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歌躲著跑開,邊笑邊繼續招惹她:“明明就是,明江可是少爺身邊最得力的人,來日自然不會差了,若是跟了明江,哪怕做個小妾也衣食無憂啊。”


    紫葉氣得直跳腳,她本不是愛鬧愛玩的人,卻受不住有人調侃她和明江,或許正是情竇初開,遮掩害羞,唯恐被人提起。


    太陽微微傾斜,陽光不再灼熱,餘溫仍溫暖,季方從書本內抬起眼,盯著沒有半點想醒來的傅惟慈,傾身湊近盯著她。


    據說一個人即便是睡著,若是一束目光盯著她,這個人便會醒過來,季方負手盯著她,看著她濃密的睫毛投下陰影。


    安靜地睡著,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他皺了皺眉毛,覺著這個傳聞不可信,正欲起身時,傅惟慈的眼睛卻忽然睜開。


    她睜開的雙眼有些方睡醒的木然,茫然地盯著眼前熟悉的人,光亮一簇簇的被點燃,倏地綻開笑容,慵懶道:“你迴來了。”


    季方眼中的驚訝尚未褪去,看著半張嘴打個哈欠的傅惟慈,良久笑道:“果然神奇。”


    傅惟慈坐在搖椅上發怔,睡眼惺忪地望著季方端著熱茶出來,懶懶地問:“你怎麽迴來的這樣早?”


    “今日清閑,陛下準備下江南,朝臣們的都活泛了,隨從之列都忙著迴府通知拾掇去了。”季方把茶遞給她,仍坐迴青石磚花壇上。


    “怎麽忽然要下江南?”傅惟慈提起些興致,水潤的眸子落在季方身後的桂花樹上,又問:“定在何時?”


    “七月二十,梁密和欽天監共同此選的好日子,最適宜出行。”


    在大齊皇帝出遊並不罕見,但這貌似是永嘉帝登基以來第一次出遊,陣仗自不必說,傅惟慈想得卻是另一番事。


    下江南無非就是廣陵金陵揚州,而梁縣距離揚州最近,若是能隨著一同去,或許能迴去瞧瞧馮老太太,順便問些祖母的事。


    但盛京也離不開人,皇帝出遊必要兩三個月的時間,屆時陋室書院早已開課不說,這麽久的日子,不能沒人看住黃太監。


    思來想去還是守在盛京最為穩妥,梁縣擇日再迴無妨,若是趁著皇帝出遊,貌似徒增了些危險。


    “皇後娘娘並不隨從,太後隨著陛下同去,留皇後照看後宮諸事宜。”季方微微抬起頭看著湛藍的天空,聲音郎朗道:“這是個機會,德妃尚在禁足,自然不會跟著去,咱們得利用好這個機會。”


    此話有理,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少了許多雙眼睛盯著,調查的動作和幅度便能放開些。


    傅惟慈點點頭,把茶杯放在青石磚上,似乎正盤算該如何處理德妃。


    “滎陽那,我暫時不想動了,既然咱們知道幕後主使是先皇,咱們若是和滎陽盧氏接觸頻繁,怕是會打草驚蛇,等將這些人挖出來再說吧。”傅惟慈摳著鑲嵌在鐲子上的寶石,情緒略顯沉甸甸的。


    “好,近些日子原本名單上的人多有變動,看來這份名單該重新梳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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