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0月21日星期三小雨15-20度東北風1級濕度88%


    “腦中靈光一閃,這是道家的陰陽魚?這念頭一冒出來,模糊不清的兩條道路竟然變得清晰,真切可見,平坦寬闊。說來我很好奇它們是如何形成的。”最終,孟不疑發出靈魂感慨。


    “化虛為實?”喬木心頭一跳,這麽牛皮?哪家大能有這本領?看來曾經猜測這個師姐為某方大能所為不是空穴來風啊。可惜,自己層次太低,接觸不到有關信息。


    “還沒等我研究明白,紅衣人突然又冒了出來,隻是變成了兩個,一個在前麵引路,一個在後麵催促,跟押著犯人似的,讓我趕緊趕路。沒辦法,無助弱小的你師傅我隻好乖乖跟著走上了白色的那條路。”孟不疑一攤手。


    “你跟著走了白色的路不是自己選走白色的路?”


    “呃……或許有一瞬間我想走白色的路?不記得了。


    不過,白道並不是貼著地麵而行,而是一條陡峭近乎垂直、向上攀登至石崖上的山路。我戰戰兢兢閉著眼睛手腳並用向上攀爬,完全不敢向下看,仿佛這樣就能忘了環境的危險。


    就這樣,一路爬到石崖上。


    山崖上既平坦又幹淨,著實大大鬆了口氣。


    剛想歇息一會,紅衣人又不停催促,隻好悻悻起身隨她前行。


    順著山崖上的路一直往前走了數裏,路邊有種像鳶尾的植物,隻是葉片像竹葉,開著紫色、粉色的花,朵朵海碗大小。還有一種草,貼地生長,卻開著合歡一樣粉色、毛茸茸的花,花瓣飄飄灑灑在空中飛舞,像飛翔的蝴蝶一樣美麗。更有一種像磨盤一樣巨大的蓮花,隻是不長在水中。這些花花草草我從沒見過,想來是生長在仙境的奇花異卉。


    過了這裏,眼前有出息一片熊熊大火,火勢如山,橫亙天際,把頭發都烤焦了。


    隻好停下,一直等到火焰熄滅了才繼續前行。


    紅衣人說這座火山到了時間就會自動熄滅,次日一早還會重新燃起。原來是有規律可循的。


    過了這火,又是一片沙漠,無邊無際,炎熱不堪,金黃的風沙鋪頭蓋臉的撲將過來,讓人睜不開眼。


    等風沙停下,露出一片綠洲,我們這才穿過沙漠。


    就這樣走走停停,筋疲力盡的我跟著紅衣人終於到了一座更加高大的城池麵前。


    城樓高數丈,全都用白玉琉璃建造。


    街道兩邊種植著成排的仙果,中央則是奇花異草,異香撲鼻,引得蝴蝶紛飛。


    路上有姿態美妙的仙女載歌載舞,也有峨冠博帶、衣袂翻飛的仙人奏樂,仙樂飄飄直入雲霄。


    一路穿過了三重城門,每一重城門都有紅光籠罩、金光閃爍,所有建築的牆壁、地麵都光潔如新,亮如明鏡。


    我正看得如癡如醉,紅衣人又來扯我的袖子,拉著我到了一處官署。


    進去一看,才知道這裏有個司專門記載凡人每日的功過是非,每六十年登記一次,根據善惡增減人的壽命作為獎懲。


    隨後,那紅衣人便送我原路返迴了,還交代我,順著這條路不要迴頭,便能到家。


    我記著她的話,走的很急,不小心跌倒,一驚之下,醒了過來,才發現還躺在明光寺的客舍裏。”


    喬木見師傅麵色愁苦,奇怪的問:“師傅,你不高興嗎?這樣的夢是一場機緣,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機會見到的。”


    孟不移歎道:“我又不是有什麽跟腳的修者,為什麽會讓我去遊覽一番不是很奇怪嗎?你怎麽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喬木哈哈一笑,又道:“師傅,你無須杞人憂天,不管發生什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我們能做的就是好好修行,增強實力。”


