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老頭便從懷裏掏出了一本薄薄的小冊子,紙質已經嚴重泛黃,一看就知道是傳承了n代的古物。我立即接了過來,隨手翻了一下,發現這本小冊子隻有十多頁,每一頁上都寫滿了字,字體比較大,所以最多也隻有兩千字左右,而老頭對我的要求是把這些字準確、熟練的背下來。


    對於這種要求我當然是滿口答應,隻不過接下來卻讓老頭見識了什麽叫做學渣的水平,兩千多字的小冊子我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勉強背下來,當一個月之後的某一天,晚飯之後我磕磕巴巴的把‘凝魂篇’背誦了一遍之後,老頭用鄙視、無奈外加同情的目光看了我一會,然後撫摸著我的腦袋慈祥的說道“小正,沒有關係的,其實你除了奸、懶、饞、滑、不尊老、不敬師,外加腦子笨之外,基本上還算是個好孩子”“你----”我氣唿唿的瞪著老頭,不過最終卻什麽也沒說出來。


    對於這樣的成績我也有點羞愧,同時也感覺很委屈,每天練功這麽辛苦,哪兒有時間去背‘凝魂篇’,再說寫這篇東西的人也夠缺德的,整篇都是古文,除了開頭的那幾句‘身之本在於心,心之源在於魂,魂固則心定,心定則身強’我還能勉強看懂之外,再往後就如同看天書一樣,一句都看不懂,想要背下來完全要靠死記硬背,我很懷疑古人的腦子是不是都有點問題,好好說話不行嗎,幹嘛非要加那麽多的之、乎、者、也,你說著不累我看著還煩呢。


    不過不管怎麽說,既然是把‘凝魂篇’背下來了,那麽接下來就要修煉,方法就是在靜坐中什麽都不能去想,隻是在心裏默念‘凝魂篇’,於是我的午睡取消了,每天吃過午飯之後都要盤腿靜坐,在床上修煉。


    可是辛苦訓練了一上午,吃飽喝足之後讓我坐在床上不許睡覺,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基本上心裏剛念了幾句眼睛就閉上了,身體也開始自然而然的歪向枕頭,然後腦袋上就會重重的挨上一扇子,因為老頭就坐在旁邊守著。由於他出手的頻率實在是太頻繁,一把扇子用不了兩天就被打壞了,可是老頭卻完全不在意,立即就會拿出一把新的,這讓我想起了魚匠送來的那筐紙扇,看來老頭早就想到了會出現今天這種情況。


    一個月之後,我終於逐漸適應了新的作息時間,老頭出手的次數開始明顯減少,隻不過我卻沒有感受到半點修煉的成果,對此老頭相當的不以為然,他告訴我修煉本來就是一件慢工出細活的事情,而修煉魂魄更是如此,隻有經過長時間的積累才能讓成果顯現出來。


    對於我這個出生在快節奏社會的現代人來說,慢工出細活這種事情簡直比神話傳說還要遙遠,不過看到老頭手中的扇子我最終決定‘忍了’,但是還是有點不甘心,畢竟傳說中的那些主角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他們的師傅一般都會拿出點仙丹靈藥什麽的,讓他們吃下去,然後就會功力大增、天下無敵,當我把心中的想法說給老頭聽的時候,他居然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我足有一分鍾的樣子,然後說出了一句讓我心服口服的話“有這樣的好東西我自己還留著吃呢”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在我修煉‘凝魂篇’之後,古叔的訓練也增加了新的內容,按照他的話來說,我的舒抻筋骨的已經初步完成,以後不會再專門進行訓練,隻會作為訓練之前的熱身,從現在開始要進行真正的基礎訓練,第一步就是站馬步。


    在我的印象中,站馬步是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情,連公園裏晨練的老頭、老太太都能站,我這種身強體壯的年輕人那就更不成問題了,可是等到按照古叔的要求站在那裏之後才發現,用這種姿勢站著是一件多麽艱難的事情。


    “讓你放鬆肌肉、挺直筋骨,不是讓你全身放鬆!”站馬步的第一天古叔的這句話不知重複了多少遍,每次伴隨著這句話還會飛來一顆石子,因為出手太多,一盒石子很快就打光了,古叔便讓我重新撿起來。


    看著院子裏滿地的石子,特別是這些石子每一顆都曾經在我身上著陸過,現在卻要我去撿起來,這簡直就像是被砍頭的犯人,在行刑之前還要給劊子手磨刀一樣狠毒,我很想跟古叔談談關於《兒童保護法》問題,希望他能提高法律意識,保護好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不過最終當然沒敢這麽做,隻能一瘸一拐的彎下腰,把地上的石子重新撿到盒子裏,恭恭敬敬的放到了古叔旁邊,希望他能看在我行動不便的份上省著點用。


