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是要靜下心來研究接下來的對策,順便自查身邊可疑之人,可看此情況,根本無法繼續。


    朗叔和梁密衝進屋內將兩邊叫囂最甚的幾人攔下,鬧騰的屋內終於清淨了。


    季方深籲了口氣,眉目間清冷的令人不寒而栗,肅聲道:“方才開了口的,都去院子裏跪著。”


    屋內一時安靜地無人動作,直到梁密身旁最得力的一名年輕人走了出來,一聲不吭地到庭院內跪下,又從梁密身後走出七八個人,緊隨其後跪在冰冷的青石磚院內。


    大越舊部的人垂著頭卻沒得行動,季方的臉色陰沉的可怖,一雙眸子黝黑得如深淵,又似帶著鉤子的利器,直直地瞪著朗叔身後的人。


    令他沒想到的是這群大越國舊部竟如此不聽號令,按理來說即便不服,不聽他命令,也該是靖王的舊部。


    但現實恰恰相仿,大越國舊部多半年至中年的人,他們自恃勞苦功高,對季方多有輕視之意。


    正是因為他們,帶壞了年輕人,使得他們有樣學樣,個個覺得自己是功臣,該受到格外的禮遇。


    梁密露出幾分譏諷的笑容,他帶著人從季方的身邊走過,語氣輕飄飄地道:“這樣的部下,殿下可要好好想想要不要為了他們把自己的身家性命賠進去。”


    朗叔頓覺顏麵無光,正要發作,季方神情漠然地冷笑道:“即是如此,還請朗叔帶著這些人即可離開四方小院,從今往後你們圖你們的大業,本王過本王的安生日子。”


    “殿下不可。”朗叔露出急色,轉身朝著身後的人嗬斥道:“你們要造反嗎?”


    這些人垂著頭不言語,為首的幾個年歲高的長輩不吱聲,後方幾個年輕人更不敢發言。


    “朗叔,我敬重你這些年獨守大越的希望,但君是君,臣是臣,你們找到了我,就該盡到自己的本分,若有他想,請另擇高明。”季方言辭毫不客氣,語氣疏冷中透著威嚴,他掃了一眼朗叔身後的人,繼續道:“我不屑當你們的王,你們不必在我麵前做出勞苦功高的姿態,複國抑或是分清辯白,你們想做便做,不想做無人求你們。”


    “殿下”朗叔瞪著身後一群人,不知是氣的還是急的,臉色潮紅道:“您是大越國僅存的血脈啊。”


    “這個王並非隻有我能當,你們何人想當便去當,我給你們這個機會。”季方麵色沉靜,站得筆直,紋絲不動。


    他微揚起下巴,目光在一眾人的臉掃了一遍:“即日起,我與你們毫無幹係,你們所作所為與我無關,至於我的身份,我隻是大齊國梁縣四合村走出來的讀書人。”


    朗叔麵露痛苦,他盼了這麽多年,等的是找到王室的血脈,重振大越國。


    眼見季方決絕地轉過身,噗通一聲跪地道:“殿下,您不能忘了先王和先王後的恥辱,您不能忘了大越水深火熱的百姓啊。”


    朗叔這一跪,其餘人等皆數跪下,垂著頭不敢言語。


    門外傳來梁密鞭笞犯錯之人的聲音,季方深吸了口氣,冷漠地俊顏如同數九寒天的冰,看一眼就讓人腳底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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