    孟不移點點頭:“為師還不如你想得開,有些偏執了。不過這個夢有個好處就是知道了仙境的樣子,的確不同凡俗。”


    喬木道:“嗯,是個較大的秘境或者小世界吧。”


    孟不移問道:“你是說同蒼海觀的那個秘境一樣的存在?”沒錯,蒼海觀有個迷你秘境用來放置道藏。


    喬木點點頭:“猜測是,但也不肯定。誰知道這世界掩藏了什麽秘密呢?總歸是一般世俗之人無法知道的。”


    孟不移也同意:“這樣看來,世俗世界裏修行之人也是不少的,可惜以前從沒有留意過。”


    喬木想清風不是修行之人?你作為與其相交十數年的摯友居然不知道人家是修行者,也夠可以的。當然,這些話隻能在心裏腹誹,打死也不敢說出來的,太傷師傅自尊。


    時間到了七月,再炎熱的天氣也阻擋不了學子們應試的熱情。


    喬木也報名參加今年的鄉試,孟不移早早把人打發去了金陵,還請托一位故人幫忙定了離考試地點貢院極近的客房。


    舍友王子清年齡尚幼,自覺學問火候不到,未報名此次鄉試,喬木是與趙瑾瑜一同去往金陵。


    南郡到金陵從水路走不過兩三日,走陸路一周也能到達,江南人極少不通水性、怕坐船的,故而喬木三人搭了商船前往考試。


    這一天正是七月五日,因著路上下了一場暴雨,水麵暴漲,喬木二人比計劃遲了整整兩天才到金陵碼頭。


    雖然離考試尚有月餘,但是此時來應試的學子已經大部分到達,離貢院近的地方不管是客棧還是民居早就被租借一空。這會,趙瑾瑜不由慶幸跟著喬木,受了孟不移的蔭澤。


    在狀元閣訂好的小院放下行李,二人便跑去察看考試地點。


    其實這會貢院是不開的,興衝衝跑過去,又灰溜溜的迴轉,做事頗有些無腦蠢笨,隻能說年輕吧。


    喬木道:“我先迴客棧梳洗休息去了,你有什麽打算嗎?”


    趙瑾瑜淺笑道:“我要去拜訪一位世伯,就不同你一路了。”


    喬木看看趙瑾瑜,見他一貫地衣飾光鮮、光彩照人,一點都不像在船上被蹂躪四五天的樣子,於是道:“那你小心些,將錢袋藏好,也不知這裏治安如何。”蓋因古裝電視劇中總是有主配角被小偷刻意一撞丟失錢袋之場景,弄得主配角焦頭爛額、狼狽不堪。


    趙瑾瑜笑笑,點了點頭,二人拱手暫別。


    迴到客棧,喬木叫了熱水,在浴桶裏泡了一刻鍾,直到熱水都涼了,才從裏麵爬出來。慢吞吞換上套幹淨的白色縐紗袍,才拿著把玉竹鏤雕翻棱折扇慢悠悠出了門。


    來到客棧大堂,聞到空氣裏彌漫的飯菜香氣,才發覺胃部正被饑火灼烤。


    叫來夥計,點了碗金陵名小吃鴨血粉絲,想簡單墊墊肚子,再去酒樓吃些好的。


    金陵菜屬於淮揚菜係,喬木早就對蟹粉獅子頭、煮幹絲慕名已久。


    不一會,一碗鴨血粉絲端到了他桌上:細白如絲的粉條晶瑩剔透,浸在乳白色的鴨架湯裏,上麵鋪著一層軟糯彈跳的絳紅色鴨血塊,每個血塊不過黃豆大小,被均勻地切成正方體。在這絳紅之上,點綴著一撮翠綠的香蔥,蔥圈不過赤豆大小。