    可惜我連這麽一點小小的願望也落空了,一天下來,我已經記不清挨了多少盒石子,甚至記不起我到底撿了多少次石子了,挨了這麽多打,可是卻總是找不到那種‘放鬆肌肉、挺直筋骨’的感覺,一想到放鬆就兩腿發軟、全身鬆懈,整個人也變得歪歪扭扭,完全沒有了站馬步的架子。


    按照古叔的說法,這種感覺隻能意會,無法言傳,所以隻有靠我自己去不斷的體會,其他人誰都幫不了我,我很想對他說‘是不是可以先休息兩天,讓我躺在床上慢慢的體會’,隻不過當我看到了他手邊裝石子的盒子之後,又趕忙把這句話咽了迴去。


    不過第二天老頭就想到了一個幫助我的好辦法,當我站馬步的時候,一個裝滿木炭的瓦盆放在了我的兩腿之間,盆裏的木炭已經被點燃,表麵上看起來雖然是漆黑一片,可是透過木炭間的縫隙卻可以清晰的看到裏麵已經是彤紅一片,瓦盆裏還時不時會發出‘啪’的一聲脆響,然後火星四濺。


    最可恨的是在這盆木炭的正中間插著一根拇指粗的鐵條,鐵條的底部已經被木炭燒的微微泛起了暗紅色,更加可恨的是,當瓦盆擺在我的兩條中間的時候,這根鐵條距離我的pi股最多不過兩厘米,隻要我的兩條腿稍微一鬆懈就會碰到鐵條,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烤肉的味道,我不得不佩服老頭的智慧,這麽缺德的主意他是怎麽想出來的。


    看到這麽殘忍的東西,古叔似乎有點不忍心,他慢慢走了過來,蹲下去捏住了鐵條使勁的往下插了一下,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沒有半點反應,仿佛手裏捏著的不是燒紅的鐵條,而隻是一根吃飯的竹筷子,而且鐵條也確實沒有對他的手造成半點傷害。


    這個結果實在是讓我目瞪口呆,由衷的佩服古叔的功力深厚,同時也對古叔萬分感激,經過了他的這個動作,鐵條和我之間的距離稍微拉開了一些,“還是古叔對我好”我在心裏默默的念叨著。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我這個念頭煙消雲散,做完這一切之後,古叔從地上站了起來,輕輕的踢了一下瓦盆,使得原本正對著我的pi股的瓦盆又向前挪動了一點,然後才若無其事的走迴到躺椅那裏。


    ‘古叔,你也太狠了吧,燒紅的鐵條正對著的可是我的命根子,我這可是嶄新的命根子,一次都沒有用過啊!’我在心裏哀嚎著,不過這些話卻並沒有說出來,因為我知道求饒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古叔最討厭的就是沒骨氣的男人,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牙挺住,就算是摔倒也要選擇好路線,絕對不能讓鐵條碰到身體,特別是要保護好距離鐵條最近的命根子,不然的話我的下一項工作就是去當太監了。


    不得不說,這個辦法真的很有用,我雖然不怕死,卻很害怕當太監,所以盡管兩條腿站的又酸又痛,可是卻一動都不敢動,雖然沒有找到古叔說的那種感覺,不過馬步的架勢至少已經做的有模有樣了。


    此時古叔也不再苛求我,隻是會偶爾幫我調整一下不正確的部位,然後就任我自己去體會,就這麽連續站了十多天之後,我終於慢慢的找到了一點那種‘放鬆肌肉、挺直筋骨’的感覺。


    對於這樣的成績古叔還是比較滿意的,難得的誇了我幾句,然後我的訓練又增加了新的內容,上午站馬步,下午走樁。


    走樁是在旁邊的院子裏進行的,這裏的青石板地麵已經被全部拆掉,露出了下麵的泥土,在泥土裏埋進了幾十根一米多高的木樁,幾乎把整個院子都占滿了,每一根都有大腿粗細,而且木樁之間的距離各不相同,有的幾乎是並列排在一起,有的卻隔著兩三米遠,需要跳起來才能過去,而我要做的就是按照古叔給我指定的路線在木樁上行進。


    開始的時候我隻是在邊緣的幾根木樁上活動,這幾根木樁之間的距離完全相同,正好是一步左右,走起來並不難,不到半天的時間我就把古叔指定的路線完全走熟了,然後我行進的路線越來越複雜,最終遍及了整個院子裏所有的木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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