拾好教室,鬱洧理了理衣服,隨手關掉燈。


    走出教室,雨滴隨風飄落在臉上,冰冷的風順著領口灌入,鬱洧打了個寒戰,裹緊衣服,雙手插兜,縮著脖子跑進雨幕中。


    “我去,這破天,說變就變,這雨早不下晚不下……”


    落湯雞鬱洧一邊推門,下意識去摸牆上的開關,一邊罵罵咧咧踏進門。


    打開燈,鬱洧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原本疊得好好的被子早已打開,枕頭處隱約露出一小撮紅發,空氣中隱隱飄著一絲蘭鈴花香。


    “我去,做夢了?還是發燒了?怎麽還出現幻覺了呢……”鬱洧碎碎念著抬起雙手揉了揉眼睛,為了確認眼前的不是假象,狠狠掐了胳膊一把。


    “艸!疼……”胳膊上傳來的疼痛感說明他沒在做夢,鬱洧剛叫出聲又立刻捂住嘴巴,生怕吵醒床上的人,“不是做夢,不是發燒,不是幻覺……”


    “唔……”


    床上的人動了動,從被子裏探出腦袋,睡眼惺忪地掃了鬱洧一眼,語氣中夾雜著絲絲哀怨:“怎麽……才迴來啊?”


    見鬱洧不說話,周斯羽揉了揉臉,伸了個懶腰,身上的被子順勢滑落腰間,努力睜開眼睛上下打量著眼前和水鬼沒兩樣的鬱洧,“外麵下雨了?”


    “嗯……還挺大的……”


    鬱洧撓了撓後腦勺,站在原地摳著手指,眼神飄忽不定,就是不敢看床上的人。


    燈光給白皙的皮膚打了一層高光,一縷紅色長發自然垂落在胸前,頗有些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意味。


    “這樣啊。”周斯羽打了個哈欠,覺得肩上有些冷,後知後覺抓起被子蓋住身體,惱怒地瞪了鬱洧一眼:“怎麽還像個水鬼一樣站在那裏?去洗澡。”


    說罷,又覺得還不夠,小聲嘟囔:“要是生病了我可不照顧你。”


    “這就去。”


    鬱洧抓起毛巾忙不迭衝進狹小的浴室,溫水澆在臉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心裏有一萬個問題想要問周斯羽,他什麽時候迴來的?怎麽進來的?為什麽突然進來這裏?


    “唿……你關心這些幹什麽呢?”鬱洧捧起水澆在臉上,拍了拍通紅的臉,“不管他怎麽進來的,以什麽理由進來的,反正就是進來了。”


    “人都來了,你還想怎樣?”


    鬱洧做好心理建設,對著鏡子深吸幾口氣,快速穿好衣服走出浴室。


    “叮咚……”


    消息提示音響起,鬱洧驚喜地拿起桌子上的通訊器。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心?


    落款:瑧。”


    看著句子後麵有些猥瑣的挑眉表情,鬱洧哭笑不得,老爸多大人了還搞這一套。


    “生日快樂,親親寶貝兒子,愛你!


    落款:翎。”


    鬱洧快速打下幾個字,“我也愛你,老爸早點休息。”點擊發送後,將通訊器放在桌上。


    “生日快樂,小子,給你放三天假。不過這三天的訓練內容……哼哼,你懂的。


    落款:左。”


    “不嘛~放假是我應得的,訓練內容挪到其他時間相當於沒有放好吧!生氣.jpg”


    剛放下通訊器,一雙白皙的手伸出,從背後環抱住鬱洧的腰,細碎的吻落在肩上、胳膊上。


    “還不睡?”


    周斯羽將頭埋在鬱洧脖頸間,偏頭看著他鋒利的下顎線。


    “正……正打算睡。”


    喉結滾動,鬱洧咽了咽口水,怔愣在原地不敢動。


    “早知道你不高興,我就不來了。”周斯羽微微歎了口氣,放開鬱洧,抓起椅子上的風衣披在身上,赤腳朝門口走去。


    “沒有。”鬱洧抓住周斯羽的胳膊,將他拉迴懷裏,低聲道:“外麵下雨呢,你幹什麽去?”


    “關門呐。”周斯羽偏著頭,十分無辜地看著鬱洧,“你以為呢?”


    “我以為……你要走。”


    鬱洧垂下眼眸,打橫抱起周斯羽,將他輕輕放在床上,打濕毛巾替他擦著腳,“地上這麽髒,又涼,不穿鞋到處跑,小心風濕啊……”


    “打住。”周斯羽捂住鬱洧吧啦吧啦說個不停的嘴,無奈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進來的,你就打算給我說這些?”


    鬱洧不說話,放下毛巾,扯過被子蓋在周斯羽身上,轉身關上門,順手關掉燈,摸黑鑽進被子。


    “生氣了?”


