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夏家出來,季方從小廝的手中接過馬車的韁繩,傅惟慈往夏家門前望了望。


    看似是個禮儀之家,實際是個蜘蛛精的老巢,掩飾得再好也擋不住見到季方就放光的眼睛。


    虧她還以為夏君媛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還羨慕來著,如今想想,罷了罷了,這種人跟四合村的於冬香沒什麽區別。


    隻不過一個胎投得好了些而已,往後啊,她還是少和蜘蛛精接觸為妙。


    坐上馬車趕路迴四合村,傅惟慈越想越不明白,馮昭好歹也是縣令公子,算起賬來也是頭頭是道,怎麽一見到夏君媛就成了傻子呢?


    “你為什麽不讓我提醒馮昭呢?雖然說情人眼裏出西施,可那夏君媛頂多算個東施效顰,他竟然絲毫看不出來?”


    “他被愛情蒙蔽了雙眼,你即便提醒他也沒用,不如等著他自己吃一塹長一智。”


    季方專心趕馬車,微風吹著他的頭發,說話時微微揚起聲音,偏頭衝著傅惟慈一笑:“你現在勸他,即便他聽進去了,來日夏君媛若是主動找他示好,他也是經不住的。”


    這話有道理,傅惟慈一想到處處精明的馮昭能為夏君媛放低姿態到如此程度......恐怕這情劫難過啊。


    迴了四合村,傅惟慈和季方才知道短短幾日的時間,季家東院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季二寶在城裏賭錢輸了一百多兩銀子,賭坊拿著地契來收房子,陳春芝硬是不肯走,拿著鋤頭給其中一個人打傷了。


    對方家裏的人天天過來吵鬧,要銀子賠償,看來是要給陳春芝扒一層皮了。


    季方出門挑水,先把存水的大缸灌滿,傅惟慈把家裏從裏到外擦了一邊。


    兩人收拾好又到了晚飯地時辰,中午在夏家一點東西都沒吃,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傅惟慈趴在石桌上長籲短歎地喊著頭暈,季方手忙腳亂地做著打鹵麵。


    吃飽喝足,日頭落了。


    隔壁東院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陳春芝應該是見情況不妙跑了吧?


    傅惟慈八卦的心被提了起來,從前陳春芝要麽來找茬,要麽在自己家門前磕瓜子看熱鬧。


    如今風水輪流轉,可算輪到自己看她的熱鬧了。


    一直安靜地到傅惟慈上了炕,她躲在被窩裏還立著耳朵聽著,季方無奈地笑了笑把她抓進懷中:“別操心人家的事了,快睡。”


    貼著季方溫熱的胸膛,她臉紅了。


    害羞又做作地在他胸口畫著圈圈,昨夜都沒見到美男圖,自己醉著就被吃幹抹淨,不知今晚還能不能一飽眼福。


    傅惟慈納悶,在開放的現代,自己從來沒這麽好色過,現如今到了處處約束的古代,每日和季方同眠,她就老想摸一摸他硬邦邦的......胸肌。


    “季方,昨晚你怎麽能欺負人家睡著呢?”


    她說著難為情地捂著自己的臉,其實心底想著他終於爺們一迴了。


    “我沒欺負你,我怎麽敢欺負你呢。”季方聽出她語氣的不對,但也沒聯想太多。


    嗯?傅惟慈一聽這話心都涼了,難怪早上的床褥上沒有痕跡,她還琢磨了好久怎麽解釋這個羞於啟齒的問題。


    現在看來,昨晚自己是光溜溜地待在自己的被窩裏,安安分分地睡了一夜。


    季方感受到懷中女子略顯幽怨的眼神,似乎察覺出她想說什麽,忙道:“今日太累,咱們早些睡吧。”


    傅惟慈臉上燙燙的,靜默了一會兒,抬手在他胸前狠狠地擰了一把。


    季方硬是憋著不出聲,隻是這手勁著實大,疼得他下眼皮抽動了兩下。


    磨人......是真的磨人,他抱著心愛的姑娘卻一絲一毫都動不得,偏偏這姑娘比自己還心急。


    索性今晚把事辦了,季方冒出這樣的念頭,很快又壓了下去,今晚把事辦了,那洞房咋辦?總不能大眼對小眼的看著。


    本來就該拜堂入洞房,喝了交杯酒再辦事的。


    粗粗略略地先把事辦了,總覺得對不住阿慈。


    傅惟慈卻不這麽覺著,她心底早就覺著自己是季方的媳婦了,見著人家季娟一兒一女的抱著,心裏羨慕的很。


    不圓房,怎麽生孩子?


    她賭著氣睡著了,半夜突然聽見一聲巨響才猛地坐起來。


    季方也醒了,是隔壁東院的砸門聲。


    寂靜的夜裏,這般大力的砸門聲聽得人心都哐哐地跟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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