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說是順便呢?因為在紅袖遞給手爐時,傅惟慈明顯感覺到是順便給的。


    不像自己,她抱在懷中,紅袖還替自己理了理披風,把身子藏得很嚴實。


    “咱們今兒去哪?我想去店裏看一眼,不知年前還能不能開業。”她心裏還惦記著火鍋店的事兒,腳步快而穩地往外走。


    “我們得先去趟衙門。”季方麵露難色,凝住的眉宇間透著沉怒,伸手探進她披風裏,握著她的手道:“火鍋店昨日被燒了......”


    傅惟慈目光一斂,眼底的喜色瞬間化為烏有,她臉上的震驚被冬日刺烈的陽光映著,似乎更慘白了些。


    “抓到人了嗎?”她抬眼看著季方,想從他口中知道些許欣慰的消息,隻是事不從人願,季方搖了搖頭。


    她眸中的光漸漸變得尖銳,先是迷暈自己毀名聲,再來毀掉她的店鋪,這不是一般的仇恨,分明是想置自己於死地。


    季方卷手在嘴邊咳嗽了一聲,眉間擰成一團:“我們能重新開始。”


    傅惟慈緩緩地唿出一口濁氣,雙眸裏的尖銳不見分毫,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來過的人必定會留下蹤跡。”


    “衙門的人昨夜一直在查,我們先去看看情況,我路上與你慢慢細說。”


    季方握著她的手緊了緊,扶著她上了馬車,眸底的冷光乍現,這一次誰都別想輕易脫身。


    紅袖拿過韁繩要駕馬,傅惟慈沒有出言阻止,靠在車內合上眼,心裏發沉。


    偏偏有些人不愛消停,隔三差五總來惹點事,讓人犯膈應。


    季方陪她坐著,臉色也不好看,看她把手爐扔在一邊,便用自己的手捂著她冰涼的手。


    “本來我想能潛入馮家的人可大可小,或許是周大紅心生憤恨要伺機報複,毀我聲譽,現如今火鍋店被燒,我便知道不是她。”


    毀掉聲譽這種事,可以做的無影無形,最終沒人能抓著兇手是誰,周大紅鋌而走險也是可能的。


    可燒店鋪這種縱火罪可不是鬧著玩的,抓到判個三五年也是有的,她才不會撇下於冬香不管,去牢裏陪於得水。


    那就是另有其人,不能往四合村的方向想了,沒人有這個膽子,而梁縣,似乎不止一個人有這個動機,有這個膽量。


    季方焐熱了她的手,看著她一根一根塗著蔻丹的指甲,輕聲問:“你知道是誰了?”


    傅惟慈臉上的嘲諷愈發明顯,抽迴一隻手,用食指勾起窗簾,看著外麵碧天白雪的景色,不答反問:“現如今的縣尉是何人?”


    真是逼得人不得不作惡,成個親鬧出兩件事來,既然想在自己麵前作威作福,那就得讓她們摔到泥裏才好看。


    “尚在空缺,昨日縣衙的人說跟著郡太守來的貴客一直沒走,怕是要等送走這位貴客才能定下了。”


    貴客沒走,要麽就是想提攜誰上來當這個縣尉,要麽隻是想再玩兩日。


    “貴客是誰?住在哪?”她收迴手,鑽到季方手心裏焐熱。


    “在縣丞湯大人家中。”季方隱約猜到她想做什麽,眼底浮上些許了然,順著她的想法道:“夏成龍的喪期未滿一年,近些日子是不會有動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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