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吃完一碗飯我就歪在椅子上休息,其實我更想去床上躺著,隻不過根本走不迴去,最後還是古叔把我給拎迴到自己的屋子裏。


    之後古叔並沒有走,而是在為我按摩,隨著他的揉捏我感覺似乎有一股熱流在身體裏流動,已經痛的不屬於自己的兩條腿又有了點知覺,麻麻的、癢癢的,然後我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習慣性的看了一眼窗外,太陽依然高高的掛在空中,不過位置已經有點偏西,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反正感覺神清氣爽,兩條腿雖然還在隱隱作痛,不過行動已經完全沒有了障礙,就算是現在去參加足球比賽,我也有信心能打滿九十分鍾。


    我的這副樣子讓古叔異常驚奇,他對著我的身體又是按又是捏,反反複複的檢查了好幾遍,那副專注的神情比農家大嬸買豬崽子的時候都要仔細,而結果也讓他非常意外,原本以為我要躺到明天早晨才能下地活動,可是卻沒想到我隻是躺了幾個小時就完全恢複了,至於為什麽會這樣,古叔也沒有找出原因,最終隻能歸結於上天造物的神奇。


    接下來古叔說了一句幾乎讓我吐血的話,按照他原本的計劃,本來是讓我上午練功,其餘的時間休息,以便讓身體恢複,畢竟過度的練功不僅沒有好處,還會對身體造成傷害,可是沒想到我身體的恢複能力竟然這麽強悍,所以他要改變原來的計劃,從現在開始我要上午練功,中午休息兩個小時,然後繼續練。


    “好吧,不就是練功嗎,有什麽大不了的,咬咬牙就熬過去了”我在心裏對自己說道。


    下午的練功比上午更難熬,雖然因為休息躲過了陽光最毒的時候,不過頭頂上的太陽依然沒饒了我,汗水已經不知流了多少,甚至感覺連身上的油都被烤出來了,距離外焦裏嫩已經不太遠了,可憐這張我用了十幾年的小白臉,才一天的時間就變成了非洲人。


    終於熬到了吃晚飯的時間,這時候的我和上午一樣,已經完全不能動了,依然是被古叔拎著進了飯廳,讓我感到意外的是,今天的晚飯居然有一瓦盆燉雞肉,這個東西在海島上絕對是屬於奢侈品,連吃了那麽多天的海鮮,我都快忘了世界上還有雞肉這種東西。


    “小正,這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古叔把裝著雞肉的瓦盆放到了我的麵前,“全都吃了,連湯也不許剩下”老頭一如既往的發揮著毒舌本色,就連說好話的時候都那麽難聽,不過看在雞肉的麵子上我懶的和他計較,隻是很懂事的說了一句“還是大家一起吃吧”“不必了”古叔笑了笑“這裏麵加了藥材,對你的身體有好處,不過我們吃的話可能就會對身體造成傷害”


    對於他們的一片苦心我真的很感動,為了不辜負這番心意我伸出筷子準確的夾住了雞腿。


    這盆雞肉和奶奶燉的一樣酥爛,不過卻多了一股淡淡的草藥味,而且因為燉的時間足夠長,草藥的味道已經完全融進了肉絲裏,吃起來感覺香中帶苦,讓我有點不習慣,不過卻並沒有影響我的飯量,沒用多少時間,一盆雞肉外加三大碗米飯就進到了我的肚子裏。


    似乎還嫌我吃的不夠幹淨,老頭又讓康伯往瓦盆裏倒了大半盆的溫水,正好感覺有點口渴,我捧起瓦盆直接就幹了。


    吃飽喝足之後我用企盼的目光看著古叔,希望他能把我拎迴床上去,可是古叔卻沒理我,而是和老頭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一直等到康伯收拾完碗筷,又從外麵拿進來一個半人多高的大木桶,然後一趟一趟的拎著滾燙的開水倒進木桶裏。


    放好水之後,古叔才站起身把一包藥材倒進了木桶裏,然後康伯立即就把一個木頭蓋子給蓋在了上麵,沒多久,一股濃濃的草藥味兒就從木桶的縫隙裏鑽了出來。


    從木桶拿進來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這是要讓我泡澡,而且還是傳說中的藥浴,被火辣辣的太陽烤了一天,我的身上都有點發粘了,現在泡個熱水澡一定很舒服,我都有點等不及了。


    又過了一會,感覺差不多了,古叔才走過去揭開木桶上的蓋子,伸手試了一下水溫,然後轉頭問我“能自己脫衣服嗎?”


