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走在前麵,一隻手拽著司琪在中間,紫葉走在後麵,三人中屬她抱著的東西最少,湧入船艙便像獻寶似的捧在傅惟慈麵前。


    “少奶奶您瞧,揚州城賣的帕子比盛京的漂亮,這陣腳細得像畫上去的。”司琪將四四方方的帕子擺在桌上,統共有六七塊。


    “你這是將一年的帕子都買了?”傅惟慈看了一眼,繼而笑著打趣她。


    “哪兒啊,奴婢是給府裏幾個要好的姐妹帶了些,臨走前她們提著耳朵讓我帶些好東西迴去。”司琪見主子並不多看,也未露出過於驚喜之色,便重新抱在懷裏。


    “帕子便宜省錢,你當人家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怎麽不把自己買的幾朵絹花拿出來。”雙兒邊說邊笑,抬手點了點司琪的腦門兒。


    司琪撇嘴翻了個白眼,護著胸前鼓囊囊的絹花,挑眉反駁道:“絹花可貴了,我可沒那麽多銀子。”


    傅惟慈不動神色地看了眼紅袖,仍噙著淡淡的笑容:“她故意逗你,你卻偏要上她的當,隻管說你沒買就是了。”


    “少奶奶~”雙兒努著嘴,做出兩個孩子打架,不受偏愛的那個模樣,眉眼卻仍是盈滿的笑意,將懷中的東西放在桌上:“奴婢買了些字畫,不懂欣賞就隻挑了覺著好看的,你瞧瞧哪個適合裱起來,奴婢迴去就掛在牆上。”


    說著便將四五副字畫展開,屈了屈身子道:“您千萬別嫌棄奴婢眼拙,奴婢這樣的魚眼睛是挑不出珍珠來的。”


    雙兒說罷看了眼紅袖,笑容一如方才那般毫無遮掩,四個丫鬟隻有紫葉麵露不自然。


    紫葉看了看其他人,忽然哎呦哎喲的叫了兩聲,抱著懷中的糕點就放在了雙兒的字畫上,甩了甩酸疼的手道:“實在太重,我抱不住了。”


    “誒誒誒,你把雙兒姐的字畫壓住了。”司琪比自己的東西被壓住還要激動,忙上前要推開糕點。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怕糕點掉在地上,少奶奶就沒得吃了。”紫葉話少,如果用種動物來形容,那就是任勞任怨的老黃牛。


    司琪就像嘰嘰咕咕的麻雀,但凡有點什麽動靜就要喊出去,此時被這隻麻雀一叫喚,老黃牛就低下頭認錯。


    “不過是字畫罷了,少奶奶的糕點最重要。”雙兒忙出來打圓場,趁著眾人不注意拽了拽司琪的衣裳。


    傅惟慈始終淺笑看著她們三人,就在司琪不肯善罷甘休,非要上前將糕點都搬走時,她抬起手將壓在底下的字畫抽了出來。


    “糕點都用油紙包著,沒弄髒,連個褶皺都沒有。”她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平息了司琪的躥騰。


    她將字畫抽出來放在糕點的上麵,又讓紅袖將油燈拿近些。


    紫葉垂頭暗暗睨了眼司琪,略有些嗔怪又不敢發作,抬頭仍一臉歉疚的模樣。


    “紫葉是個粗鄙的丫頭,吃的哪裏有風清雅致重要?”司琪見她這副認錯的模樣,憋著嘴又譏諷了一句。


    “好了,你這張嘴對外人兇去,都是自家姐妹何必要爭個高低。”雙兒板起臉瞪了司琪一眼,幾不可察地搖了搖頭不準她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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