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娘過世的早,她印象中所知道一切都是道聽途說的,如今的傅大太太樂得她如此不聲不響,從未想過尋個名醫好好診治。”


    季方握著酒杯的手漸漸用力,良久才道:“為何突然重病?”


    薛之孟搖了搖頭:“我們外人不清楚內因,那時傅堯才四歲,一問三不知,現在她能這般開朗,你的功勞不小啊。”


    季方聽著夜色中歡快的聲音,入耳是她爽朗的笑聲,淡淡一笑:“她的功勞也不小。”


    季方眼裏勞苦功高的姑娘正拿著火折子湊近炮仗撚兒,瞪著如同兔子般鋥亮的雙眼喊著:“我要點了!我要點了!”


    霹靂啪啦的轟鳴聲震得人心頭一顫悠,傅惟慈轉身躲在紅袖的身後,看著火光四濺的炮仗,笑得合不攏嘴。


    “馮昭,你去點煙花。”


    傅惟慈指著紅袖懷中的煙花,挑起下巴望著馮昭:“你不會怕了吧?”


    “這有什麽好怕的,他不敢我來。”傅堯先一步靠過來,斜眼看著馮昭鄙視他。


    兩個弟弟爭風吃醋著實令人汗顏,這麽點兒小事都能擠兌上,看來傅堯對背自己上花轎一事格外介懷。


    “我當然不怕。”馮昭一把搶過紅袖懷中的煙花,本來氣勢十足,驀地紅了臉。


    紅袖的臉色漸漸慘白,似有惱羞成怒之狀,不悅地瞪著他。


    方才他搶過煙花時,伸出來的手不小心碰到了紅袖的胸部,感覺到指間的軟乎乎,一下子就慌了神。


    男女授受不親,他苦追夏君媛多年,一直潔身自好,頂多摸一下芙蓉閣姑娘的小手。


    碰女子的胸部,還真是第一次。


    馮昭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本來對紅袖就有幾分畏懼,被她一瞪更是膽怯起來,急忙要開口道歉。


    傅惟慈和傅堯並不知發生什麽,紅袖見他要開口,一個眼刀子過去,先開口道:“馮少爺拿好了!”


    怎麽有種咬牙切齒的意味?


    馮昭心虛地咽了咽口水,也沒心思和傅堯鬥嘴,連連用餘光瞥著紅袖,感覺往後在她麵前又要低人一等了。


    想他堂堂縣令大人的獨苗,竟然被義姐身邊的丫鬟鎮住,傳出去真夠丟人的。


    接下來放煙花放炮仗,馮昭顯得心不在焉,連傅堯挑釁他都懶得反擊。


    他故意躲著紅袖,知道她總是跟在傅惟慈的身後,壓根連傅惟慈的方向都不看,一個勁兒地蹭著自己的手指。


    紅袖的臉色愈發難堪,原本僅存的那點熟絡,在見著馮昭蹭手的動作時蕩然無存。


    她是卑賤之身,主子們當然有資格嫌棄自己,隻不過他馮昭算什麽東西?


    連馮老太太都要給自己幾分薄麵,他有什麽資格嫌棄自己?區區一個草包。


    酒過三巡,馮昭的膽子大了些,毫不顧忌地連連看向紅袖,幾番欲言又止。


    動身迴去時,他故意走在傅惟慈的身後,目光閃爍地看向紅袖,尷尬地道:“那個......”


    作為一個男人,該認錯時就該認錯,或許認了錯,他指尖那軟綿綿的觸覺就能消失了。


    不然那感覺總是在手指上,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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