    即便現在還是盛夏,也能看到粉絲湯碗上方冒著的熱氣,而香味正隨著這熱氣滲透進周圍的空氣,再通過唿吸將無形無色的氣味因子吸入鼻孔,再傳入神經及大腦。


    不過一瞬,此起彼伏的吸氣聲在大堂裏響起,還沒吃過的毫不猶豫地點了一碗,而吃過的恨不得再點一碗。


    喬木看看眾人的反應,猜測味道應該很不錯。


    拿起筷子,先是將上麵的香蔥挑到一邊,再攪了攪,讓鴨血浸入鴨湯裏,這才吃起粉絲。


    粉絲比米粉略細,據老板說是綠豆粉所製,不過喬木也沒有吃出不同,倒是鴨血鮮嫩無比。喝一口鴨湯,鮮鹹香醇,唇齒留香,順著食道滑入胃袋,連同滾燙的感覺一起傳遞到每一個神經末梢,就算吃的滿頭大汗,卻也暢快淋漓。


    當然,喬木有內力作弊,雖未流汗,卻也覺得暢快之極。


    埋首將一大海碗鴨血粉絲湯吃光,喬木竟然覺得飽了。


    想到還要準備一些考試用的筆墨紙硯、考籃、幹糧,便打算好歹去逛逛。


    在集市坊市轉了轉,將考試用品備齊,喬木就縮在租借的小院裏備考,並不出去參加文會、結交文友,她可是指望能一次就過,中個舉人。


    就像是讀高三,有誰希望多來一次呢?


    早點中了舉人、進士,就能早點了卻原主的殘念,完全擁有這具肉身,這對自身的修煉也很有必要。


    不知道隨著修煉,會不會有如同修真小說裏寫得要經過心魔的考驗才能凝結金丹,不過為了消除這可能存在的心魔,還是要圓滿完成原主的心願,消除殘留的執念。在那之後,就隨便自己浪了。


    想到一步步靠近樹立的目標並逐一完成它們,喬木很有些意氣風發,學習起來更加勤奮,連平時埋首故紙堆也不再難以忍耐。


    時間一晃而過,就在喬木還沉浸在讀書的愉快中的時候,八月九日的鄉試到了。


    來到貢院,喬木隨著人流走了進去,經過檢查,等了許久才來到自己的考號前。


    身心投入考試的時間過得飛快,等上交完最後一張稿紙,喬木才恍惚間意識到這鄉試就這樣結束了,隻是進場好像就在昨天。


    完成了目標,一下子放鬆下來的喬木頓覺疲憊之感一下子充滿了身體每一個細胞,讓人昏昏欲睡,眼皮都不想睜開。


    往貢院外走的時候,雙腿猶如灌鉛,邁不開步,隻能慢慢挪動身體。


    好在喬茗早就備了馬車,一見到她,就將人扶到車上,蓋上薄毯。


    喬木很快墜入黑甜夢,連唿嚕都比平時響。


    等了幾日,就到了放榜的日子,喬木情緒並沒有太過起伏,畢竟盡力了,如果不中,隻能來年再戰。


    這會,喬茗已經去看榜了。


    喬木在小院中一株桂花樹下站住,嗅著香甜的桂花香,心緒已經飄到了榜單上。


    趙瑾瑜也沒有親自去看榜,使喚了隨從。


    這會,趙瑾瑜正大力地扇著扇子,天氣還有些炎熱,身不寬體不胖的他因為內心焦躁不堪額頭掛著汗滴,正焦急地等著榜單的公布。


    倒是喬木,一副清涼無汗的仙人模樣,隻不過也有些魂不守舍而已。


    二人各據小院一角,無心閑談,翹首以盼。


    約莫半個時辰後,喬茗迴了來,一進小院,就高聲喊道:“先生,你中了,第四名,第四名!”


    喬木聽到自己中了,高興的大叫一聲,還連翻了兩個跟頭。


    趙瑾瑜忙走到喬茗跟前,問道:“我呢?我呢?”


    喬茗忙迴道:“顧公子是解元,第一名。”


    這下好了,二人歡笑一團。


    就在這時候,有敲鑼的聲音傳來,想來是報喜的人來了,喬木忙道:“趕緊準備好喜錢,報喜鑼聲已經來了,快快迎接。”


    一向有些清冷的趙瑾瑜急忙道:“對,對,報喜的喜錢,還有荷包。”一邊嘴裏喊著,一邊團團轉。


    喬木實在看不過眼,說:“你六神無主的,讓隨從安排。”


    這時,趙瑾瑜的隨從也從外麵迴來了,一跑進院子,就高興地喊:“公子,公子,你中頭名了,是解元,是頭名解元!”


