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進,我不搜了,姐,咱們走吧。”那個男人使勁地往外掙紮,一步都不敢邁進去。


    方才還囂張著要戳季方肩膀的女人也像啞了火的槍,強作鎮靜地道:“行了!我們不搜了。”


    這幾個人應該隻是來找陳春芝麻煩的,並不想惹禍,見到傅惟慈神色坦蕩,又不是好欺負的,也就鳥悄地走了。


    關上門,傅惟慈貼在門板上深深地喘了口氣,按了按砰砰砰跳得心口,雙眼中的氣勢瞬間弱了,心有餘悸地輕聲道:“穿個越可我把能耐壞了。”


    要是現代的她見著奇裝異服,走路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人都要繞路走,就怕惹禍上身。


    現在她終於實現了小時候的誓言:左青龍,右白虎,中間一個小老虎。


    竟然敢跟賭坊那種黑不黑白不白的人叫板,她瞄了一眼含笑的季方,又道:“你還真敢拿刀給我,不怕我真把人砍了呀?”


    她本來就是想嚇唬嚇唬那幾個人的,就算他們真的進來搜,她也沒膽量砍人家一隻胳膊。


    季方從身後又拿出一把長刀,笑吟吟到道:“你砍不過,還有我,萬一有個好歹,你隻管逃,我去頂罪。”


    本來睡前還因一直不圓房,沒辦法生孩子的事耿耿於懷,現下聽他這麽迴答,忍不住笑了:“知道你是哄我。”


    她上前把兩把刀都送迴廚房,跟在季方的身後進屋睡覺。


    躺在炕上了無睡意,傅惟慈想這大概也是自己的報應吧,誰讓本該洞房那晚,她不答應還把季方綁在床頭窩了一晚上。


    每次去寧家看著小梅圍著焦雲虎喊爹,叫得那個脆生生,她就特別想和季方有個孩子,讓他也被圍著喊爹。


    傅惟慈是隔了一天才知道,原來陳春芝一直躲在家,根本沒有躲出去。


    天色正暗,她肚子餓,在院子裏燒火烤玉米,除了燒火的細微聲響,還有緩緩倒水的聲音。


    她迴頭往屋裏看了一眼,季方還捧著書在燭火下研讀。


    傅惟慈立即就猜到聲音是從哪來的了,躡手躡腳地靠近牆根,終於體會了一次聽牆根的舒爽。


    東院果然是有人的,陳春芝在裏麵不聲不響地過了那麽久,很難想象這種日子......多憋屈。


    萬一惹急了人家,破門而入,她不得被抓個正著嗎?


    她聽見聲音就往屋裏跑,提著裙擺跑到季方身側,俯身帖耳嘀咕了兩句。


    “她喜歡躲著就躲著,季二寶不可能扔下自己的親娘不管的。”季方不以為意地道。


    傅惟慈也覺著有道理,捧著烤熟的玉米在炕沿邊上坐著,等她一根玉米啃完,又響起了砸門的聲音。


    不多會兒,砸門的聲音變成了鋸木頭的聲音,她站在院子裏聽著東院的動靜。


    三個大漢想把一個破木門鋸開太容易了,而且陳春芝家裏的門本來就修了又修,直接鋸掉裏麵的門閂就能推開。


    “趕緊找,她肯定躲在家裏。”尖細的聲音吩咐著其他人。


    “大姐,在這兒!”


    一個聲音伴隨著不成調兒的求饒聲傳來,陳春芝被人從床底下揪出來,渾身邋遢,蓬頭垢麵,身上穿著的衣服還是用偷傅惟慈的二十兩銀子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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