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好一會兒,隻聽著一個尖細的嗓門大喊著:“陳春芝,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裏麵,你要是不出來,我就報官了!”


    季方伸手把傅惟慈摟進懷中,摟得緊緊地生怕她跑了似的,低啞著嗓音道:“別聽,咱睡咱們的。”


    連砸門帶叫嚷,估計整個四合村的人都聽見了。


    翌日,傅惟慈從梁縣迴來就一直關注東院的動靜,她坐在院子的石桌上,聽著東麵靜悄悄的,好像真沒人似的。


    季方笑她最近閑得慌,不如和他一起讀書,免得總操心別人家的事。


    當晚,外麵的砸門聲又響了,這一次真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叫喊,傅惟慈半睜半閉著眼睛,聽了一會兒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再被驚醒,外麵的人砸的不是陳春芝家的門,而是他們家的門。


    “開門,給我開門。”還是尖細的聲音,聽得渾身雞皮疙瘩遲遲不褪。


    傅惟慈下炕穿上鞋,隨手抄起牆根底下的棍子,大步上前地打開門,看著外麵三男一女,不耐道:“砸、砸、使勁砸,你他娘的給老娘的門砸壞了就給我賠個新的。”


    季方緊趕慢趕還是沒追上,索性迴屋拿了件衣裳。


    外麵的人看見門開了,都嚇了一跳,各自還沉浸在驚嚇中沒迴過神來。


    緩了一陣,差不多二十來歲的婦人一揮手,張口喊著:“是不是你們把陳春芝藏起來了?讓我們進去搜一搜。”


    她一動作,身後的三個男人就往門裏闖,傅惟慈把手中的木棍往門上一橫,咬了咬下唇,耐著性子盯著婦人:“憑什麽你要進,我就讓你進啊。”


    季方拿著衣服披在她身上,冷眼看著麵前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語氣不善道:“東西是兩家,是兩扇門,瞎了看不見?”


    “你說誰呢?”年輕的婦人抬手就要去戳季方的肩膀,傅惟慈一揚手直接打飛,厲聲道:“冤有頭債有主,你該找誰就找誰去,來我家撒什麽野?”


    “哼~小娘們挺有種。”婦人叉著腰冷笑,目露狠厲道:“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本來是一家人,說不準人就藏在你們家。”


    “惡心誰呢?”傅惟慈蹙眉迴瞪著她,偏頭跟季方道:“去廚房把菜刀拿來。”


    “拿、拿刀?姐,他們要動手了。”一個胖得肚子如同懷孕六甲的男人有些慌了。


    傅惟慈當然不會那麽容易動手,他們人多勢眾,犯不著招惹他們,既然是賭坊的人,誰知道背後站著個什麽樣的大人物。


    她把橫在門上的棍子拿下來,立在地上敲了兩下,側身讓出進門的路,肅色道:“進來搜可以,如果找到人,我給你們一隻手,如果沒找到人,你~留下一隻手。”


    她指著婦人,嘴角勾著一抹冷笑:“有種就進來搜,正好留下一隻手,明兒給我家的牛和馬改善夥食。”


    外麵的三男一女隻往院裏看,誰都不敢動彈,看向傅惟慈的目光也多了份忌憚。


    季方把菜刀遞過去,傅惟慈的底氣更足了,索性扯著其中一個男人的衣袖往裏拽:“進來,進來搜,你他娘的不敢進來就沒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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