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如歌雖然聰明,畢竟是在現代和諧社會裏長大的乖學生一枚。又素來不喜歡彎彎繞繞的人心,隻喜歡刷題打遊戲。


    她來到這部書的這些日子裏,雖說老天賜了張一看之下就讓人很有犯罪欲望的臉,可照舊沒有瘟疫村人有些暗示的,走向男盜女娼這條路。


    不過她倒是的確見到了很是惡毒的人心,一針一線,一個抬頭,一個說話,都可能暗含殺機。


    因為她長相明媚豔麗,像是盛夏咄咄逼人的陽光,逼得一眾小家碧玉活生生成了小家碧茶。於是總會有人在背後意淫,說她怎麽了怎麽了,說得活靈活現。氣得她拿起大刀扔在了那些說她壞話的人麵前。


    隻有舌頭比較長的人,頓時被嚇住了,再不敢多言。


    她也順利地和鳳逸一起,登上了讓瘟疫村小孩子夜哭的母夜叉之一。


    幫人,卻被倒打一耙。她不害怕那些黑她的人,卻有些生氣。他們都不了解她,憑什麽斷章取義地指責她。簡直就像現代社會裏,扶了摔倒的老人,卻被蘇醒過來的老人和老人家屬汙蔑為罪犯。


    若是換成旁人,早被這惡劣的環境染成同款顏色,不複純真。


    可易如歌一來天性便是記吃不記打,別人辜負她再多次,她迴憶起人來,也多是別人的好處。


    二來她的心就是不喜歡記住那些令她難過,令她痛苦的事情。有鳳逸和羽逸軒在身邊,就算有一萬個指責她也不怕。


    指責她的人,都是豬頭。護著她的人,都是她的心愛。


    不過,每每看到鳳逸和羽逸軒為了自己,和那些人吵架,她都有些愧疚。


    雖說她當日終究沒有拋棄重傷地鳳逸,卻每每會對給自己做吃的鳳逸滿含愧疚,私下裏總會對自己道:“若是當初鳳逸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像現在雙眸柔情似水注視著我的話,我也不會想‘逃跑’這個詞。我這個人就是吃軟不吃硬,喜歡聽好聽話而已。誰讓鳳逸總和羽還真這小子一模一樣,這麽嘴巴硬,刀子嘴有時候也很傷人的。”


    羽逸軒那個整日嘴巴惡毒至極的小子,唯獨能和易如歌這個,他口中總是喜歡糟踐的傻瓜笨蛋,相處甚好。並且無意中聽她的話逐漸對鳳逸改觀,也和她的這個優點不無關係。


    她現在的確無法分辨出,母親離歌是不是得了失心瘋,還是跟她一樣換了個芯,不然怎麽完全像是崩了人設,說話做事這麽顛三倒四。


    此刻的易如歌收了笑意,仔細看離歌母親,的確與白珂看起來親近不已。原本以為這白珂假得可以,就跟他老子一樣。


    雖然現在看他幾乎就跟用膠水粘在母親手上,易如歌有些迷惑,但她隨即釋然。


    白學並非從未愛過母親,但他一直最愛的人,都是他自己。在白學眼裏,所有女人,都不如他登上齊國皇帝重要。


    母親的眼睛,正眼神清明地打量著自己,莫非離歌母親真的要撮合她和白珂。不會吧,她難道真的不懷疑眼前這個滿嘴情話,和那個曾抱著父皇,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著一定要退婚的人,是不是一個人。


    白珂見易如歌咬著唇微垂著眼瞼的樣子,尤其美麗。這個金庫像是她的奴隸,匍匐在她的腳下。她無意識露出來的嬌嗔模樣在陸離殤看來格外動人,即便未曾微微一笑,抬起頭看他那一瞬,便也足夠流光溢彩,刹那間讓整個金碧輝煌的金庫失去神采。


    他情不自禁地就上前,想要像對狄霜做過得那樣,俯身吻住了她的唇,訴說他的相思。


    不過她如兔子一樣敏捷地躲在了鳳逸背後,白珂已經將鳳逸當做死人,他自然以為易如歌在傷心,想想他之前做的的確有些過分。


    他咳嗽兩聲,情話說得比對彼岸花還順溜,連表情也比心疼大腹便便的彼岸花更深道:“如歌,你為我受委屈了。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易如歌隻覺得渾身上下起了雞毛疙瘩,鳳逸唇邊冷笑不已。這種話,他在父皇登基,又接來他原配妻子和長子後,不知道聽了多少,耳朵都快長繭了。


    自私的男人們,隻能看到自己女人們如花團錦簇般點綴著自己虛榮心蓋成花園的男人們,誰會在意底下女人們血淚聚成的暗潮洶湧。


    易如歌應該不想聽吧,鳳逸胸有成竹。可易如歌卻緩緩將眼球抬向白珂,頗有興趣地問道;“什麽辦法?”


    她是真想再聽聽白珂說的假話。雖然之前翻書的時候,對這種霸道總裁式的做法已經很熟悉了,不過親耳聽到這種“寬容大度”“兩女共侍一夫”的話,她還是惡心地差點吐出來。


    可鳳逸卻抓住他的手,問道:“你當真,想要和狄霜,兩女共侍一夫。”


    往日鳳逸的聲音,易如歌早已聽慣。今日卻覺得這熟悉的聲音,溫度就像是冷得像是浸過臘月的冰雪。


    易如歌被抓得痛了,不可置信地向鳳逸看去。他不管對外人如何,從不傷害她的。


    望向鳳逸,易如歌正好對上了一雙因為嫉妒憤怒和沉痛而有些通紅,卻仍舊流光溢彩得像是琉璃一樣閃耀的眼睛。原本還有些不懂的東西,易如歌在這一刻瞬間懂了。


    易如歌從未談過戀愛,也不太清楚愛人是怎麽一迴事。小時候看過無數瓊瑤奶奶電視劇裏,為了愛情能你死我活,不顧家人生死地驚天地泣鬼神愛情。她骨子裏,有些害怕戀愛。


    盡管現代的媽媽說過,愛情是人生所必須經曆的階段。可她還是不敢談戀愛,但現在她卻覺得,若是離開鳳逸。那麽她會陷入奔潰,陷入絕望。


    那股絕望,從易如歌的肌膚一直蔓延到毛孔,就像童年時意外掉入了大海。無邊無際的水從易如歌的鼻孔裏,耳朵裏灌進去。易如歌整個人,都被海水捆綁,失去了所有抵抗的能力。


    人在害怕的時候,會不由自主地抓住身旁認為最可靠的人或物體。如彼岸花之前死死抓住白珂當做救命稻草,此刻頭腦像是炸了的易如歌也是下意識就抓住了鳳逸。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書之惡毒女配和反派大佬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樂在心中66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樂在心中66並收藏穿書之惡毒女配和反派大佬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