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民婦不小心說錯了,不過民婦的辛苦所得差點被湯大人充公,此事真是冤極了,還請公子替我討迴公道,難道衙門就能欺負我們平頭百姓嗎?”傅惟慈說著泫然欲泣地跪在薛之孟麵前,垂頭揩了揩眼角的淚意。


    實則是半分濕潤都沒有的,她故意這麽做隻想讓湯易勝難堪罷了。


    “湯大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麽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定人罪呢?大齊國的律法可不是你耍威武的手段。”


    薛之孟一番話嚇得湯易勝額頭冒汗,他放下協議在華貴的官服上擦了擦手心的汗,結結巴巴地道:“孟公子,這、這、這她沒說過有這份協議啊?她若是早點亮出來,我又怎麽敢冤枉她呢。”


    “公子,湯大人根本不給民婦說話的機會,他隻聽這起子小人的證詞,非要定民婦的罪啊。”傅惟慈越演越逼真,還真掉了兩滴眼淚,一副委屈的模樣。


    “你、傅惟慈你不要胡言亂語。”湯易勝被眼前的情形逼的發狂,這件事兒早就該塵埃落定,讓這個賤民去牢中吃苦頭,可現如今......怎麽會成這個樣子。


    “姑娘請起,此事我也有錯,這份協議夏大人交給我,我便忘在腦後,若不是今日得知這等變故,尚且想不起。”薛之孟親自扶她起來,背對著湯易勝衝她眨了眨眼睛。


    協議上的手印兒是假的,萬一真的深究下去,肯定會被發現,暫且還不能將湯易勝逼急了。


    “就是啊,下官也是一時失察,若是早有這份協議,何必鬧得人仰馬翻。”


    大堂內的變故一波接著一波,湯易勝再坐在椅子上時,身後衣領子已經被汗浸濕了。


    薛之孟安撫了傅惟慈,也坐在一側旁觀,這陣仗嚇壞了張三王五。


    “這兩人作偽證冤枉了好人,拉出去痛打一百耳光,管在牢裏反省七日。”


    湯易勝小心翼翼地宣判,時不時用眼掃著薛之孟等人,起初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威風都散了,現下隻覺坐如針氈,這情形不對勁啊。


    “季綱......”


    他剛說出兩個字,門外忽然又響起擊鼓鳴冤的聲音,轟隆隆的敲鼓聲震得人耳朵直疼,他下意識的心頭一哆嗦,癱坐在椅子上望著馮寶成。


    “去外麵看看是何人擊鼓鳴冤。”說話的力氣都快耗盡了,渾身虛脫地靠著椅背,隻覺得一陣陣頭暈目眩。


    “迴大人,是季解元擊鼓鳴冤,同行的還有一婦人。”


    季方又來了......這事就不能痛快地了結嗎?明顯無法陷害傅惟慈,再折騰下去,他真怕自己的醜事被人發現。


    “傳進來。”湯易勝捶了捶發軟的腿,似力不從心地望向馮寶成,起身恭敬地彎著腰道:“大人,季解元的事想必和傅姑娘無關,不如您來審吧。”


    今日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想想自己給季綱的那疊子銀票,心口就堵得慌。


    傅惟慈聞言看向義父,見其望了一眼自己,像在詢問自己的意見,忙微微點了點頭。


    季方在外麵等急了才敲鼓的?還是季老二有什麽把柄在他手中?她心中都是無端的猜測,隻等著季方進來再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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