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一呆,看看四周眾騎圍得水泄不通,當真砍他一劍,眾騎奔到,那可糟糕。就算要死,至少救得那十餘名少年的命再死,他甚是猶豫,遲疑不敢動手。


    那大漢滿臉胡子根根如鐵,皮膚甚是白皙,手臂肌肉彷如山,瞪著一雙眼珠兒,道:“砍啊!等什麽!?”


    忽聽數百人大唿:“唿哈……唿哈……”眾人都吃一驚,轉頭望去,草地上一名大漢緩步走來,他身側跟著一名女子,全身沾滿鮮血,臉上倒是幹幹淨淨。這二人身後跟著大批人眾,直對徐真走來。


    那女子臉容白皙,眉目如畫,鼻子微微高於常人,一張瓜子兒臉蛋,徐真看清,不由得全身一震。這女孩兒容色熟悉,宛然便是秋兒。他陡然間看到秋兒,隻覺如在夢中,什麽也不肯相信,道:“秋兒!?真的是你!?”


    秋兒不答,靜靜地站在一旁。那大漢雙眉倒豎,眼眶深陷,胡子甚長,兩側結辮,一頭黑發倒盤,自雙肩結辮垂下。他赤著臂膀,脖子上掛著數不清的牙齒,腰間一柄黃金彎刀,便那麽緩步走來,彷如神。又如皇帝,信步閑庭。


    眾騎緩緩後退,立在兩旁,滿臉胡子那大漢亦退迴隊伍。徐真道:“你就是老大?你……”隻見那大漢伸出右手,遞到徐真臉前。


    徐真大奇,道:“幹甚麽?”話音甫落,隻聽“哈”地一聲大喝,兩名大漢搶了上來,飛足踢徐真膝彎。身後風聲響動,徐真早已聽到,右跨一步,身子微側,那兩人便落空了。他這一跨看似簡單,實則右跨、側身,閃避敵人同時防止敵人追擊,可搶先攻敵,可前衝閃避。這是徐真武學修為日深,經驗愈加豐富的自然反應。


    那兩名大漢一踢落空,騰騰兩聲,雙足落地,這二人一呆,揮拳擊下。徐真看的極準,前衝一步,讓過雙拳,叫道:“你們他媽的胡亂殺人!我來問問還不行了!好哇!操你奶奶的,我不還手,你們當我好欺負!”刷地一聲拔出長劍。


    穀寒茵走上一步,抓住左側那人手臂,往右一推。左手快如閃電,拉著徐真手臂。徐真身子不停,跨出兩步,右側那人一拳又落空了。穀寒茵道:“諸位,我們兄妹是來找點兒東西,跟諸位沒有什麽仇怨,何必要出手打架呢?我哥哥年紀衝動,他有什麽得罪各位的,我先替他賠罪。”一推一拉,時機之準確,極為難得。隻一招之間,足可見穀寒茵華山學藝並未荒廢。


    那兩名大漢看看胡子結辮那人,退在一旁。


    穀寒茵走到胡子結辮那人身前,彎腰幾欲磕頭,道:“請原諒,我哥哥他不是有意的……”話音未落,下蹲的雙膝一停,右腿橫掃,踢起無數草屑泥土,身子跟著搶前,左掌一分,擊向左側一名侍女,右手成爪,抓向秋兒。她距那大漢隻有丈餘,借著磕頭之利,突然發難,一出手便是華山派厲害武學。她知身陷重圍,若不能製住敵人,二人有死無生。


    那大漢便在秋兒身旁,眾人驚唿聲中,隻見秋兒手掌揚起,穀寒茵聞到一股甜香味道,暗叫不妙,霎時之間,手足酸軟,跌倒在地。徐真驚怒交集,挺劍刺出,驀地裏眼前金星亂舞,跟著跌倒。


    不知過了多久,後背又硬又痛,睜開雙眼。眼前漆黑,四下一人也無,徐真口幹舌燥,坐起身子,發覺力氣恢複,伸手一摸,原來躺在床上。右側一個窗大開,窗外甚是漆黑,星月無光。摸索著走到窗口,細看窗外,並無人影。他迴到床上,身邊並無引火之物,黑暗中也看不清甚麽,但口渴難耐,隻得摸索尋找水喝。


    忽聽一人大喝起來,靜夜之中,這聲大喝猶如霹靂,兼之在身旁響起,他嚇了一跳,問道:“幹甚麽?”另一壤:“甚麽事?莫吉,你……咦……你醒來啦!?你等等!”叮叮聲響,亮起火光。這人聲音甚是熟悉,竟然便是丹妮。


    徐真大奇,火光慢慢近了,油燈之後,一個人影睡眼惺忪,一頭金發四散開來,正是丹妮。她看到徐真,甚是歡喜,笑道:“女王你中了迷藥,睡兩就好,果然沒錯。你現在沒事了麽?”


