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個婦人又是誰?季老三的新媳婦顏萍?算時間的話如果快馬似乎也夠迴四合村一趟了。


    傅堯給傅惟慈搬了個椅子,她坐下捋了捋衣裙,一身鮮豔的顏色在公堂內很是顯眼。


    季方進來時,馮寶成正好換了官服出來,看著衙役領進來的人略有不解,是個中年婦人,穿著土裏土氣的,渾身髒兮兮的。


    傅惟慈怎麽都沒想到季方帶來的人會是陳春芝,帶她來公堂上是為何?和季老三又有什麽關係。


    報了姓名,陳春芝似有躊躇地看著暈死的季老三,臀部血肉模糊,看得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一時失神,連上方馮寶成問話都沒聽見,被一聲驚堂木震醒後,忙不迭地磕頭道:“民婦是作證來的,也是自首來的。”


    傅惟慈一怔,在心底暗暗思忖,季方走過來牽起她的手,兩人恭敬恭敬地跪在地上。


    隻聽季方肅容指控道:“大人,去歲今時,學生的奶奶被害死在家中庭院,學生的媳婦被歹人賣去他鄉。


    那時學生身子孱弱,夜裏被灌了藥便暈了過去,醒來時季綱與叔嬸告知學生奶奶被學生的妻子傅惟慈殺害,而傅惟慈畏罪潛逃。


    最終經曆了種種,學生的妻子死裏逃生跑迴四合村,季綱的妻子朱雪梅發瘋講出了實情,現如今她正在大牢裏服刑。


    可當時的主兇是季綱,是他夥同學生的姑姑季秀菊一同謀劃此事,他才是幕後的主兇,此事季老二媳婦陳春芝便能作證。”


    傅惟慈的腦袋一下子清醒過來,她望著斬釘截鐵的季方,又看了看蜷縮哆嗦的陳春芝,忽然明白他是何用意了。


    “民婦是被季老三慫恿才答應的,請大人明鑒,當時民婦不敢反對,隻能答應他。


    而且賣掉傅惟慈的錢都被他和季秀菊分了,不僅如此,是他讓我們把季老太太的死栽贓到傅惟慈頭上,求大人饒命啊。”


    “季秀菊身在何處?”馮寶成按著驚堂木,盯著下方顫抖的陳春芝。


    “民婦聽說去年事發她就逃走了,現如今也不知在哪。”


    “大人,季老三妄圖敲暈民婦妄圖害我,還害死了自己的親娘,其所作所為天理難容,人神共憤。”傅惟慈伏身,想起去歲的那個夜裏,從腳底板生出一股寒意直竄心口。


    她不知季方今日要把過往的事都揪出來,本以為今生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便好。


    可......季方能把一切坦白,能讓季老三去牢獄中了此殘生,她又有何不願意的?


    留著這一條毒蛇在,怕是日日不得安寧,她側眸看著他篤定的眸子,忽而明白何為新年大禮。


    “季壯誌如今何在?”馮寶成看著狀紙上的人名詢問。


    傅惟慈的餘光瞥向陳春芝,見她聽到季老二的名字時微微抖了一下,才結巴地迴:“大半年不曾迴家了。”


    “那如今的兇手隻有季綱與陳春芝?”馮寶成問季方。


    “是大人。”


    “大人,大人。”陳春芝跪著往前爬了爬,鼻涕一把淚一把地求饒道:“求大人饒命,當時賣掉傅惟慈和害死季老太太的事,民婦也是被迫的,求大人看在民婦願意坦白一切饒了民婦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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