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年輕人被罵得無地自容,深究起來方才並非他們先開口的,是忠叔......忠叔說靖王舊部那邊就死了一個人,還有一人下落不明,沒準兒內奸就消失的那個人。


    這事兒的確可疑,怎麽偏偏有一人失蹤,必定是帶著半分名單跑了,害的大越國三個人都死在了城外,若是大越舊部無動於衷,怎麽對不起死去的兄弟。


    方才與朗叔爭辯的便是忠叔,他的地位同朗叔不相上下,兩人常有分歧,忠叔身邊有三四個得力且信任的人,年紀三十出頭,據說是大越貴族的後代。


    時而朗叔不在,便是忠叔與這幾個人說了算,另外還有幾個不愛說話的人,他們是大越武將之後,不善勾心鬥角。


    其餘這些人多半是秘密從大越國救出來的人,多數是從小培養的,年紀稍小些,服從朗叔和忠叔是他們根深蒂固的思想。


    對於季方,大越王室的血脈,陌生有之,敬重有之,惟獨服從少許,甚至還不及朗叔、忠叔的一半。


    方才殿下的命令,忠叔在身後使了個被動的手勢,他們所有人都不敢動彈,可當下他們所有人慌了。


    “正朗!寧王根本沒把心思放在大業上,你扶持這樣一個人,不如咱們自己想法子光複大越。”忠叔說得慷慨激昂,義憤填膺,轉過身麵向著所有人喊道:“寧王一心隻在昭陽郡主身上,根本沒把大業放在心上,追隨他最終的下場隻能是失敗,光複大業從始至終隻有我們在拚命,不如我們自己掀起大旗,衝迴大越,拯救百姓!”


    “你這是胡鬧,這是造反!”朗叔揪著忠叔的胳膊,攥起拳頭朝他臉上揮了一拳,歇斯底裏道:“大越王室永遠姓賀!其餘異姓皆為造反。”


    忠叔的牙齒帶著血從嘴裏吐了出來,他皺了皺眉,奮力地揪著朗叔的衣領子,兩人很快便扭打在一起。


    忠叔略處於下風,怒氣與不甘令他喪失理智,揪著朗叔的衣領子怒吼:“我不是造反!他們賀家不要的王位,我撿來坐坐有什麽不對!起碼大越的百姓不會忍受奴役和囚禁。”


    “是你扇動他們不服從殿下,是你讓他們氣走了殿下,你的居心何在?你所作所為就是為了說出這句話吧!?”朗叔按著忠叔的脖子,冷笑道:“你想造反還給自己按一個理所應當的借口,你休想!”


    忠叔的幾個親信見他處於下風,忙上去幫忙,三人合力將朗叔拉走,忠叔擦了擦嘴角的血,舔了舔沒了牙齒的牙床,起身衝著朗叔的下巴狠踢了一腳,瞬間朗叔的下巴又青又腫。


    眾人皆驚唿出聲,幾個按捺不住的年輕人上前護住朗叔,卻不敢和忠叔等人對抗,隻得跑出去找季方。


    季方和傅惟慈已經走出很遠,聽見後麵的喊叫聲不由停了腳步,來人大越舊部的一人,他氣喘籲籲地道:“殿下,忠叔要造反,朗叔攔著他,現在要被他打死了。”


    傅惟慈眉頭皺了皺,朗叔這個人正直無私,是非對錯分得清楚,他說忠叔要造反,那一定是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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