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琪出去。”傅惟慈驀地出聲,目光冷冷地看著一副蓮花圖,簡簡單單四個字徹底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司琪以為自己聽錯了,局促地上前小小進了兩步,麵色有些不知所措道:“少奶奶說什麽?”


    傅惟慈抬起頭盯著她,眉眼間的笑意蕩然無存,那雙和煦的眸子也似寒冬臘月裏冰凍的井水,一字一句清晰無比道:“出去。”


    霎時間,司琪的臉色就變得慘白無比,驚慌之餘略帶著幾分不甘,猛地側過頭朝紫葉瞪過去,欲言又止地想要辯解。


    “少奶奶讓你出去,你就趕緊出去。”雙兒甚少這般疾言厲色,用胳膊肘戳了戳司琪,緊皺的眉間略有些不悅。


    “憑什麽我自己出去?紫葉也要一起出去,分明是她先做錯了事!”司琪咬著牙忿忿地指著紫葉,煞白的小臉變得通紅。


    “放肆!”傅惟慈將手中的蓮花圖扔迴桌上,麵容浮上幾分薄怒,目光直直的盯著她,竟然透著些許狠厲。


    三個人忙噤聲跪倒,個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這是第一次惹主子發怒,誰都不敢想會是什麽後果。


    “司琪,你抬起頭來。”傅惟慈抬手放在桌邊,手腕上的玉鐲碰到桌子發出咣啷一聲的動靜。


    三個人又都嚇了一跳,雙兒和紫葉不敢抬頭亂看,自然也揣摩不透主子讓司琪抬起頭的目的。


    隻有紅袖垂著頭掛著半分笑意,這三個人的心思以為旁人看不明白呢,紫葉也就罷了,特別另外兩個。


    司琪屏著一口氣揚起了下巴,梗著脖子漲得臉色通紅,閃爍的眼睛不知往哪看。


    “我第一天見你們說的話,個個都忘到腦袋後麵去了?”傅惟慈半握著手瞪著她,怒氣尚未消失,勾著唇角冷笑了聲:“滿屋子的人屬你的話最多,你就這麽想知道我如何欣賞這些畫嗎?”


    “少奶奶,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一時興起想讓您賞玩,不想讓她們兩人因此生了口角。”雙兒又低了低頭,聲音愧疚地有些顫抖。


    “你問你了嗎?!”陡然拔高的嗬斥聲,迴蕩在屋子裏的餘音都格外瘮人,她當即看向雙兒,又道:“不是你的事少往自己身上包攬,你要替她們受罰嗎?”


    “是、是,奴婢會記住少奶奶的教誨。”


    傅惟慈緩緩地唿出一口氣,臉色稍稍好看了些,冷淡淡的掃過桌上的畫,撿起方才的荷花圖,語速極快道:“這幅線條不夠清晰,可見功底一般,連筆都拿不穩何不去種田!”


    紅袖疾步上前將荷花圖卷好,放在一旁的凳子上,用眼偷偷打量雙兒。


    “這幅顏色配錯,就這點兒審美水平,竟然還敢嚐試作畫,這幅字除了與小篆有幾分相似,峰迴撇捺力度不夠......”


    這些字畫每一幅都被批評的一無是處,這種不動腦子從街邊攤販上買來的臨摹品,有什麽好品評的?新起之秀與字畫大家的作品,是區區小婢女能隨意買來的嗎?


    想拿這些東西試探自己,好歹也用些有深度的東西,就算自己是個草包,也知道這東西是隨意在街上挑選的作品,且是個丫鬟的月銀就買得起的,能是什麽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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