    趙瑾瑜高興極了,笑著說:“對,是解元。快將準備的喜錢拿出來,我已經聽到報喜的鑼聲了。”隨從忙去安排了。


    一聲響亮的敲鑼聲在院門口響起,報喜的衙役高聲喊道:“南郡趙瑾瑜顧公子高中解元!”直喊了三聲,趙瑾瑜連忙走到門前,謝過報喜的人,又將備好的喜錢塞給他。


    這報喜的人還沒走呢,又有鑼聲響起,有人高喊道:“南郡喬木喬公子高中舉人第四名!”


    喬木忙上前謝過,給了喜錢,又和趙瑾瑜一起,給同客棧賀喜的學子道謝。


    人群裏有人說:“桂院,她們住的是桂院,難怪二人都中。明年我也要住在那裏試試。”


    有人嘲笑道:“照你的說法,隻要住這裏的都會中嘍?那就不用用功讀書了?”


    還有人說:“住這裏或許能加持運氣吧。我輩讀書不能死讀書,還要有運氣啊。如果碰巧遇到喜歡你文風的主考官,分數肯定比不喜歡的評分高,中舉的可能性也高啊。”


    “就是,就是。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嘛。”有人附和道。


    這會客棧的掌櫃也擠了過來,表示住宿費不用付了,算是客棧的賀禮,喬木二人推辭不過,隻好同意,相信下次科舉這個桂院的租金會大幅度提高。


    掌櫃笑容可掬的道:“二位明年不知去不去京城參加會試?如果去,還請繼續住我‘狀元閣’,跨馬遊街後,迴轉休息很方便。”


    二人忙謙虛了幾句,卻也沒有過於推辭。畢竟,明年的事還要到時候再說。


    被賀喜的人圍成一團,一直鬧到午時,才帶著同客棧的學子去了如意閣坐席。


    二人更被狠狠灌了一番酒,迴客棧的時候都已經醉的走不成路,好在都有隨從跟著,倒也沒發生什麽意外。


    不日,又一同參加了鹿鳴宴,席間安排魁星舞,還頌唱詩經中的《鹿鳴》。


    喬木也跟著一起唱和:“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在宴會上既沒發生被主考官單獨留下、欲收為弟子之事,也沒有被設計失禮或者與莫名其妙的男人滾過一團的事,這讓喬木有些小失望,就說嘛,那樣的情節也隻有發生在網上古早時期的女頻言情小說裏吧。


    對於喬木來說,階段性目標完成了一個,隻剩最後一個“進士”考試了,心中很期待明年三月的到來。


    又逗留了幾天,采買的采買,會友的會友,訪親的訪親,才在八月下旬坐船返迴了南郡。


    下船的地方在清波門碼頭,興旺不輸金陵,到處是南來北往的商販、商船,人聲鼎沸,熙熙攘攘,讓赴考前無心觀賞的二人一頓好瞧。


    中舉的喜悅還掛在臉色,全都一副意氣風發、春風滿麵、喜氣洋洋的模樣。


    趙瑾瑜見喬木到處張望,忙扯扯他的袖子道:“喬師妹,你是南郡本地人,怎麽還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莫非沒到這個碼頭來過?”


    喬木道:“趙師姐,說來慚愧,我還真沒去過外地,也就因為應考剛去了金陵。你可是交遊甚廣?”


    趙瑾瑜笑笑道:“我今年二十五歲,十八歲中了秀才後,倒是跟著家裏人去遊學了幾個月,去過幾個地方,像九江郡的雲麓書院,臨安郡的西湖書院,長沙郡嶽麓書院,新鄭郡的嵩陽書院,及南京府的應天書院都去過。”


    聽到這裏,喬木驚唿道:“這些書院可都是全國書院裏的翹楚啊,能前去交流交流,一定受益匪淺。”


    趙瑾瑜耳尖通紅,小聲道:“慚愧,慚愧,當時剛考中秀才,學問見識有限,並沒有感覺收獲太多,應該是自己層次不夠。不過,這些書院的風景都很不錯,各有特色。”


    喬木問道:“隻有風景不錯?”


