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和昆侖都是爽快人,品性耿直,為人磊落,沒什麽好說的。四場對決,而且還是四場越階對決,你們大獲全勝。今晚他們敗是敗了,隻怕是敗得稀裏糊塗。他們都是好戰好勝之人,必定心有不甘。以後你們隻要來到角力場,不說別人,單單他們就夠你們忙活了。”雎鼎說道。


    “嗬嗬!鐵拳錚錚,最怕寂寥!自有對手送上門來,求之不得!”禾香農朗聲笑道。


    幾個人有說有笑,很快就出了清水灣,沒入了夜色裏。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上工的路上,葉非花、禾香農、雲淡淡、無恙、雎鼎、叔漸六人與一撥又一撥的礦工擦身而過。與往常有所不同的是,六個人明顯察覺到了某種異樣。


    六個人進入第六礦道深處的扁平洞穴後,隻見一眾礦工正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看到葉非花六人來了,一眾礦工似乎不懼雎鼎的威勢,“唿啦”一下,全都圍了上來。


    “農哥,聽說昨晚你們去了清水灣,在角力場上大展神威,幹倒了昆侖他們?”象離盯著禾香農,目光火熱。


    “雲兄,聽他們說,你與赫雷大戰數百個迴合,最後一掌將赫雷砍翻在地,赫雷半天都沒有動彈,是嗎?”這時候,就連溫文爾雅的拾光都不再沉靜,滿麵歡欣,奮力擠到了雲淡淡的身邊。


    “小哥,聽說你和雷鳴大戰了幾千個迴合,最後一掌下去,差點將雷鳴開膛破肚,是真的嗎?”勾緩將頭探了過來,臉上布滿了震撼。


    ……


    一眾礦工圍著葉非花四人,你一句,我一句,問個不停。


    很顯然,葉非花四人越階挑戰獲得勝利的消息一夜之間便傳遍了風行嶺采礦區,並且一個傳一個,傳到後麵,已是非常誇張。


    “呃……”葉非花看了看勾緩,又看了看其他的礦工,笑道:“勾緩大哥,沒他們說的那般厲害,僅僅是不敗,不敗而已!”


    “喂!一個個都這麽悠閑,今日不用幹活了?欠下的元精都攢夠了?”雎鼎突然拉下了臉色。


    扁平洞穴裏一瞬就安靜了下來,緊接著“唿啦”一下,一眾礦工四散分開,全都鑽進了礦洞。


    一眾礦工的膜拜僅僅隻是膜拜,改變不了現實中的苦役身份。葉非花四人也分頭鑽進了礦洞,不管昨晚如何,礦洞依舊,今日還得繼續采礦。


    這一個清晨,幾乎每一個采礦區每一條礦道的礦工都在談論前一天晚上清水灣六號角力場的四場對決。


    早有好事者將葉非花四人的名字挖了出來,傳揚了出去。葉非花四人的名字就像插上了翅膀,迅速飛進了黑水礦區每一個礦洞每一個礦工的耳孔裏。


    當然了,這些情況,葉非花四人是不知道的。因為,四個人進入礦洞後,便閉塞耳目,全身心投入到了采礦中。


    礦脈已越過金剛岩床,開采起來容易了許多,第六礦道的一眾礦工隻要不偷懶,基本上已能完成當日的任務量,有時候甚至略有盈餘,可以攢起來,清償之前欠下的元精。雎鼎對下麵一眾礦工的要求還算寬鬆,隻要完成當日的任務,對超出部分不作任何要求,礦工可以據為私有。


    葉非花、禾香農二人的采礦效率異常驚人,一天下來,兩個人開采出來的元精各要裝好幾個小袋子,扣除任務量後,還要剩下許多元精,兩個人沒有完全據為己有,給了雎鼎和拉普一些,也拿了一部分出來,接濟相熟的礦工。


    與葉非花、禾香農二人相比,無恙和雲淡淡開采出來的元精要少了許多。即便如此,每天收了工打點相熟的礦工後,兩個人各還要剩下一小袋元精。


    在雎鼎的刻意提點下,葉非花四人將每天剩餘下來的元精全都派上了用場。所以,四個人在修煉一事上突飛猛進,幾乎每天都有一個新的變化。


    自六號角力場一戰成名之後,葉非花四人短期內不再去往清水灣。


    葉非花四人偕同雎鼎,奔行於紅花穀與第六礦道之間,晨訓、采礦、晚訓、修煉,循環往複,不舍晝夜。


    雷鳴在黑水礦區可謂是威名赫赫,不料六號角力場一戰,竟是被葉非花折了風頭。雎鼎說的沒錯,雷鳴當時敗了後,確實有點犯蒙,摸不著頭腦。等到迴過了神,雷鳴越想越是不甘,恨不得立即飛到角力場上,與葉非花再行一戰,扳迴來。


