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疑問並沒有得到迴答,直到輕微的聲響後,走進一位臉蒙著黑布的男子,從此人周身的氣度來看,此人應該這裏地位最高的。


    “你們抓我來幹什麽?”蘇子倉的耐心在一點點的流逝,他越來越慌,越來越忐忑,總覺得麵前這些人比外麵的金吾衛更滲人。


    單看這些整齊擺放的刑具,上麵還有沾染的血跡,可見他不是第一個來過這裏的人。


    季方衝著傅惟慈微微一笑,按著她的肩膀表示她辛苦了,本來他想親自去一趟的,但金吾衛畢竟是朝中的人,倘若將來在永嘉帝麵前碰了麵,引起不必要的懷疑就不妙了。


    “你到底有什麽目的?”蘇子倉的聲音都變了腔調,底氣不足地虛浮,像是已經預見了自己不妙的處境。


    季方轉過身,負手盯著麵前慌張無措的蘇子倉,語調平緩地道:“蘇大人太不小心了,這種時候變賣家產,送走家眷,不是明擺著心裏有鬼嗎?”


    “你們是什麽人?”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活命?如今盛京城內到處都是緝拿你的人,你可知道夾帶私逃是死罪啊?”季方語氣輕鬆,向前走了兩步繼續道:“你不想活了無妨,你妻兒家眷都會受到牽連,即便他們逃出去了,身無分文怎麽過活?”


    “你想說什麽?有話不妨直說。”蘇子倉猜不明白這些人的目的。


    他的腦筋本不如其他人,否則不會二十了隻混了禮部侍郎,人家禦史台大夫,一個中書省右侍郎,都比他地位高,權勢大。


    所以他一時情急才做錯了路,竟投奔了定遠侯府,現如今腸子都悔青了。


    季方理了理袖口,眸中噙著幾分淺笑道:“咱們開門見山的說話,我們為的是二十年前的一樁冤案來的,不知蘇大人可還有印象?”


    二十年前,這是個敏感的時間節點,蘇子倉的臉色驟然變得有些不自然,一樁冤案,這四個字令他心驚。


    “你說什麽......我聽、聽不懂。”


    “二十年前你們為除掉靖王,冤枉他與大越謀反一事,蘇大人可想起來了?你如果再聽不懂,想必這些刑具能讓你想起一二。”傅惟慈將一壺牛乳都喝光了,溫熱的牛乳讓她渾身都暖和了起來,出口的話格外的綿長有力。


    蘇子倉身形一凜,動了動嘴唇半響沒發出聲音,二十年前他剛入朝廷為官,父親花了半輩子的積蓄給自己捐了一個官。


    初出牛犢不怕虎,這點在他身上印證了,從未接觸過官場的他一味聽從旁人的意見,竭盡所能的討好先帝,以此希望仕途一片光明。


    所以當他有機會成為先帝的心腹時,他毫不猶豫地站在先帝麵前,盡職盡責地替他排憂解難,包括一同籌謀靖王謀叛一事。


    現如今這件事卻成了他最不願想起的事,今日突然被人提起,竟然不知如何反應,究竟該不該承認?他們追查二十年前的冤案有什麽目的?


    “靖王謀逆,先帝割舍父子之情保住大齊江山,此事算不得冤、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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