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慈搖頭不讚同季方的話,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會有動靜的。”


    夏成龍已死,人走茶涼,夏君媛也能冷靜地思考思考自己的處境了。


    衙門的消息有限,附近的百姓曾見過一個鬼鬼祟祟的人,不過那人是個跛腳的。


    她想去看看店鋪究竟燒成個什麽德行,遠遠地就掀開車簾,偏頭遙遙望著斷壁殘垣的店鋪,煙熏過後的焦色,許久的心血毀於一旦。


    左右的店也多有累及,透過發黑的顏色,能感覺到昨日這場大火有多囂張。


    季方扶著傅惟慈下了馬車,站在店鋪門前,她的手忍不住微微抖動著。


    到底是她第一次想獨立做生意,本以為是個良好的開端,如今都毀了。


    猜不透她平靜的麵容下在想什麽,季方不出聲,紅袖也不出聲,默默地體會她此刻沉重的心情。


    就這麽安靜地迴了家,沒提該如何修葺,好像壓根忘了這件事似的。


    天氣愈發冷了,傅惟慈站在院子的雪地裏,一身嫣紅的衣裳格外醒目,三日迴門理應去馮家拜訪一下。


    季方穿著一身玄色的錦服,看著她在雪地裏踩腳印,逗得小梅俊兒和子誠咯咯地笑。


    “冬天來了,小狗畫梅花.....”說著用手在雪地上按了個梅花印,露出兩顆小虎牙笑著。


    子誠格外沉重老成,用小手把傅惟慈的手握在手裏嗬氣,一本正經地道:“阿慈姐姐不能著涼了。”


    “子誠好會體貼人,將來肯定是個小暖男。”她摸了摸小孩子軟綿綿的頭發,一偏頭看著季方正含笑望自己。


    紅袖默不作聲地用帕子給她擦了擦手上融化的雪水,又蹲下身子給幾個小孩子擦幹淨手:“去屋裏玩。”


    三個孩子格外聽話,因為紅袖不愛笑,他們格外懼怕這位嚴肅的姐姐,聞聲手拉著手往屋裏跑。


    跟躲邪祟鬼魅似的,一股腦兒的躲進屋裏。


    “再晚,馮老太太該等急了。”紅袖收好帕子,低聲提醒著。


    馮家從一早就開始備著,馮昭這幾日就盼著他們迴來熱鬧熱鬧,自己也能從飯莊裏忙裏偷閑歇一天。


    這幾日他重新打理起飄香飯莊的事,看著各種各樣的改變,心下對傅惟慈佩服的五體投地。


    真不知她腦袋瓜裏都在想什麽,這些奇妙的點子讓店裏檔次陡然攀升成梁縣翹楚,連錦繡酒樓都得退而其次。


    飯莊成了各種酒樓飯莊爭相模仿的對象,奈何他們學不到精髓,隻是東施效顰,不懂精髓在何處。


    難怪有人要燒了她的火鍋店,這一開起來,豈不是不給其他人活路了?銀子都被她撈去了。


    想是這麽想,當他見著傅惟慈走進來時,又恨不得立即抓著兇手,讓那人賠個幾百兩銀子補償她。


    連他馮少爺的姐姐都敢欺負,真是活膩歪了,欺負一個弱質女流算什麽本事?一群偷偷摸摸的小人。


    茯苓笑著遞過兩個蒲團,兩人叩頭起身,一人得了一個紅包。


    馮昭看著鼓囊囊地紅包,一眼就知道裝了不少的銀票,抬手握著拳頭,撒嬌似的蹭到馮老太太身側:“奶奶,你都給了傅惟慈,是不是也得給我一個?不能厚此薄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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