    昆侖、鐵牛、赫雷也是盛名遠揚之輩,自然抱著同樣的心思。


    所以,第二天晚上,雷鳴帶著一大幫人,一大早就來到了清水灣,


    不過,雷鳴卻不曾看到葉非花四人的身影。


    接連幾個晚上,都是如此。


    葉非花四人就像焰火一樣,猛烈地綻放了一番絢麗,然後消失了,銷聲匿跡了。


    清水灣依然躁動,六號角力場依然喧嘩。


    雷鳴坐在角力場東側的台階上,神態依然懶散。


    “雷公,你說他們是不是害怕了,不敢來了?”一旁的昆侖突然開口了,顯得有點惱火。


    “我了解雎鼎。能讓雎鼎謙恭相待,定然不是怯懦之人,並且,必有過人之處。這也是我當時為什麽放下身段欣然應戰的原因。”雷鳴淡淡地說道。


    “這要仔細一琢磨,他們確實與眾不同。就說與我對戰的那個家夥,雖隻處在培元期第一小階段,但是,丹變以下,我還沒見過有誰的頭腦反應以及攻防速度能勝過他,特別是爆發力,太恐怖了!還有那個耐力,也讓人感到抓狂!”昆侖擰著眉頭說道。


    “所以,就算我們可以與他們再次一戰……我們也不一定討得了好!”雷鳴緩緩地說道。


    昆侖目光閃了一閃,沉默了下來。


    幾乎同一時間,風行嶺采礦區,紅花穀。


    葉非花盤腿坐於石床之上,左手微抬,置於身子一側,掌心放著一粒黃豆大小的淺綠色元精。


    隨著葉非花低垂眉目,掌心升騰起了一小團氤氳的金白藍三色火焰,將掌心的那粒淺綠色元精包裹了起來。


    幾秒之後,隻見那粒淺綠色元精的外表開始緩緩融化。


    金白藍三色火焰跳躍了一下,變得明亮了一些。


    夜,非常安靜。


    月輝照入室內,照見了葉非花眉目間的那一絲恬靜。


    此時,葉非花已將意念投入了氣之巢。


    氣之巢就像一個潔白的碗,瑩潤如玉,通體流轉著暖暖的光輝。碗中盛著一些三色的液體,有乳白,有金黃,還有冰藍,流光溢彩,燦爛炫目。三色液體的上方,盤桓著一個漏鬥狀的淺綠色氣旋。葉非花掌心的淺綠色元精正一點一點地融化,化作一股股微弱的淺綠色氣流,先融入金白藍三色火焰,再滲入掌心,然後循著手臂脈絡,匯入軀幹主脈絡,最後匯向氣之巢,從上而下,匯入了那個漏鬥狀的淺綠色氣旋。


    無數的淺綠色光點從氣旋的下部甩了出來,甩向下方的金白藍三色液體。那些甩出來的淺綠色光點宛若燃燒的流星,有的完全燃燒殆盡,有的隻把那種淺綠色燃燒掉,最後轉化成乳白色的光點,融入了金白藍的三色液體中。


    一會兒後,葉非花掌心的淺綠色元精完全融化不見,氣之巢內那個漏鬥狀的淺綠色氣旋慢慢瘦了下去。


    葉非花不曾睜眼,探出手去,從旁邊的小袋子裏取了一粒元精,放在掌心,再次開始了煉化。


    如此這般,葉非花的掌心始終升騰著一小團氤氳的金白藍三色火焰。


    待得將小袋子裏的元精全部煉化,已過去了小半夜。


    皓月當空,夜色如水。


    就在某一個時刻,葉非花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隨著葉非花的眼瞼緩緩地揭開,葉非花的瞳孔裏就像鑲嵌了兩顆寶石,綻放出了璀璨的光輝,閃了幾閃,然後緩緩隱退。


    葉非花靜靜地坐了一會兒,隨後闔上雙目,正式開始了今晚的打坐。


    隻要方向正確,有多少付出,就有多少迴報。


    在六號角力場一戰之後的第六天,葉非花晉入了培元期第二小階段。


    又過了五天,禾香農也取得了突破,由一晉二。


    無恙和雲淡淡的進展也是非常迅速,晉入引氣期第三小階段似乎也是為時不遠。


    一天又一天,采礦之餘,除了訓練,就是修煉,日子過得緊湊而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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