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該多嘴,您是少奶奶的人,奴才告訴你無妨,昨兒從宮裏迴來,不知怎地,少奶奶發了好大的火,把少爺的鋪蓋衣裳都扔了出來,還關上門說不準姓季的人進去,合府裏隻有少爺一人姓季。”


    白瓏如同聽了天書,半響都沒反應過來,這不是少奶奶的行事作風啊,她和少爺根本沒吵過架,唯一一次生悶氣都要追溯到在梁縣的日子。


    當時主子心灰意冷地去了玲瓏齋,直至夜深都不見人影,少爺急得坐立不安,當即就去玲瓏齋把人哄了迴來。


    眼下的情形比上次嚴峻多了,不知道主子被氣成什麽模樣了。


    白瓏敲了敲門,聽著裏麵傳來小跑的聲音,開門的是葛婆子的孫女二妞,她個頭不太高,還在長身體,仰頭看了看白瓏道:“白瓏姐姐,你迴來啦?”


    “嗯,少奶奶呢?”


    “正準備吃早飯了。”二妞把門又關上,笑嗬嗬地說:“您快進去吧,少奶奶正高興,賞賜東西呢。”


    她說著從袖子裏掏出一對點翠耳環,視若珍寶地放在掌心裏給白瓏看。


    白瓏見此,臉色愈發沉重了,這對點翠耳環可值錢了,而且主子統共就戴過一兩次。


    看來是氣極了,居然把這些值錢的首飾都賞了下人,情況不是一般的糟糕。


    二妞生怕被風吹壞了,太陽曬得褪了色,亮出來一會兒忙揣起來,笑眯眯地道:“姐姐快進去吧,我要給少奶奶捉蛐蛐兒去了。”


    “捉蛐蛐兒?”白瓏越聽越覺著不妙,少奶奶平日裏最怕這些蟲子,今日怎麽連連做出這等反常的舉動。


    “對啊,少奶奶說城東有家專門鬥蛐蛐的,讓奴婢多抓幾隻來,她也去湊個熱鬧。”


    “入秋的蛐蛐兒都是等死的,抓了也沒用,幹活去。”白瓏想奪了她手裏的木盒,不準事態朝著更荒唐的方向發展了。


    二妞一躲,抱著木盒退了好幾步,一本正經地說:“少奶奶說了,能活到入秋的蛐蛐兒都是戰鬥蛐蛐兒,生命力極其旺盛。”


    說著忙不迭地跑開了,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白瓏想抓她,伸了伸手還是作罷,先進屋瞧瞧主子再說吧。


    傅惟慈賞了好些東西給丫鬟們,方洗了手準備用飯,瞧見白瓏進來先指著梳妝台上的一對金鑲玉鐲子:“今兒賞了些東西給大家夥,你的給你留著呢。”


    白瓏看了眼桌上的鐲子,注意力都在傅惟慈笑靨如花的臉上,她湊近了幾步,臉色不甚好看:“鬥蛐蛐兒的地方烏煙瘴氣的,您怎麽能去那種地方呢?”


    傅惟慈哎喲了一聲,杵著額頭想了又想,幾番欲言又止:“瞧你緊張的樣兒,我隻是去轉轉。”


    白瓏愈發有梁密身上的那股子老成了,年紀不大卻像三四十的中年人一般成熟,愛說教,從今往後得少讓他們在一塊。


    鶯歌上前拽了拽白瓏的胳膊,低聲道:“少奶奶哪能真要去鬥蛐蛐兒,哪兒在吳竹青對方的對麵,今兒吳竹青的賭坊可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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