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辰賭坊人不多,幾個出來的人麵色頹然,顯然是豪賭了一夜,輸得身無分文,整張臉寫滿了灰敗。


    季方與相視而坐,兩人迎著秋日的高陽,一種和諧且美好的氣氛彌漫著,鶯歌知機地退了出去。


    房間內隻剩下兩人時,季方盯著她的視線愈發的肆無忌憚,漸漸比灼熱的日光更炙熱。


    “你快把我盯化了。”她略有些害羞,但卻故意裝作輕鬆地聳了聳肩。


    季方洞察她的心思,心念一動,將她摟入懷中,低頭看著被自己禁錮住的女子,白皙如羊脂玉的臉頰透著粉嫩,他含笑問:“你是冰塊嗎?”


    傅惟慈想說,我不是冰塊,但你這太陽太灼烈,即便是人都會被烤融化。


    但她說不出來,仰著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說出一個字都是困難的。


    “是。”她琢磨了半響,最終選擇最簡單的迴答,雖然她今日不氣了,但或許是昨日作得過了頭,近距離望著季方時,不自覺的心虛。


    季方低頭在她腦門上狠狠地親了一口:“你的確是,讓我放在手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左右為難,不知怎麽才好,我遲早會被你折磨至死。”


    “我聽不懂你說的什麽。”傅惟慈瞪著杏核般的眼睛,裏麵閃著細碎的光芒,她故意裝作聽不懂他的話,並且做出無辜的模樣。


    季方微微皺了皺眉,眼底都是歡喜,雙臂收得愈發緊了,幾乎用盡了力氣,勒得她臉色愈發紅潤,笑吟吟地問:“聽不懂嗎?”


    她想聳聳肩,但被摟得動彈不得,連喘氣都變得微沉,掙紮了兩下毫無作用,索性一癱,搖頭道:“不懂。”


    季方覺得自己對她的疼愛已深到骨子裏,這種連他自己都控製不住的感情,像決堤的江水,淹沒了他,也淹沒了她。


    “你告訴我。”季方急於得到她的迴應,心頭好像被貓抓一樣難忍,昨晚沒得她在身邊,好像心頭的肉少了塊肉,非要她說兩句軟話才能補全。


    “告訴你什麽?”傅惟慈趴在他臂彎裏,目光仍盯著樓下的賭坊。


    “告訴我,你昨晚有想我。”


    此話從季方口中說出來,並且帶著央求的意味,成功將她的注意力從樓下勾上來,她盯著他,眨了兩下眼睛:“我昨晚很想你。”


    眼前的人像渴求溫暖和關注的小孩子,說話時眼神裏的情緒似悶拳一樣砸在她的心頭,窩心的很。


    她不禁開始反思,最近是否有忽略季方,細細想來並未如此,自從她有了身孕便日日在府,做起了賢良淑惠的居家好女人。


    但究竟是什麽原因導致季他這般模樣?像備受冷落的小媳婦,更像討好自己要魚幹的丸子,她的季方不該如此啊。


    那是英姿颯颯的少年,對凡事都勝券在握,哪怕驟然得知自己的身世,亦能淡然承受,不露分毫無助。


    傅惟慈左思右想覺著是前些日子的黑鍋,正是因為她日日夜夜陪著他,兩人像新婚小夫妻那樣耳鬢廝磨,時而幻想著未來孩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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