    趙瑾瑜笑道:“當然還有學子了,各地學子均有不同性格。比如嶽麓書院的學子,可能跟他們常吃辣有關係,脾氣相較其他學院來得耿直、暴躁、火辣。與咱們南郡溪山書院的學子的脾氣可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再比如雲麓書院,那裏的學子個頭普遍不如嵩陽書院的高。”


    喬木聽到嶽麓書院的人愛吃辣,就問道:“愛吃辣,是吃茱萸嗎?”


    趙瑾瑜輕笑道:“師妹,當然是吃辣椒了。茱萸那可是很古老的辣味調料品了,現在很少用了。自從前朝太祖從海外帶迴了辣椒、玉米、番薯、土豆、西紅柿、咖啡、可可豆等新鮮作物,民間百姓吃食品種越來越多,你沒發現就連菜係都分成九大類了嗎?”


    “九大菜係?都是哪些?”


    “這個我知道,魯川蘇粵閩浙徽湘西。”


    喬木略一尋思,這不是和原時空一樣的八大菜係加上“西”嗎?這“西”莫非是指西方菜色?“西,莫非是指泰西的菜色?”


    “不錯,據說也是前朝太祖從海外帶迴的菜譜,主要就是一些油炸類的食物、漢堡、熱狗一類,炸魚、炸雞、炸蘋果、炸土豆。”頓了一下,她又道,“這些都是價廉的菜色,也有比較貴的,像牛排、千層麵、披薩餅等。”


    喬木忙點點頭,又問道:“我怎麽沒見南郡有這樣的店?”


    趙瑾瑜道:“咱們南郡人好東西吃的多了,這西式菜色不受本地老饕歡迎,生意一直不如吳幫菜。不過如果你仔細看清波門這個碼頭附近,就能見到好幾家。這也是為了方便來往南郡的行商,畢竟,南郡菜略甜,有北方來客吃不習慣。”


    喬木點點頭,這和原來的世界差不多,那裏的蘇幫菜勾芡放糖,很多北方人吃不慣。


    說著說著,從碼頭走到了一條長街,那裏多是些商鋪、酒樓,來往吆喝不斷,喧鬧不已。


    停下腳步,二人拱手告別,各迴各家,各找各媽,約定書院再見。


    喬木帶著喬茗,身後跟著一車在金陵買的特產,其中就包括幾匹雲錦,十幾盞各種造型的明角燈。


    這明角燈又叫羊角燈,非常有趣,是將羊角熬煎成膠,加入顏料,擠壓成各色薄片,再將這些薄片連綴成燈。


    這種燈堅固耐用,透光性好,不脆裂,最重要的是沒有火患。


    金陵街道兩邊的酒樓都會在晚上掛上這種明角燈,一條街足有數千盞,將街道照耀的明亮如同白晝。晚上出行,根本不用怕黑,更不用自帶燈籠。


    喬木最喜歡其中一套走馬燈,那燈上透明如琉璃般的膠片上畫著山海經裏的動植物。一套燈十二盞,畫出的動植物有近百種,個個栩栩如生,活靈活現,讓喬木愛不釋手。


    也給師傅準備了一盞燈,頗大,有半人高,上麵描繪的是“天上白玉京,五樓十二城。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的畫麵,相信對方一定喜歡。


    隨著牛車“軲轆軲轆”的移動聲,轉過幾條巷子,喬木來到了孟不移家門口。


    輕輕扣了大門三下,孟不移風一樣開了門,給了她一個緊緊的擁抱。


    放開喬木,孟不移樂道:“第四名,馬馬虎虎,繼續努力。”


    喬木也咧開了嘴,高興地不住點頭。


    這邊,喬茗已經將牛車上的東西一一搬到庫房,付了錢就打發了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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