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倉編造這樣的借口來搪塞他們,連他自己都覺著心虛,為保大齊江山......為消除先帝心中的疑惑才是真的。


    季方不滿意地搖了搖頭,略有些遺憾地道:“看來蘇大人同前兩位一樣,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前兩位......蘇子倉猛地抬眼望向季方,匪夷所思地晃了晃腦袋,震驚地問:“哪兩位?”


    “這就不是您該操心的事兒了,你隻要把該說的說了,我們自然會放你活著出去。”季方迎上他的視線,微微彎起的眉梢透著些許諷刺。


    傅惟慈杵著下巴望著蘇子倉,蒼白的臉上寫滿了震驚與恐慌,精彩的令人移不開視線,她牽起唇角道:“不知蘇大人喜歡哪種刑具呢?您挑一個,今日定會滿足你的。”


    “不、不,我哪個都不喜歡、都不喜歡。”他說話變得語無倫次,額頭開始不停地滲汗,渾身像被冷汗浸得潮濕黏膩。


    季方走迴傅惟慈身旁坐下,兩人坐在同一條板凳上,同時望向蘇子倉。


    傅惟慈擺弄著手腕上的佛珠,又道:“你最好提供些旁人不知道的消息,這樣我們才能放你出去,或者把你送出盛京,去和你的妻子兒女團聚。”


    最後一句話讓灰頭土臉的蘇子倉抬起了腦袋,不知是驚嚇還是驚喜,他臉上的神情很複雜,沉思道:“我如果說了,你們幫我出城和妻兒團聚?”


    “我們隻能保證送你出城,至於你和妻兒能不能團聚,我們鞭長莫及。”傅惟慈將分寸拿捏的很好,這點子誘惑足夠讓他鬆口了。


    出城,對於如今的蘇子倉來說是極不容易的事,金吾衛把盛京城都戒嚴了,他就算有雙翅膀都難飛出去。


    換句話說,能出城就是有極大的機會能活下去,能和妻兒相見。


    這種機會對於一個瀕死的人猶如天賜良機,他如何能猶豫?蘇子倉隻想了一會兒便道:“你們要保證我能出城,否則一旦我被抓了,我就會將你們的事告訴金吾衛。”


    季方聽見他鬆口,偏頭與傅惟慈相視一笑,保證道:“那是自然,你隻要肯說,明日一早就能送你出城。”


    說出實情與活命並不衝突,蘇子倉深吸了口氣,脖頸上青筋顯露,鼓了極大的勇氣道:“二十年前靖王與大越謀逆的確是被冤枉的,當年所有的證據都是我們安排的,包括書信往來,還有在靖王府中搜出的大量黃金白銀,都是先帝命我們一點點轉移進去的。”


    他動了動手腳,鐵鎖鏈的碰撞聲在寂靜的牢中極為清晰,接下來他所坦白的與黃太監,秦大人所說的無異。


    “先帝對靖王殿下的疑心並非一日兩日了,依我看當時隻是一個契機罷了,或許他本想將靖王殿下送的遠遠的,但隨後又覺得不甚安全。”蘇子倉最後補充了一句,表明了自己當時的想法。


    “陷害靖王與大越勾結謀逆的建議是誰提出來的?”季方抱臂盯著蘇子倉,不能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這是唯一能判斷他是否撒謊的外在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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