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個個不是能耐的很嗎?大越國的百姓交給你們正好,能不能解救是你們的責任,不是都自以為付出頗多,犧牲頗大嗎?那就拿出該有樣子來,趁早從我麵前滾蛋。”季方轉過身無視朗叔,目光頓在幾個平日裏最囂張的中年男人身上。


    朗叔朝著他膝行了兩步,急切道:“殿下,是臣管教不善,您是我們的王,您想怎麽懲罰都可以。”


    “我可不敢。”季方幽幽地拋下這句話,抬步走向院子,當他一抬眸,撞見的不止是梁密,還有半分睡意都不見的傅惟慈。


    阿慈不是在睡覺嗎?怎麽突然來這兒了?他匆匆走到跟前,寒冷如冰的臉色稍見緩和,輕聲細語問:“怎麽過來了?”


    “我隨便過來看看,不料正巧見著他們受罰。”傅惟慈垂頭看著幾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他們身上都有數十條鞭子印。


    當季方把她放在床上時,她就醒了,讓紫葉問了門房的人才知道季方出府了,盛京城中除了四方小院再沒別的去處。


    她隱約覺著不對勁兒,近些日子他來往四方小院的太頻繁了,所以緊跟著過來看了看。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四方小院出大事了,眾人離心,此乃大忌,若要成大事,必須信任團結。


    梁密手中還握著鞭子,作勢又要抽下去,傅惟慈一個眼刀子過去,厲聲道:“夠了。”


    懲罰可以,但不分青紅皂白的懲罰隻會徒增怨氣,適得其反。


    “阿慈,從今往後我幫你替靖王洗冤,大越一事我不再插手了。”季方沉沉地歎了口氣,撫摸著她的肩膀道:“今日的事是我的錯。”


    傅惟慈微微搖了搖頭,側頭盯著抽鞭子抽得臉色發紅的梁密:“讓他們都迴去上藥,一會兒在大堂等我。”


    屋內的大越國舊部聽到外麵說話的聲音,各個慌張地詢問朗叔該怎麽辦,沒有季方,大越國舊部就是一盤散沙,根本凝聚不起來,更看不到未來的希望。


    朗叔甩開他們獨自站起身,冷著臉盯著跪在地上的數十人,怒道:“殿下懲罰你們的時候,為什麽無人出去?你們若是心悅誠服的歸順殿下,就該知道君要臣死,臣就要死的道理。”


    跪在最前方的男人站起身,眼底浮上些許仇恨,冷聲道:“正朗,城外死的人中多數是我們的人,他們想為自己的兄弟討迴公道有什麽不對?難道就讓他們枉死嗎?”


    “討迴公道?殺人的人在四方小院外麵,想討迴公道出去討啊?跟自己人起什麽內訌?我們大越和靖王本是一體,你別忘了黃太監這個人還是人家抓迴來的。”朗叔辯駁的臉紅脖子粗,迴瞪此人又道:“就算出了內鬼,謹慎起見從自己人裏查!清清白白才能說話。”


    朗叔說罷猛喘了幾口粗氣,瞪著後麵那些從大越國內救出來的年輕人,嗬斥道:“推卸責任,互相埋怨!大越不需要你們這樣的人,即便有朝一日大越複國,建立在你們這群人的基礎上,那也如同黃沙建屋,遲早有一日會徹底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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