    “能”我堅定的點了點頭,雖然現在做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有點困難,特別是兩條腿已經不能打彎,所以脫褲子的時候難度係數會異常的高,不過我卻堅決不會讓古叔或者是老頭來替我做這件事情,甚至希望他們現在就能離開,我就算是爬也要爬進木桶,就算是爬不進去我也認了。


    可是兩個人顯然沒有離開的打算,依然坐在桌前自顧自的喝茶聊天,直到我艱難的把自己扒光之後,古叔才站起來把我拎進了木桶裏,老頭也站到了木桶旁邊。


    木桶裏的水溫正合適,剛一入水感覺身上的汗毛孔都張開了,整個身體輕飄飄、軟綿綿的非常舒服,可是下一秒卻突然覺得全身猶如針刺一般,而且還不是一根針,而是成千上萬根鋼針紮進了肉裏,那種滋味就像是受刑一般,疼的我全身打顫,直接就想從水裏竄出來。


    “不許動!老子花了那麽多錢,好不容易才買來的藥,你要是敢浪費我就燉了你”老頭惡狠狠的說道,“小正,這些草藥都是舒筋活血、強健筋骨的,剛開始泡的時候會有點疼,不過這都是為你好,所以你千萬不能動,忍一下就過去了”古叔和藹的鼓勵著我。


    我很想說一點類似‘我一定會堅持住’‘一定會努力,絕對不會辜負二位師傅的一片苦心’之類的表決心的話,可惜現在我已經疼的呲牙咧嘴,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不過我心裏真正想要說的是‘古叔,您老人家說這些似乎已經沒有必要了吧,您老人家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麽用手掐住我的後脖頸之後,我的全身就不能動了,甚至連手指頭動彎不了,隻能老老實實的坐在木盆裏,想不堅持都不行’。


    想我周正當年在家鄉的小鎮上也是橫著走的主兒,從小到大打架無數,板凳腿、拖布把、板磚、菜刀,什麽都用過,也什麽都挨過,自認為也是身經百戰的人物,可是到了古叔手裏之後,我就像是麵人一樣,想怎麽捏就怎麽捏,連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也許這就是經過了係統訓練的正規軍和我這種自學成才的遊擊隊之間的差距吧,反正不管怎麽說我感覺很鬱悶。


    不知道時間了多久,刺痛的感覺終於開始減退,逐漸變成了那種麻麻的、癢癢的感覺,舒服的我都有點迷糊了,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又被一陣扇子給敲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古叔和老頭就站在床邊,不用想也知道昨晚一定又是被古叔給拎迴來的。


    一天的訓練又開始了,整個過程幾乎就是昨天的複製,就在這樣的煎熬中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


    半個月之後我終於做出了傳說中的‘一字馬’,當小弟弟碰到地麵的那一刻,我興奮的幾乎要仰天高喊“我練成啦!”,可惜這個動作隻是堅持了幾秒鍾的時間,然後我就撲倒在地上,而古叔對此的反應是伸手抓向了盒子裏的石子。


    我幹忙以最快的速度站起來,恢複了劈叉的姿勢,看到古叔把伸向盒子的手拿了迴去,我這才鬆了口氣,其實經過這段日子的訓練,我下腰和劈叉這兩個動作已經有了明顯的提高,盡管距離古叔的要求還有很大的差距,不過身邊的石子數量已經大幅度的減少了,但是那種滋味卻已經深深銘刻在我的心裏,見到石子就心驚肉跳,都快得石子恐懼症了。


    終於又熬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我跟在古叔身後走向飯廳,這是我半個月以來所取得的最大成績,練完功之後可以自己走到飯廳裏了,雖然每一步都邁的很艱難,不扶牆的時候僵直的身體還會左搖右晃,就像是剛剛學步的嬰兒,不過能不被古叔像拎小雞一樣拎在手裏,我已經感覺很滿足了。


    晚飯有我最喜歡的排骨,這些日子裏一直都是這樣,每天晚上都會有一瓦盆配著草藥燉出來的肉食,花樣還會不斷的變換,雞肉、排骨、肘子,為了能讓我吃到新鮮的肉,老頭讓魚匠每天來一趟,對於他的這份苦心我自然是非常感激,直到某一天我看到魚匠送上島的東西中竟然有一筐折扇,一看就是那種很便宜的地攤貨,看來老頭對於早上叫我起床這件事情也是很用心的,已經做好了長期的準備,我有點擔心自己的腦袋。


    吃過晚飯之後,趁著康伯準備洗澡水的空隙,老頭對我說從現在開始要教我修煉‘窺天道’的基礎功法‘凝魂篇’,能夠多學一點本事我當然很高興,立即把腦袋點的像磕頭蟲一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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