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眉,靈秀的雙眼,小巧的鼻尖,大小適宜的嘴唇總是嫣紅的。


    季方不自覺地坐在床邊看癡了。


    他原以為和一個陌生女子不會生出旁的感情,可他實在低估了眼前這個女子的能耐。


    同床共枕半個月,她好像用刀在自己心底刻下淺淺的輪廓,時而他都不知自己是故意逗她,還是真情流露。


    才半個月而已。


    季方的眉眼上的溫柔化成一抹苦笑,情不自禁地抬手拂過她半蹙的眉間,指腹輕輕掃過她的鼻梁。


    夢裏不如意嗎?難道還在想著兩人之間的不愉快?還在惦記自己生氣與否?


    傅惟慈......傅惟慈......傅惟慈......惟慈為善。


    此時夜深人靜,他所做的一切無人知曉,他心底深處的情感也無人知曉。


    他傾身在她耳邊輕聲道:“我不生氣了。”


    傅惟慈半蹙的眉間終於散開,動了動微癢的耳朵,咧嘴一笑。


    果然是個可愛的姑娘,季方差點忍不住要上前親她一下。


    想想還是作罷,起身迴到桌邊繼續埋頭苦讀,如果他能安然無恙地度過二十歲,能過了鄉試,那就有能力照顧她了。


    天蒙蒙亮,傅惟慈睜開眼睛,發覺自己正抱著季方的胳膊,她的臉貼在他的手臂上,溫熱濕潤。


    濕潤!她腦海裏的迷蒙散去,一個激靈睜開大眼睛,看著季方衣袖上的濕潤。


    是她的口水無疑。


    我的老天,流口水就流口水,為嘛要貼在人家身上流!


    這可咋辦?一會兒季方醒了發現衣袖是濕的,肯定能猜到是自己的口水。


    傅惟慈俏麗的小臉皺著一團,跪坐在床上想著怎麽掩蓋罪行。


    要不、趁他睡著把衣服換了?


    那豈不是要將他看光,大白天的就要看美男**圖、不好吧?


    她這麽想著,臉上的表情卻期冀起來,反正在自己的房中,也沒看得見。


    就算看見也無妨,她可是方哥兒媳婦。


    自己是不能吃虧的,可占別人的便宜......怎能錯過。


    傅惟慈如此想著,手指已經探到季方的腰間,屏氣將衣帶解開。


    她緊抿著雙唇忍著竊喜,用指尖挑起衣角,太高手臂將衣裳拉了起來。


    漸漸地,一塊白皙的肌膚露了出來。


    我的娘勒,皮膚居然和女孩子一眼白,真是沒天理。


    傅惟慈瞪著眼睛將衣服撩到一邊,當整個胸膛都擺在眼前,還有那兩處凸起......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真是假正經,昨兒還以為他耍流氓罵人,今日自己就脫人家衣服,看光人家身體。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她閉上眼睛拽著衣袖,剛脫下一點點,就聽見季方疑惑的沉聲:“你做什麽?”


    “媽呀。”傅惟慈想都不敢想,驚唿一聲跳下床,飛奔到門外,隨便撿起房根下的竹筐,急聲道:“我去采野菜。”


    朱雪梅正端著飯碗,剛想問飯還沒吃呢,話沒還出口,傅惟慈就一陣風似的跑出家門。


    季方赤裸著胸膛躺在床上,臉上的狐疑散不去,起身穿好衣服時感覺到手臂涼涼的。


    低頭一看,才了然的笑了笑,原是闖禍了的。


    他毫不嫌棄地穿好衣服,嘴角的笑意久不散去。


    看來昨夜她是靠著自己的肩膀睡著的,這個念頭讓他心頭美滋滋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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