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如歌的本意是,現代社會裏婦女能頂半邊天,從小縣城考進大都市的她,更知道誰都靠不住。


    父母不是不想幫你,隻是大部分愛子心切的父母,都沒有那個能力讓兒女依靠自己。


    所以她隻有不斷磨練自己,讓自己考到的那無數個證書來武裝自己,讓自己變強大。


    也隻有自己變得厲害,才不會有人敢欺負,才能保護自己喜歡的人。


    即便她來了這裏,仍舊不認同女子必須依附男子而活。無論是誰,都會有經曆絕望的那一刻。若是隻能接受美好時刻的人,那她就不配喜歡人。


    所以如果她當真喜歡一個男人,那麽她可以養他。何況,鳳逸這個人就算當個教書的先生,也應該可以賺錢養家。


    反正,男耕女織不一定需要男的種地,女的織布。換一下也可以。瘟疫村裏,隻要能跟鳳逸在一起。便是吃著最低劣的食物,睡著稻草撲成的床,她也吃得香,睡得香。


    更別提那些別人的謾罵和胡亂猜測。那些在她眼中,隻不過是一群笨蛋,是鳳逸的黑粉,把以前從未見過麵,現在卻為了他們努力的鳳逸黑得體無完膚,卻把白學這個禍害源頭捧上神壇。瘟疫村裏,最不缺的就是腦殘白學粉絲,開了十八級濾鏡去看待把他們迫害至深,卻給了他們一點點恩惠的白學。


    可易如歌知道。無論多少人對她洗腦,白學有多麽好。她都見了白學真實的模樣。


    影帝級別的人物。熒幕前是一個心地善良,心懷天下的仁者。可熒幕後,卻是心狠手辣,表裏不一的偽君子。很多時候,演員熒幕前的樣子,並不是他們真實的樣子。


    包括人前,聽說能讓小兒夜哭停止的鳳逸。


    易如歌一直都知道,鳳逸是一個外表兇悍,內裏柔弱的偽孤狼。他隻是生錯了地方。


    現代,沒有皇帝這種高危職業。當上了就不能卸任的霸王職業。如果鳳逸生在現代,一定會有無數數迷妹。畢竟他也算得上是真正的國民老公。手握上千億美元的財富,還擁有不輸給國民影帝趙霖的絕頂容貌,即便是冷著臉給羽逸軒教學的照片,也能分分鍾上熱搜。


    微博粉絲破上千萬,沒有任何營銷和水軍,都會是自來水。總是一副人模人樣的貴公子範,妥妥地從書裏麵走出的衣冠禽獸,不,是霸道總裁。


    有鳳逸本人在,她自己會觀察判斷。所有外人說的話都不過是指間清風。包括他們胡說八道的,說鳳逸與薛霜是天生一對,根本也是胡言亂語中的胡言亂語,哪裏比不上她腦子裏想的,怎麽給鳳逸改善夥食幾道菜的想法重要。


    她望向了鳳逸,打算對他繼續道:“隻要有你,我可以不要一切。因為我相信,你有那個能力,給我一切。就算做不到,你也可以變成我的一切。”


    可還沒等易如歌說話。被離歌說中心事,又被這慈母般的眼神看得骨子都化了的白珂。他看到離歌三言兩語就說得鳳逸臉色大變,差點連易易如歌的手抓不住。


    得意洋洋的他,朝著一臉擔憂的易易如歌看了幾秒,不知何時,已經覺得似乎她含情脈脈看著鳳逸的眼神不刺眼了。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易易如歌怎會不聽從為了她守寡多年母親的話,硬是要舍了母親和鳳逸去呢?


    想到,可以得到易易如歌,白珂心下大暢快,與狄霜的魚水之歡也比不上這一刻地快樂。


    自從遇到易如歌,白珂就一直表現出來一副因為自己身份高人一等,而不能對自己的婚姻有半點選擇的餘地的痛苦。


    此刻他卻臉色難得帶著幾抹紅,壯著膽子對白學道:“父皇,請您先放開離歌姨母的手,讓離歌姨母和易如歌說兩句話。


    離歌姨母是易如歌的母親,我想易如歌會聽離歌姨母的話。雖然現在離歌也好,易如歌也好,還是鳳逸也好,都已經是咱們白家的囊中之物。可我還是希望,易如歌,她可以心甘情願地嫁給我。畢竟,當初她救我之時,我便發誓,要將這世間最美好地東西,都捧在她麵前,任她挑選。”他語氣慷慨激昂,完全把自己當成了英雄。易如歌完全沒有說話。她就隻是看著他聲淚俱下的表演,眼中懷疑原主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白珂此人,委實是個人物。任何對他不好的東西,他都能選擇性過濾掉。比如此時,易如歌的樣子,在他眼裏,就是欲拒還迎。明明已經準備迴頭是岸,卻被鳳逸那個大魔頭管住了,沒法迴頭。


    這迫不得已有幾分狄霜樣子的易如歌讓白珂更加心疼了,他上前一步想要握住易如歌的手,卻被惡心至極的她躲開了,但他並不氣餒,以為她是因為旁邊黑著臉的鳳逸,才被迫拒絕自己。


    未婚妻受難,身為男人應該挺身而出,白學的腳無意識地一腳踢開腳下盤旋著訴說舊情的狄霜,大聲對易如歌表白道:“如果,我愛你,不管你變成怎麽樣,我都會接受你的。”


    說完,他又如鵪鶉一樣,不敢直視鳳逸如冷劍一樣的目光,而是扭頭對白學道:“父皇,您快放手,難不成,你還怕他們跑了?”


    從前那可怕的記憶複蘇,一股森森寒意如被關押了多年的野獸,從白學眼中踴躍而出。


    他顧不上去管自己那傻兒子,隻是由不得用力抓緊了離歌的手,唇角驀地勾起一抹冷笑。


    白學嘴裏沒有說半句話,卻在用眼神告訴離歌:“這次,哪怕是地獄,我也會帶著你一起去。所以,趁早打消離開我的念頭,否則我就先殺了你的女兒。你知道的,我每天看著她那張像極了那該死人的臉,有過多少次想要殺她的念頭卻沒有拔刀。我就是一半念著你,一半念著這寶庫。”


    溫度驟降幾十度,冷得讓一旁的易如歌忘記了反駁白珂,並問問母親離歌,她是不是腦子壞了。


    可離歌臉上真誠極了,易如歌在她臉上找不到絲毫的撒謊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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