    周斯羽鑽進鬱洧懷裏,雙手環在他腰間,盛滿笑意的琥珀色的眸子亮晶晶的,微微仰頭,對上鬱洧漆黑的眸子。


    “沒有。”鬱洧低頭胡亂親了親懷裏的人,拉了拉被子,“快睡吧。”


    “睡不著。”


    嗅著獨屬於鬱洧身上草木的清香,周斯羽越發心猿意馬,放在鬱洧腰上的手也不老實地到處遊走。


    “房間不隔音。”鬱洧抓住腰上作亂的手,無奈地歎了口氣,輕輕揉了揉周斯羽的發頂:“乖乖,別鬧,快睡覺。”


    “嘁,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一層就你一個人住。”周斯羽怏怏地收迴手,翻身背對著鬱洧,朝牆壁挪了挪,盡量遠離鬱洧後才緩緩開口:“老實說,你是不是外麵有人了?”


    “怎麽可能!”鬱洧長臂一伸將人撈迴懷裏,下巴抵在周斯羽發頂上,“迴來以後除了訓練就是訓練,哪有時間找別人?”


    “那……我都這樣了,你為什麽還是要拒絕我?”周斯羽將頭埋在鬱洧懷中,聲音無比委屈:“我緊趕慢趕特意迴來見你,看不到你人就算了,你還對我這麽冷淡……”


    “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鬱洧堪堪忍住接下來的話,改為一聲長歎:“哎……”


    “那是哪樣?你說,我不會笑你的。”


    表麵雖然這麽說,但周斯羽心裏還是有些慌,該不會這段時間的訓練把人累壞了吧?


    “我怕……控製不住弄傷你。”鬱洧頂著周斯羽的目光,硬著頭皮開口:“而且這裏沒有……嗯……那個……”


    “你怕什麽?”周斯羽被他氣笑了,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山洞裏三天兩夜不也同樣沒有?怎麽這會兒怕了?”


    “不一樣,那時候你不在易感期。”


    鬱洧咳了兩聲,還好關了燈,不然周斯羽準能看到他比猴屁股還紅的臉,小聲補充道:“再說了,明天還要去第一星區,今晚上要的話,你身體吃不消……”


    周斯羽坐起身,側頭看著鬱洧,“幫助伴侶度過易感期是合法伴侶的義務……”


    “乖,不差這一晚。”鬱洧坐起身,拉過被子蓋住兩人,商量道:“我給你釋放些信息素……”


    “我他喵直接……”周斯羽氣憤地戳了戳鬱洧的肩:“你這木頭腦袋怎麽就是不開竅呢?我都暗示到這種程度了。”


    “什麽?”


    鬱洧大大的眼睛裏充滿迷茫,他暗示了什麽嗎?


    “嘶……”周斯羽白眼翻得都快比天高了,拉著鬱洧的手放在肚子上:“你不覺得缺了點什麽?”


    “沒……沒缺啊……”即便再遲鈍,鬱洧也反應過來周斯羽的意思,又驚又喜,不敢置信:“這裏……有……有了?”


    “我去你大爺個木頭腦袋。”知道他遲鈍,沒想到他竟然這麽遲鈍,周斯羽再也忍不住,翻身將人壓在身下,惡狠狠道:“你都不努力,有空氣啊?”


    “哈?”


    鬱洧大腦宕機,感覺cpu在燃燒。


    這一下子有,一下子沒有,到底有還是沒有?能不能給個痛快話!


    周斯羽才不想給他痛快話,他算看明白了,在鬱洧這裏,說一千道一萬,不如直接上手來的實在。


    “不是,你等等……”


    “閉嘴!”


    “別撕,這是我唯一一件衣服……”


    “明天給你買件一模一樣的。”


    “手,拿……開……”


    “……”


    “……放鬆,別緊張……很快……很快就好了……”


    鬱洧反客為主,將周斯羽圈在懷中,輕輕吻掉他眼角的淚水,柔聲安撫著。


    懷中的人漂亮得像一個瓷娃娃一般,精致又脆弱,一碰就碎。又好像一棵柔韌堅強的小草,在風雨中搖擺,高高飛起,又重重降落。


    剛剛還硬氣得不行的人,此刻正趴在鬱洧懷裏泣不成聲,他下意識想要逃離,卻被鬱洧抓迴,死死禁錮在懷中。


    雨滴狠狠撞在窗台上,碎裂成一朵朵小水花,又在頃刻間凋落,花瓣飄落到床邊的桌子上,在雪白的紙上留下透明的痕跡。


    明亮的陽光透過葉脈上的露珠折射出漂亮的光彩,透過窗簾照著明媚的春光。


    鬱洧緩緩睜開眼睛,動了動酸麻的手臂,懷裏的人微微動了動,哼唧起來。


    周斯羽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貼在鬱洧身上,完全把他當成人形靠枕。


    “該起床了。”鬱洧輕輕刮了刮周斯羽挺翹小巧的鼻子,低低笑著:“太陽都曬屁股了。”


