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繾眷的日子,忽然把他關在門外,這份心裏落差讓他難以承受吧。


    傅惟慈抱著他的手臂,墊在窗欞上枕著,露出小鳥依人的模樣,蹭了蹭他的胳膊道:“下次無論你在外麵受了什麽氣,迴到家裏都可以發泄出來,我會靜靜地讓著你。”


    “不會的,見到你我便隻想和你好好的說會話兒,不想浪費一點一滴相處的時間。”季方湊到她旁邊,枕著自己的胳膊凝望她的側顏。


    “但是,負麵情緒若是不發泄出來,對身子是不好的,昨日我發了次瘋,今日便覺著舒爽許多。”


    季方聽她如此說,昨夜自守空房的不痛快都散盡了,牽起唇角笑了笑:“好,我記住了。”


    “但你不要太兇,我會受不住的。”傅惟慈忍不住提醒他,畢竟承受能力有限,若是讓他宣泄痛快,自己卻憋了一肚子火,豈不是不利於婚姻生活的和諧?


    她認真提醒的模樣有趣的很,季方笑出聲來:“我會適可而止,見好就收的。”


    他怎麽舍得讓她承受自己的壞情緒呢?小小一個人兒,現如今有了身孕,都說有身孕的人心思敏感,他不舍得她受半點委屈。


    兩個時辰的枯坐著,傅惟慈經不住渾身的乏累,打了個哈欠站起身圍著牆壁走著,城東賭坊是吳竹青主要的收入,趁著這幾日必須得抓到他們的把柄。


    鶯歌守在窗邊,目光緊緊地盯著樓下,良久深歎了口氣:“這家賭坊生意真火爆,還沒到晌午進去的起碼百人。”


    “吳竹青不務正業,做生意又沒那個頭腦,除了賭坊他能做什麽?若不是有舒文騫的牽線,他連末流小官的撈不到。”傅惟慈拉開椅子坐好,喝了杯溫水。


    “待會兒......”季方剛一出聲,就聽樓下傳來喧囂的聲音。


    傅惟慈當即走到窗邊,看著下麵兩個哭哭啼啼的老人家正跪在大街上,身後兩個壯漢正扯著白布,上麵寫著還我孫子,還我孫媳,喪心病狂,天理不容。


    這兩個壯漢一看就力氣極大的莊稼人,渾身曬得黝黑,胳膊足有傅惟慈的小腿粗,因此即便是賭坊的人也不敢招惹,生怕吃虧。


    這對老夫妻白發蒼蒼,跪在地上不住的啼哭,沒多會兒就引來許多人的圍觀,隨即賭坊裏走出兩個人,直奔著兩個老人而去。


    傅惟慈暗暗握緊了手,稍提了口氣問:“白瓏在下麵嗎?”


    “在,少奶奶放心。”


    賭坊又走出兩人,統共四個人,兩個去攔住壯漢,兩個上前撕扯拉拽著兩位老人家,鶯歌見此狀憤恨地捶著拳頭:“連老人家都欺負,賭坊太仗勢欺人了。”


    “白瓏在,不會叫他們受欺負的。”傅惟慈盯著底下的動靜,生怕錯過一絲一毫。


    兩個老人被揪著站起來,被往大街中央推著:“趕緊滾!”


    兩個壯漢被人阻攔著,已有了動手的征兆,場麵逐漸混亂起來,賭坊裏又走出四個人,他們知道隻要控製住兩個壯漢,那兩個老不死的根本不頂事兒。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悍妻當家:娘子不好惹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金四十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金四十並收藏悍妻當家:娘子不好惹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