    徐真道:“我渴的很,有水沒?”


    丹妮道:“有有有,你等等。”將油燈放在桌上,轉身而去,邊走邊道:“莫吉孩子,他甚麽也不懂,你膽。狼騎衝過來的時候,我和莫吉都嚇暈了,你居然還敢跟他們打架,你是勇士……”聲音越來越,下樓而去。


    徐真兩眼發直,她的甚麽一個字也沒聽進去,眼中隻是丹妮的身影,她身上並無衣衫,連最基本腰間的圍裙和胸前一塊破布也無。如此近的距離,如此年輕的身體,帶著淡淡地香味,肌膚如玉,細膩如瓷,徐真哪裏還能聽到甚麽話?丹妮身影不在,他心跳如鼓,喉嚨幾欲冒火,他覺得就算有一缸水在麵前,自己也絕對能喝完。


    不過片刻,丹妮再次迴來,徐真忙轉過頭去,隻聽丹妮道:“特瑞據能打敗兩隻老虎,你跟他打架沒輸,厲害的很呐。我在山坡上看著,他氣得跳起來,但沒法子,模樣很是滑稽,你沒看到麽?給,喝罷。”


    徐真不敢看她,聽她語氣歡暢,想象之中,這女孩兒定然滿臉笑容,接過一碗水,張口便喝幹了。


    丹妮驚道:“呀!喝這麽多?睡覺前不能喝太多水,莫吉喝多了會尿床,你夠不夠?”


    徐真道:“還有點兒渴。”


    丹妮道:“好罷。你睡了兩,現在也睡不著了,多喝點兒沒關係,我去拿。”腳步聲響,又下樓去了。


    徐真唿吸加速,隻覺甚是燥熱,額頭滲出汗珠,想走到窗戶邊涼快會,足下卻如灌鉛,絲毫無法動彈。一陣唿吸聲傳入耳中,徐真大奇,望向南側,角落還有一張床,床上睡著一人,看模樣正是莫吉。原來那聲大喝,卻是莫吉叫的,他唿吸便如風箱,自己這麽久才注意到,也算的遲鈍之至。忽然想起,自己在這裏,那麽穀寒茵呢?這大漢捉住自己,卻不關起來,也不殺,是想幹甚麽?看看色,也不知甚麽時候,料想穀寒茵如果沒事,多半仍在睡覺,此刻不便打擾。


    胡思亂想之間,丹妮再次迴來,聲音微喘,道:“兩沒吃沒喝,一定渴的厲害,你瞧,我多帶了兩碗,就算你是水牛也喝不完。”


    徐真又喝一碗,第三碗實在喝不下,隻聽丹妮道:“你在看什麽?”頓了一頓,道:“牆角有什麽東西?你看的這麽高興?”


    徐真道:“沒事,沒看甚麽。行了,我喝飽了,去睡覺罷。”


    丹妮道:“快亮了,現在還睡甚麽?你快跟我,跟特瑞打架到底是輸了還是贏了?我猜你是贏了,不然特瑞不會那麽生氣,對不對?”


    徐真道:“我困得很,有事明再,去睡罷。”站起身子,聲音顫抖猶自不覺。忽覺手臂一熱,一個身體貼了上來,丹妮聲道:“你不怕大王,不怕特瑞,不怕狼騎,為甚麽要怕我?難道我比他們都可怕?嘻嘻,中原的男人都是你這樣的嗎?”


    徐真身子一僵,正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推開她,眼前身影一轉,丹妮迎了上來,低聲道:“我求哈達爾用兩百個奴隸換你迴來,他不肯,我就跟他:‘你是我的勇士,你幫著我打贏特瑞,我們赫格斯家族都會感謝你,如果再有人敢看不起我們,就得考慮能不能打贏你了。’哈達爾這才答應,他想的甚麽,我是知道的。徐真客人,我不會讓他那麽做,你放心好了。”到這裏,吻住徐真,抱住徐真脖子。


    徐真如中電擎,雙手不知放到哪裏才是,他衣衫甚薄,已能感到身體變化,這時腦中最後一絲理智,尋思:“不對!這不對啊!這是怎麽迴事?”想推開丹妮,滑膩如瓷地身體無從借力,隻覺她唇如蜜糖,情如爐火,熊熊燃燒心智。丹妮膩聲道:“勇士,愛我。”少女呢喃,唿吸如火,徐真不克自製,擁著她的身體,吹熄燈火。


    胸前發絲緊貼,兩人緊緊相擁,過了半晌,丹妮坐起身子,道:“象拔節艾瑞爾邀請我去舞會,你我去還是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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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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