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謹炎搖頭晃腦地沉浸其中,手中的扇子一下一下地感受著頻率,他記著惟慈說過自己是十兩銀子賣給季家做媳婦的。


    季家可真的賺大了,這首曲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彈得出來的,聲音渾厚,節奏平穩,情感飽滿,沒有十年以上的底子是彈不出來的。


    曲音落,結尾幹脆不拖泥帶水,傅惟慈深深吸了口氣,緩緩唿出,抬眸笑看夏君媛:“夏小姐可滿意?”


    夏君媛心底的嫉妒瘋長,衝上心窩,讓她聲音漸漸失了溫柔,添了幾分不悅道:“傅妹妹還真是深藏不露。”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夏小姐還想怎麽助興呢?”


    大言不慚這四個字用來形容傅惟慈再貼切不過,在場諸人都如此覺著,惟獨季方最是喜歡她坦率的性子。


    聽起來毫不謙虛,微揚著下巴迴敬著夏君媛的為難,杏眸含笑:“當然,你不必羨慕我。”


    夏君媛覺著堵在自己喉嚨底下的不是一口氣,而是一口血,她先是看了看季方,見他完全被傅惟慈吸引得移不開視線。


    是啊,他們是夫妻,怎麽會替自己說話呢?


    她隻能用嬌怯地視線望向馮昭,這個可以為了自己一擲千金,並且自己一勾手指頭就會屁顛屁顛跑來的哈巴狗。


    馮昭看她縮著肩膀,臉色泛著異樣的紅,早就想衝上去英雄救美了。


    隻不過在心底衡量了一下師母和心愛女人的分量,這一衡量就猶疑到現在。


    如今被夏君媛這種急需依靠依賴的眼神一挑撥,心底的粉紅色愛心泡泡就砰砰地往腦袋裏竄,竄得他神誌不清。


    “師母,你怎麽能這麽欺負我家媛媛呢,她可是好心讓你表現自己,你這輩子難得有這麽一次機會。”


    蠢貨出來解圍來了,傅惟慈看在他是個傻子被人利用的份上不跟他計較,橫了一眼道:“我們先迴去了。”


    季方起身時目光略有深意地從馮昭的身上停留,孺子不可教地歎了口氣。


    方轉身,一個小丫鬟端著一杯滾燙的茶水撞到傅惟慈的身上,幸而她躲避及時才未被燙傷。


    眾人皆驚唿出聲,誰都知道這杯茶水真的灑在身上非得燙出幾個大水泡來。


    夏君媛瞪了一眼端茶的丫鬟,辦事這麽不得力,一杯茶水就該全都淋到傅惟慈身上,竟然還讓她避了過去!


    “真是......愚蠢的東西!”她佯作氣惱地訓斥著,眼睛瞥著地上的茶漬,愈發覺著遺憾。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讓眾人瞪大了眼睛,幾位小姐還掩住了張大的嘴。


    傅惟慈甩了甩酸疼的手掌心,盯著麵前有幾分眼熟的小丫鬟,不疾不徐道:“這巴掌是替你們小姐教訓你的,她大壽自然不好動手,我就替她小懲大誡了。”


    這一巴掌扇在小丫鬟的臉上,涼亭內眾人的眼睛卻都望向夏君媛青一陣白一陣的臉。


    臉疼的是小丫鬟,心疼的當主子的,這一耳光實則是扇在夏君媛臉上的,難怪臉色如此難看呢。


    不等眾人再說話,傅惟慈挽著季方的手臂便走了,將亂糟糟的狀況都拋在身後,管她夏君媛怎麽圓這個場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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