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遺忘了前世的不幸,迴到了與他情投意合那時,兩人吻得纏綿,緊緊擁抱在一起的身子親昵的磨蹭著彼此,想再渴求更深一層的撫慰。


    兩人身上的衣衫在不知不覺間一件件落下,纏抱在一塊舍不得分離的身子,眷戀的需索著彼此……


    他的唇吻遍她的嬌軀,在她身上烙印下一道道獨屬於自己的氣息。


    芙蓉帳裏傳來粗濁的喘息聲與陣陣嬌吟聲……


    【第十章】


    翌晨,尤笙笙不想睜開眼,繼續裝睡,想等衛旭塵離開再起身。


    他側躺著,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先是用拇指磨蹭著她的粉唇,然後張嘴含住她白玉般的耳垂,細細齧咬起來。


    她雙頰泛起紅暈,裝不下去了,隻好張開眼,輕輕推了推他,「別鬧了。」


    他捧住她的臉,寵溺的望著她,「舍得醒了?」


    她有些害臊,將臉藏在被窩裏,衛旭塵將她連人帶著被褥一塊摟進懷裏。


    經過昨晚,她已是他的人了,他心裏有股前所未有的滿足,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說道:「我沒辦法取消與羅家的婚事,但待她過門後,我會稟明奶奶,迎你為平妻,身分上雖仍比不得她,但以後你也是我的妻子,不再是妾。」


    聞言,她吃驚的從被褥探出了臉,訝異的脫口問道:「為什麽?」


    「你不是不願為妾?如此一來,以後你便不算是妾了。」


    若是可以,他也不想娶羅芊雲,但表舅當年曾救過他,且這樁婚事牽扯到衛、羅兩家的利益,不是他能任性而為,他所能做主的便是將她抬為平妻,隻是這事怕還得費不少唇舌說服奶奶。


    知他能為她做到這個地步已是十分不容易,尤笙笙心下動容,張嘴卻說:「我會被你害死。」


    「我怎麽會害死你?」衛旭塵皺起眉,他為她費盡心思,她不感謝他也就罷了,竟然還埋怨起他。


    「你不該對我這麽好。」這簡直就是讓她沉溺在他的寵愛中,最後不再掙紮,一步步走向與前世相同的命運。


    他又惱又不解,「你這腦袋瓜裏到底都在想些什麽?」盡說些他無法明白的話,先前因為一個惡夢她便拒他於千裏,現下又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


    「想著要怎麽做才能好好的活下去。」她的語氣幽深。


    前世那樣的下場令她恐懼,她千方百計想掙脫那樣的命運,可繞來轉去,仍是又迴到了命運的桎梏裏,就宛如被關在鳥籠裏的鳥兒,被可恨的命運擺布著,無法自由。


    「你該不會真相信了那夢裏的事吧?」衛旭塵無法理解她為何會被一個夢給嚇成這般,他想同她好好說個清楚,以驅除她的心結,「那惡夢全是假的,不會成真,你不要疑神疑鬼。你不會死,會好好的活著,我更不可能命人殺你。」


