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衝動過後,正自滿口苦水,尋思:“這怎麽對的起李麗?怎麽對得起她?我這不就是劈腿了麽?他奶奶的!我跟李麗分居,可沒離婚呐!”聽到丹妮發問,也不知如何迴答,隨口道:“艾瑞爾是誰?”


    丹妮整理秀發,走下床去,道:“他是我朋友,但瘦瘦弱弱,連一塊石頭都提不起來,哈達爾:‘他要是進了赫格斯家族,出去一定給人殺了,讓家族蒙羞。’他勸我不要跟艾瑞爾玩,我瞧他的很是有理,艾瑞爾太瘦弱了。”頓了一頓,笑道:“你別急,我先去穿好衣服,一會兒就來。”快步下樓而去,聲音輕快,顯是心情愉悅非常。


    徐真一拍額頭,忙穿好衣衫,下床坐在桌邊,尋思:“一會兒就來?她還來幹甚麽?我已經對不起李麗了,難道還要再對不起一次?不對啊,婚姻法規定分居超過兩年就能離婚,我和李麗分居十四年,早就超過了,是不是算離婚呢?”轉念又想:“離婚!?你這麽快就忘了李麗?分居又怎麽樣?還不是因為要麵子?要是我早一步認錯,她不早就迴家了?我們分居不是因為感情不和。李麗啊李麗,我他奶奶地劈腿了!”一邊自怨自艾,一邊豎起了耳朵聽樓下動靜。


    隻聽腳步輕盈,樓梯口再次響起丹妮的聲音,她道:“一會兒大夥都要起來了,這時候才安靜。以前沒起來早過,想不到真是安靜。徐真客人,我帶你去個地方。”


    徐真站起身子,道:“好。”右手一暖,已被她拉住。丹妮的手掌滑膩柔軟,甚是溫暖。二人從窗口出來,踏在瓦片之上,來到屋頂,坐在屋脊。丹妮指著南邊道:“你瞧,這一片草原都是赫格斯家族的,那邊是牧場,那邊是酒窖,那邊是斯勒圈、馬廄、羊圈。好大一片草原,徐真客人,你們中原也有這些東西嗎?”


    色兀自漆黑,隨著丹妮手指,點點稀疏燈火,在星月之下,點點讓人心碎。


    徐真道:“有的地方有,有的地方沒櫻唉!丹妮,我們不該這麽做。”


    丹妮笑道:“怎麽做?你是上床?”


    徐真甚是尷尬,隻覺這女孩兒甚是生猛,言語不禁,點零頭,道:“我有老婆。”


    丹妮道:“老婆?是甚麽?”


    徐真道:“妻子,我有妻子。”


    丹妮道:“那又怎麽了?徐真客人,你不會以為我愛上了你,要嫁給你做妻子罷?”


    徐真不知如何迴答,道:“難道不是?”


    丹妮噗嗤一聲,格格笑道:“中原男人是不是都這般傻?我才認識你幾?我怎麽可能愛上你?徐真客人,我隻是瞧你和特瑞決鬥,是個勇士,我肯陪你一起睡,是讚賞你的勇氣,可不是……可不是……哈哈……”


    徐真大覺愕然,道:“你是獎勵我?難道我就不值得你愛?”


    丹妮道:“艾瑞爾比你強壯,哈達爾也不肯他進入赫格斯家族。你這般瘦弱,哈達爾更不肯答應了。他肯用兩百個奴隸換你迴來,是想象拔節你打敗特瑞,替赫格斯家族爭光。”


    徐真道:“我不瘦,我身上肌肉多的很,難道你剛才沒看到?”轉念一想,道:“換我迴來?不是秋兒放了我?”


    丹妮道:“也對,你迴來的時候昏迷,當然不知道。大王要殺了你,要不是我們,徐真客人,你現在已經是死人啦。”


    徐真大吃一驚,道:“她要殺我!?我……我……我沒事,我師妹呢?她人在哪裏?”


    二人一個的“她”,一個的大王的“他”,發音相同,字卻不同,意思也大不相同。


    丹妮道:“你吉納爾麽?不知道,莫吉要換吉納爾迴來,再加上她,就得四百個奴隸,一下子叫我們拿出這麽多奴隸,哈達爾是怎麽也不肯的。”


    徐真險些跳了起來,道:“這麽……這麽師妹還被人關著?”


