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聞言冷冷地看了一眼,毫無感情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疾步躲開馮昭。


    他嫌棄自己的身份,自己還嫌棄他是個草包呢。


    今兒權當被貓抓了,沒什麽好介意的,更不必跟個畜生較勁兒。


    紅袖扶著傅惟慈上了馬車就拽著韁繩直視前方,反倒是馮昭,局促地愣了半響才翻身上馬。


    傅惟慈沒功夫觀察他們兩人的異樣,上了馬車就盯著季方,看著他醉紅的臉,撇嘴道:“你和薛之孟愈發聊得來了。”


    方才她看的真切,兩個人偷偷摸摸地不知商量了什麽陰謀詭計,看見自己湊過去忙停止了話題。


    見季方隻笑不語,傅惟慈爬到他身邊,逼迫他直視自己:“你們鬼祟地籌謀了什麽?”


    滿車廂都是淡淡的酒味兒,她微醺的小臉愈發可人,借著酒氣將她摟入懷中,半睜半閉著眼睛寵溺道:“隨便聊聊而已。”


    “不對,薛之孟上馬前還神神秘秘地和你說了兩句話......”


    “阿慈,我頭疼。”季方打斷她的話,按著自己的眉心,作勢靠在她胸前。


    如此她難再刨根問底,雙手按著他的太陽穴,關切地問:“疼得厲害嗎?馮昭那個臭小子一個勁兒敬來敬去的。”


    季方摟緊她,細細嗅著她身上好聞的氣息,不適地嗯了兩聲:“一會兒你幫我洗澡,我怕是連浴桶在哪都分不清了。”


    傅惟慈且清醒著呢,她知道季方的酒量,哪裏至於找不到浴桶,分明就是故意耍賴。


    這也算趁機耍酒瘋吧?看在他難得如此放開盡興,便也配合他像個孩子似的撒嬌。


    “阿慈......你還沒送我新年禮物呢。”


    備了一天別人的,卻是連自己的隻字未提,難免吃味。


    傅惟慈嘿嘿地笑了兩聲,扳著他的頭從自己的胸前移開,猶如獲得新鮮空氣般舒暢:“當然要大年初一才能給你,等到年三十守夜,步入新的一年時,你就知道禮物是什麽了。”


    季方身前空蕩蕩的,抓著引枕抱在懷中,迷醉之態十分有趣,眼中炙熱的光芒似要融化眼前的姑娘,柔聲道:“我備了份大禮,保證你喜歡。”


    騎馬的三人護送他們迴到季家豆腐店,見傅惟慈扶著季方進院,不禁狐疑起來,今晚季方並沒貪杯啊,怎麽會醉得要人攙扶。


    旁觀人看個熱鬧,當事人卻樂得配合,扶著季方一路進門,等到紅袖備好洗澡水,便道:“你去歇著吧,今兒也累壞了。”


    床上的季方格外安靜,聽到紅袖關門的聲音響起,才傾身摟住傅惟慈的腰,貼著她纖細的腰:“娘子,辛苦你幫為夫沐浴了。”


    屋裏的光線很暗,季方故意吹滅了兩盞燈,隻留對立牆腳的兩盞,昏暗卻能看清人的麵容。


    傅惟慈賢惠地替他脫鞋寬衣,看著他精瘦的上身在燭光下散發著銅色的光芒,盡顯男子的魅力,壓著唇角沒笑出聲來。


    她暗暗攥緊了手掌,隻用一胳膊扶著季方進了浴房。


    季方又故意吹滅了一盞燈,她暗笑不語,如此正好,省得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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