    “嗚嗚……哼……嗯……再睡會兒。”


    周斯羽閉著眼睛,一個勁兒往鬱洧懷裏鑽,抱著他再次沉沉睡去。


    鬱洧無奈地緩緩抽出手,拿掉纏在腰上的腿,躡手躡腳起身,快死洗漱完後翻出衣服穿好,轉身抱起周斯羽走進浴室。


    “站穩,小心滑……”


    “扶好……”


    鬱洧將周斯羽的手放在水管上,剛放上去的手立刻滑下來,緊接著整個人都朝他身上倒來。


    自己造的孽,還得自己承擔後果。


    讓周斯羽站穩是不可能的了,鬱洧想了想,抱起周斯羽坐在洗漱台上,隨後又轉移到剛搬來椅子,兌好溫水,打濕毛巾替他擦拭身體。


    白皙的皮膚上布滿或青或紫的痕跡,鬱洧掩飾性地咳了幾聲,垂下眼眸不敢看自己的傑作。


    瑪德,幹這事兒的人簡直是禽獸!


    剛把周斯羽收拾的差不多,鬱洧還來不及鬆口氣,通訊器就響起來。


    “01128,收到請迴答……”


    “01128,收到請迴答……”


    “這裏是01128……”


    “鬱洧,限你三分鍾內趕到jh31地區。”


    左櫟的聲音不疾不徐,鬱洧愣了愣,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聲音低啞:“收到。”


    鬱洧將周斯羽抱到床上,蓋好被子,低頭親了親他的臉,“乖乖休息,我有事兒出去一段時間。”


    “嗯……”周斯羽閉著眼睛,伸出手抱住鬱洧的脖子,在他臉上蹭了蹭:“早點迴來。”


    鬱洧點點頭,替他掖好被角,快速穿好衣服,拿起外套一邊穿一邊朝門外跑去。


    邊走邊給鬱瑧發了條語音,請他幫忙照看一下周斯羽。


    “遲到兩分鍾。”左櫟將手裏的製服扔給鬱洧,上下打量著他:“就知道你小子昨晚準沒幹好事兒。”


    “先別說這個了。”鬱洧接過衣服,朝前方集結好的隊伍努努嘴,“緊急情況?”


    “先上去。”左櫟抬了抬下巴,帶著鬱洧登上飛船,邊走邊介紹:“今天三點剛接到消息,叛軍和半獸人聯盟合力攻破了進淶市。”


    進淶市位於第三星區第十六星區,是多種稀有礦物質的重要產區,而這些東西大多是製造武器的重要原料。


    之前發生過好幾次暴動,都被軍隊鎮壓下來,後來幹脆在此建了軍事基地,派出軍隊駐紮。


    半獸人聯盟這一行為,無異於直接向星際聯盟宣戰,加劇普通人與半獸人之間的隔閡,導致更多悲劇。


    “進淶是誰在守?”


    鬱洧走到更衣室,一邊換衣服一邊詢問情況。


    “陸秦和吳銘,你應該認識。”


    “嗯,有印象。”


    鬱洧點點頭,穿戴好接過左櫟手上厚厚一遝資料。


    “這些是這次任務的目標,其他具體的東西來不及打印,我發給你。”左櫟打開通訊器,調出信息發送界麵,將幾個大文件一起發送,“這裏麵有關於進淶的詳細介紹和一些重要信息。”


    “有重點?”


    鬱洧看著通篇黑字,隻覺得腦瓜子嗡嗡的,腦仁生疼。


    “提煉關鍵信息,也是指揮者必備的基本能力之一。”左櫟替他拉好衣領,拍了拍他的肩膀:“祝你成功。”


    “老師你不去給我坐鎮,我慌得緊。”


    鬱洧嘴上這樣說著,心裏卻不帶怕的,微微上揚的唇角暴露了真實的內心。


    “別貧。”左櫟無奈輕輕在他腿上踹了一腳,“早去早迴。”


    “唉,是咯。”鬱洧走了幾步,想了想又折迴身:“那婚禮,就麻煩老師跑一趟了。”


    “知道知道,一天天就惦記那幾口酒那幾道菜。”左櫟擺擺手,背著手朝飛船門口走去,聲如洪鍾:“早去早迴。”


    “哎,真是……”


    鬱洧搖搖頭,朝位於左櫟反方向的指揮室走去,本想聯係周斯羽,跟他說一聲,想到他還在休息,改為發消息。


    短暫相聚後又是長久的別離,對兩人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思念如十月的雨水連綿不絕,絲絲纏繞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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