    她知道他不會相信她所說,若非這是親自經曆,隻怕她也無法輕易相信。她不再說什麽,隻提醒他,「你不要太相信喜來,提防著他一點。」


    「這事我有分寸。」


    他將她拉進懷裏,啄吻著她的唇,再重溫了一遍昨晚的纏綿,直到過了晌午才出房門。


    見到孫兒眼角眉梢都染著歡悅的笑意,開心的攜著尤笙笙來請安,衛太夫人看得出孫兒確實是很喜愛那丫頭,昨晚的事她沒做錯。


    她接過尤笙笙奉上的茶,訓斥了她幾句,「以後你要安分守已服侍少爺,別再生那些不該有的心思,若是膽敢再給少爺氣受,我可饒不了你。」


    「是。」尤笙笙恭敬的應了聲。


    衛太夫人又再叮囑幾句,兩人才離開。


    衛旭塵興匆匆帶著她去乘坐他建造的那艘船。


    船隻平穩的航行在水麵上,他從後方環抱著她,清風拂麵,他在她耳邊詳細為她解說。


    望著水天一色的美景,她的心胸也開闊起來,含笑依偎著他,暫時把所有的煩惱全都拋諸腦後。


    兩人的笑聲交織在一起,化成一縷縷的柔情,逸散在天地間。


    洛水城,羅家


    「他竟然納她為侍妾!」羅芊雲惱怒的將剛收到的書信揉成一團,臉色如染了墨汁般陰鬱。


    她先前離開衛府時,收買了那個名叫梅枝的婢女,囑咐她一旦衛府裏發生什麽事,便遞消息給她。


    她沒料想到衛旭塵會納尤笙笙為妾,更沒想到做主的竟是衛太夫人。


    納笙笙為妾後,少爺夜夜都宿在她房裏,似乎十分寵愛她——這是梅枝讓人在信裏寫下的一段話。梅枝本不識字,但為了將消息遞給她,因此特意暗中找了個人替她寫下這封信。


    羅芊雲無法容忍她的未婚夫如此眷寵別的女人,心中的妒意如雜草般迅速滋長,她帶著揉成一團的信去找母親陳氏。


    「娘。」


    「發什麽事,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陳氏正在逗弄著被囚禁在籠中的一對雀兒,看見女兒神色不對,關心的詢問。


    羅芊雲先將屋中的婢女屏退,接著再將被揉成一團的信交給母親,「您看。」


    陳氏的父親曾是私塾的先生,因此認得字,她狐疑的接過那信,看完後麵露訝色,「這信裏寫的笙笙該不會就是你上次迴來提到的那個笙笙吧?」


    「就是她。娘,我擔心萬一被大娘、爹和大哥他們發現她就是……該怎麽辦?」


    「這事絕不能讓他們知道。」


    「她如今已成為衛旭塵的侍妾,大哥又素來與衛旭塵交好,以後難免會見到她,尤其她生得與我有幾分相似,頸子上那顆朱砂痣又那麽顯眼,大哥見了難保不會認出她來,當年她失蹤時大哥已十幾歲,必定還記得她的事,到那時究竟誰來當這衛家的少夫人?」


    當年羅家與衛家訂親的對象其實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羅笙雲,她與羅誠賓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小名就叫笙笙。在四歲那年失蹤,羅家尋了好幾年都沒能找迴她。


    羅家除了羅笙雲之外,隻有她這個庶出的女兒,因遲遲找不到羅笙雲,在經過衛家同意後,訂親的對象便改為她。


    若是讓人知曉尤笙笙便是當年失蹤的羅笙雲,那麽屆時衛家是會認她或是認尤笙笙為少夫人?


    陳氏安撫麵露焦躁的女兒,「你先別急,笙笙當年離開羅家時還小,應不記得羅家的事,我讓老爺催衛家先把你同衛少爺的婚期定下來,等婚期定了,咱們再來想辦法解決這事。」


    當年在衛家與羅家訂親那年,她不忿女兒明明年長羅笙雲三歲,卻因是庶出,與衛家訂親這等好事落在羅笙雲頭上,因此處心積慮尋了個機會,暗中迷昏了羅笙雲,讓她的侍婢偷偷帶出羅府,賣給一個人販子帶到外地去,這事她做得很隱秘,除了她的貼身侍婢外,她隻告訴過女兒一個,再無人知曉。


    如今當年那個被她賣掉的羅笙雲竟突然出現,不隻在衛府,甚至成為了衛旭塵的侍妾,這一切巧合得讓她有些心驚。


    深夜時分,衛府某處屋子裏傳來一名女子刻意壓低的嗓音。


    「趁著他此刻正沉溺在溫柔鄉裏,你快去把那些事給處理妥當,免得被他查出來。」


    「這一時半刻哪能處理得了那些事,況且我聽說,他準備過兩日便要帶著那個寵妾一塊前往東城船場。」男人的語氣不慌不忙,似乎另有盤算。


    「他還要去東城船場?這可怎麽辦,你們做的那些事遲早會被他給查出來!」女人語帶憂慮。


    「為今之計隻有釜底抽薪。」男人比了個手勢。


    女子一驚,「你的意思是……」


    「隻有這樣才能徹底除了後患,以後整個衛家就是屬於我們的。」


    女人猶豫了半晌,下了決定。「那你打算怎麽下手?」


    兩日後,衛旭塵稟告完奶奶,便帶著尤笙笙起程前往東城的船場。


    衛太夫人沒反對孫兒帶著尤笙笙一塊去,她心忖有尤笙笙隨行,一路有她服侍孫兒倒也是好的,說不得還能早點讓她抱到孫子,就算隻是庶子,隻要能替孫兒、替衛家留下後嗣就行。


    兩人花了兩、三日的時間來到東城,在衛家一處別院安頓好尤笙笙,衛旭塵便前往船場。


    這次同來的還有春芽,見尤笙笙拎著兩個包袱,趕緊從她手上接過來,推著她進屋。


    「笙夫人,這些奴婢來搬就好了,您先進去歇會。」由於尤笙笙隻是侍妾,不能稱唿她為少夫人,因此府裏的下人取了她名字的一個字來作稱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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