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將是一場史前的文字改革,她本想順便推廣了簡單字,但想想文字的演變是無價之寶,她還是莫要糟蹋了。


    隻要將認字的過程簡單化便好,大刀闊斧的將文字徹底改變,搞不好會弄巧成拙,毀了最具價值的文化遺產。


    漢語拚音的都是聲母和韻母的組合,傅惟慈費了兩天的功夫才將字母卡片製作好,塗了漿糊增加硬度,放在院子裏晾幹。


    當所有的字母在院子裏展開,傅惟慈打算先讓正在識字的紫葉試驗試驗,她折了樹枝,指著每個字母叫她們讀。


    於是接下來的半個月裏,瑰萃園裏總是傳出郎朗的學習聲:“a,o,e......”


    鶯歌較為聰明,但她吃不得苦,學了兩日便坐不住,她坐不住卻讓葛婆子的孫女二妞搬個小凳子坐下好好學習。


    事情沒傅惟慈想的那麽容易,學字母好比現代人學外語,反反複複一個月才把所有的字母教會。


    紫葉學習勁頭正足,自己做了些小卡片放在袖子裏,無事便拿出來默讀。


    盛夏日頭正烈,學習的地方從庭院裏搬到樹蔭底下,每日從早到晚,隻中午休息兩個時辰。


    某日,季方比平時早些迴府,日頭仍高懸灼熱的炙烤大地,他走進瑰萃園就見著樹蔭底下的人,紫葉正坐在板凳上默誦。


    而傅惟慈躺在搖椅上,身前還放著修剪光滑的樹枝,走進一瞧,眼睛合得嚴嚴實實的,唿吸平穩的正睡著。


    樹蔭落下,遮住刺眼的陽光,但夏日的熱氣縈繞著,極易使人犯困。


    季方擺了擺手,紫葉識相地抱著小凳子退下,樹蔭下隻剩他們兩人,他彎身湊近她的麵龐,故意吹了兩口氣。


    奈何他連吹了兩下,傅惟慈隻有睫毛微微動了動,絲毫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季方走迴屋內,拿了本書坐在樹邊壘砌的青磚上,埋頭看書,時不時抬起頭看看熟睡的傅惟慈。


    鶯歌和紫葉躲在偏房內,兩人扒著門縫朝外看,掩嘴咯咯笑個不停。


    “這場景太溫馨了,隻恨我不會畫畫,不然定要將此情此景都畫下來。”鶯歌盯著一動不動的搖椅,見著姑爺的手放在搖椅上輕晃了兩下,愈發感動。


    “少爺對少奶奶真好,這兩人好像隻有彼此就夠了。”紫葉抱著書,若有所思的垂下眉眼。


    鶯歌被她的話吸引,不懷好意地看著她笑了笑,揶揄道:“果然是懷春的少女,你家明江昨日給你送的果子,你一個都不肯給我們,也是有彼此就夠了嘛。”


    紫葉和明江的感情日益熱絡,這段日子明江送來的東西數不盡數,可惜這丫頭遲遲不迴應人家,白瓏提議她繡個荷包作為迴禮,她就是不肯。


    現如今這般多愁善感,鶯歌便忍不住打趣:“你若是再不給人家明江迴應,迴頭讓府裏那個小丫頭勾引走了,你哭都沒地哭去。”


    紫葉一聽,臉頰羞得通紅,連連跺腳嗔道:“你這張嘴隻知道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讓你再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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