    丹妮道:“宮殿裏沒有多少牢房,吉納爾不是敵人,大王不會留著她白白喂養,正因為這樣,我才求哈達爾換你迴來。”


    徐真手足冰涼,想起那大漢在草原之上,眼看秋兒連殺數十人絲毫不動,對人命漠視如斯,穀寒茵哪有半點生還之望?他越想越是絕望,身子不由得劇烈顫抖。這一路行來,生死相依,如今自己未死,穀寒茵倒先遇不測,他大悲之下,淚水悄沒生息地滾落。


    丹妮道:“你怎麽啦?冷的厲害嗎?要不多穿一件衣服?我你瘦弱可沒錯,現在這麽熱,你還發抖,這可不好。”


    徐真站起身子,一摸腰間,長劍不在,隻覺胸口如被甚麽堵住,無法喘息。他大踏步走下屋脊,來到屋頂邊緣,見身處三樓,腦中一熱,便即躍下。身在半空,丹妮已驚唿出聲。徐真丹田之中,熱水蠢蠢欲動,驀地裏騰空而起,經脈陡然劇痛,跌落地上,雙腿劇痛,卻兀自不覺。


    經脈之痛難以忍受,但心中大悲,絲毫不加理會,站起身子,喉嚨一甜,一口逆血衝入口鼻。徐真閉緊了嘴,鮮血從鼻孔溢出,他心中如被數十把刀亂砍,渾身麻木,再無一絲感覺。


    夜風清涼,行在道上,也不知走往何處,腦中一個念頭,穀寒茵一片深情,自己在她生死未知之際,徒享一時之樂,如今竟爾毫無辦法,下無用之人,除了自己,更有何人?轉念又想:“我來雲南找藥,藥沒找到,先送了師妹的命。橫豎都是死,既然師妹先走,那我跟著她一起走。”身子一頓,望著夜空,心想:“我要是跟她在陰間相遇,她問我報仇了沒,我要怎麽迴答?嗯,我最好走之前,先去弄死那個胡子梳辮子的人,替她報仇。到時候她再問我,我就能跟她了。”


    想到這裏,四下一張,見身處街心,兩旁均是木製房屋,高的三層,矮的兩層或一層。在一處屋簷坐下,靜等亮。


    但知穀寒茵身死,心情如焚,坐下片刻,又站起身子,如此來迴。時間如熬,彷如人世。好容易色慢慢亮了,街上行人漸多,多為白人,其中夾雜少量黑人,也有不少漢人。諸人裝束大多相同,男子腰間一塊布條,女子多個胸圍。從布條顏色,用料上看,富人、窮人較為明顯。


    徐真不懂布料好壞,自也看不出來。他傷勢複發,強撐到亮,已是筋疲力盡,走出兩條街。忽聽人聲鼎沸,人群越來越多,七八名大漢衝將過來,路人紛紛躲避。閃避稍慢,數名大漢拳腳齊下,先打個半死,再扔一旁。


    徐真躲在一旁,人仰馬翻之間,不知被誰撞倒,坐在地上。一個聲音在左側響起:“這籃子是好的,你可以多做一點,拿到市場去買,或者換個奴隸迴來,生活總會好轉的。”這人聲音清脆悅耳,赫然竟是秋兒。


    偶遇故人,大悲之下忽然大喜,他跳了起來,西首走來四五人,當先一人身穿白衫,彷如一塵不染,又如萬花叢中一點綠,使人一眼望去,便能注意到她,這人正是秋兒。徐真正覺萬分對不起穀寒茵,看到秋兒,不由得熱淚盈眶,迷糊之中,走了過去,道:“秋兒,你……你……”話未完,胸口猛地劇痛,足下無法站定,踉蹌後退四五步,仍是不能站定,噗地跌倒。他頭腦一清,擦幹淚水,眼前一個拳頭打下,碰地一聲正中左眼。


    徐真左眼熱辣辣一陣疼痛,眼前金星亂舞,第二拳又擊了下來。他下意識伸臂去格,後心一陣劇痛,已被人踢到。那人邊打邊罵:“沒見女王來了麽?你他媽的敢出來擋道,老子先打死你再!”


    徐真身上無處不痛,隻抱住了頭臉,任幾人毆打,秋兒站在一旁,笑吟吟地望著徐真,轉向一旁的婦壤:“前幾新到一批奴隸,很是有些勰族男女青年,還有不少西格洛普頓族人,象拔節過後,在宮殿前廣場公開出售,你們可以去看看,大夥兒都有份。”


    那婦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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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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